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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种冷酷的灯光砰地一声打在她脸上,也没有压迫式的逼问和审讯,一切不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逼供,而是非常冷静的询问和记录。
施予第一次被叫到警察局里来,他们为此了解一些当天晚上的情况。
她面前坐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叫什么名字?”
“施予。”
“身份证号。”
施予报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号。
“你跟谢景焰是什么关系?”
施予面色冷淡着想着这个问题,良久回答了句:“普通朋友。”
“你们之间之前有什么纠纷吗?”
施予眼神茫然,摇摇头:“没有,我跟他之间没有纠纷。”
“施予,你想清楚再回答。”
施予冰冷的手指打在面前桌面上,她看着面前严肃的警察们,又再次想了想,摇了摇头。
见施予并没有说实话,警察又问:“你跟谢景煜是什么关系?”
施予身子朝后靠着,透亮的眼珠在游荡着,她继续淡淡地讲道:“我们没关系。”
“听举办的人说你是谢景煜的未婚妻。”
“谢景煜随口一说而已,像他们这种企业家出来应酬都需要女人充门面。”
警察问不下去了,施予这里没有丝毫突破。
“说说现场的情况吧。”
施予做思考状,极力地回想着当天的情况,可她怎么样也想不起来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像一团雾笼罩在脑海里。
“谢景煜去跟朋友玩了,我没事,正好谢景焰过来让我过去说说话。”
“现场音乐声太吵,我们就到了楼宇后面的楼梯旁。”
“你们是怎么上去的?”
“嗯?”
警察问:“你们是一起上到楼梯上的吗?”
那天的夜晚很亮很亮,天空中有很多明亮的星星,施予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那样好的天气,她记得他们来到一个废旧房子旁,墙壁是陈旧的砖红色的凹凸不平的墙体,最边边还有一些彩带般的灯带,镂空的楼梯空荡荡的,他们一起走了上去。
“嗯,我们一起上去的。”
“他是怎么掉下来的?”
“我们站在连接两端楼梯的平坦面上说话,他没站稳就掉下去了。”
“就这样?”
“嗯。”
“你站在他的左侧还是右侧?”
施予摇摇头,她不记得她站在他的哪边了。
警察们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施予没有讲实话,但现场勘察下来确实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再加上就快过了询问时间,他们没法,只能让施予先回去。
“你手机保持畅通,有什么事我们再联系你。”
“好。”
施予摸摸手腕,她朝警察局外走了出去,又看了看眼前的场景,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回到学校就搬了家。
现在,她躺在高量的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再次梦见了那个画面,那些被发问到的画面,她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深沉了。
但发问依旧没有停止,反倒在继续着。
“所以你没有想伤害景焰喽?”
施予在他的催眠下睡了过去,他试图问出真相。
施予睁开眼睛,又再次冷静了下来,她不回答高量的问题。
“高秘书,我不会死的对吗?”
高量看着眼前的施予,她已经从那个女孩长成了女人,她眼神里含有太深切也太深沉的痛苦,当然也有坚韧的光芒,在他的面前闪着光芒。
“我不是高秘书了。”
“可是那些事情您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吗?”
高量不再说话,双手交叉着,略带思考地看着施予,他还在观察着她,他当然知道那些事了,他知道那些事情是怎么存在的,他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抱歉,我不在谢家工作很多年了。”
“如果是你,你会想伤害景焰吗?”
高量不再说话,施予起身,她没有拿到要开的药,早知道他开不了她就去其他地方了,何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会的。”
高量仍然坐在那里,一丝不苟地像一尊雕像,他眼神中泛着冷淡的光,很快因为施予的起身亮了起来,似是用同样的立场在安慰着施予。
“高医生,我们之间的咨询结束了,费用我会付清的。”
“施予,你不能这个样子。”
高量有些担忧,她情绪起伏的情况太过可怕了,他害怕她再出什么事情,他甚至怀疑她跟谢景焰之间出现那种情况是因为情绪崩溃发作了而已。
“高医生,你太不专业。”
高量原担心地看着施予,听到施予说这句话反倒笑了,他很少从病人那里得到这样的评价。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不专业还是知道的太多越界了?
“施予,放轻松,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拿起一旁的西装,穿戴整齐,他打算陪施予去兜兜风,让她放松放松。
“嗯?”
高量又笑了,他看着眼前对懵懂的施予,说道:“既然要结束咨询了,那我请你吃顿饭总可以吧,感谢你长久以来对我工作的支持。”
施予想拒绝,她一会还要去医院,但看在一旁高医生诚恳的邀约上,犹豫着,况且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走吧,别多想,我只是正好没吃饭。”
施予点点头,跟着他出去了,他们去了诊所附近一家环境清幽的饭店。
说实话,施予跟高医生不熟悉,多年前他还是高秘书的时候,施予觉得他很严肃很可怕,好像谢景焰景煜也都怕他,他就像是爷爷的影子,就是爷爷的代名词,出现在他们这群小孩子之中。
现在多年以后,高秘书好像还没有变,还是那个模样,那种状态。
施予没有跟这样的高秘书一起吃过饭。
他们到了饭店里,高量贴心地为施予挪开凳子,让她坐下。
“谢谢。”
这是一间高档餐厅,施予环顾四周看看,客人很少,除了几位穿着精致的人从旁走过后,再也不见服务员身影。
“这间黑松露意面不错,尝尝?”
施予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好像只是单纯地接受着眼前人发出的指令,并不去想他到底在干什么?
等餐的过程中,高量看着施予眼睛,试探问道:“说点别的?”
“好。”
“你工作暂停了吗?”
“嗯,目前是停课状态,等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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