趁着这间隙,沈醉理了理情绪,随即坐下,轻叩着桌面:“放他出来,你们一定要王二,你亲自盯着,他去哪里,你去哪里,寸步不离”

啊?又放出来?

对于主子的决定,他不是很理解,但鉴于眼下着境况,不得不服从:“遵命!”

安鸿志若是出去玩玩就算了,要是有心人故意为之,那他们须得小心应付才是。

贵妃省亲的日子很快到了。

这日,街上人群攒动,“烧饼嘞!香喷喷的烧饼!芝麻花生油烧饼,不好吃不要钱”“豆腐嘞,豆腐!鲜嫩可口,入口即化”“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活鱼宰杀不要钱,刚出河的鱼保准新鲜..”

沿街商贩的吆喝声一声漫过一声,马蹄时不时地踩踏而过,“磨镜嘞!磨镜嘞..”

“哈哈哈”“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儿。”

三步一队,两步一伍,城门口更是兵甲辎重,三重守军互相看护,进城的百姓夹道而行,排着队,被人搜身,又搜包裹,与唱着童谣的孩童嬉闹声不同,城门口压抑肃穆,苍蝇飞过都要挨一巴掌,路过的野狗都要被踢一脚。

“嗷嗷呜!”狗吠四起,惹得孙望频频抬头,目光看向守卫,眼色一沉,觑了一眼身旁的师爷。

天未明,他们一行人早早候在城外三里地,望眼欲穿,本就心情浮躁,好不容易将人迎进城门口,那些个莽汉要是惊扰了贵驾,打搅了贵人的雅兴,惹怒了主子娘娘,小心治他们一个“大不敬”罪。

没眼力见的东西!

随着师爷的离开,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着沈醉鞍前马后,面色不该,冷峻如初,由衷地佩服:世子如此定力,合该被帝王重用哉!

“bang~”

开道的内监一声锣卜,一声唱词:“贵人驾到,闲人回避!”

尖锐的暴呵声穿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挤开一条大道,禁卫军手持银枪,列队齐头并进大道,随着内监走过,声音所到之处。

百姓夹道,齐齐跪下高呼:“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人群中跪下的男人身形如五尺,面容清秀,一起一俯间恍若侏儒,男人垂眸敛目,见大量的流民涌进来,他攥紧了手里的钱袋子,纵目看去,只见贵驾重重帘幕之间,有一袅娜身形。

“啊!”“娘!他摸我”

“你放屁,俺明明再捡铜钱”

“你个叫花子,饭都吃不起,哪里来得闲钱,明明是俺们得钱,你是不是偷了俺的钱”

“瞎了你的狗眼!这就是老子的钱”

“你要是这么说,她就是老子的婆娘了,嘿嘿”

“嘿嘿!你个死婆娘快跟老子回家做饭”“别以为有老娘撑腰就敢偷懒,小心老子打死你”

乞丐一凑近,臭味儿熏天,醺得少女几近晕死过去,最后,她不得不捂着鼻子,死命地拽自己得手臂。

却不想男人看着单薄,一用劲,自己的手臂酸痛极了,对上男人上下打量的眼色,她急了,急得尖叫,一时忘了自己:“啊啊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高喝:“酒满楼免费抽签了”

一大把铜钱从天而降落。

“兄弟们快看,有钱!”

一个男子衣衫褴褛,麻木的眼神,听见“钱”这个词就放精光,抬眼就看见雪花一般的钱,本能地匍匐在地,开始往怀里拦钱。

“哈哈哈”“真的是钱?爹,俺们可以吃饱饭了”蜷缩墙角的父子俩咬了一口铜钱,对视一番,泛着红血丝的眸子顿时一亮,下一刻,他们便跪在地上,疯狂地开始抢钱,“放开!你个臭婆娘,敢前你马爷爷的钱,找死!”

“娘!”“彤儿..呜呜呜”身旁的母女俩刚捡起几枚铜钱,还没捂热,就被人暴力夺走,对上男人猩红如血的眸子,她们缩了缩脖子,最后手还没伸到跟前,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人群骤起暴乱,流民与百姓哄抢铜钱,或大打出手,或唇齿相讥,或四处逃窜,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随行的大内监胖大福,吓得不轻,拂尘离身,搭在车架子上,但整个人还是护在驾前,暴喝道:“护驾!”“护驾!”

一时间,车鸾被太监围起来护着,沈醉等人分成两拨,护在两道,牢牢将车马护住。

“娘~”“爹”

“婉娘~~”“她爹~”

流民为了哄抢铜钱,壕无人性地开始推搡,怒火喷张,互相谩骂,更有甚者大打出手,致使整个大街上开始出现骚乱,一片哀嚎。

“肃静!”

“肃静!”

孙望扯着嗓子喊了几下,人们都疯了,有的流民甚至为了抢到铜钱,甚至蹿到马肚子下。

“吁!”“吁!”骏马被猝然出现的人吓到,马蹄慌乱,四处踢打。

沈醉一直在一旁留意这场闹剧,余光中瞥见钱胜的弓箭,搭箭拉弓只在一瞬间,“咻!”

瞬间两只利箭破空而出,直奔最初闹事父子俩。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杀人了”“杀人啦!”

巨大的喧嚣声引来了藏匿在周遭的护卫队,他们齐齐涌过来,用武器开始,疏散人群,驱逐流民,如有不服者,现场将人抓走。

胖大福惊出一身冷汗,掐着嗓子,尖声诘问道:“这就是沈大人的待客之道?”

沈醉立在马上,不卑不亢,“沈某不敢”“惊扰了贵..”

现场的流民或驱散、或逮捕、或遁走,只留下惊慌失措的百姓匆忙离开,大家刚刚松了一口气。

只是眨眼功夫,他右耳耸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周遭的群鸟齐齐惊走,下一瞬忽闻密密麻麻的声音呼啸而来,久经沙场的将军自然这是什么?

“盾牌队上!戒备!”一声令下。

卫队手持防盾牌立于队伍前面,三人一组,一个盾牌落在一个盾牌之上,暂时形成一道防线。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箭羽从天而降落。

“咻!”更有箭羽犹如破空而来径直穿过胖大福的官帽,“哎`,帽子?”“我的帽子!”

帽子丢了可是大事,是要掉脑袋。他急了,一双眼紧紧尾随着自己帽子,肉眼可见地萎靡了,嘴里骂骂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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