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这位是……张妈妈！ 苏家女初到苏家庄……
苏纹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闭目养神。
郑氏临走前居然还说早些回来……
可笑！还真是演上瘾了。
不过没有关系。
她可以陪着她好好演。
直到……
她演不下去了为止。
这一次她要她输的心服口服。
“小姐，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点簸的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马车外的车夫高喝了一声。
苏纹坐在里面只听见“蹬蹬”的声音，再次掀开马车帘子，下车的台阶已经准备好了，车夫正立在一边等着她下车。
扶着菊香的臂，苏纹平平稳稳的下了马车。再次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平整的旷野。
不过此时正是末冬时节，田野上的小草也都枯萎了，新近抽出的一点绿意，还没有侵占整个原野，似乎有那么些微不足道。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经受着郑氏怎么揉/捏/搓/打，最后却仍然一定能迎来自己的春天。
待到阳春三月，这星星点点的绿，也一定能够发展成他们的燎原之势。
“老奴见过大小姐。”苏纹还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被人一叫，又转头看向了车夫后面的人。
来了几个农妇打扮的人，为首的那个穿的靓丽些，前额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双唇紧闭，目露威严，应当就是这里的管事。苏纹静静的站着没有动，也没有回话。却听着立在旁边的车夫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见过张嬷嬷。”
张嬷嬷？看样子眼前的这个妇人在这里的地位还不低呀！连苏府的车夫都得恭恭敬敬的道一声嬷嬷……
“老奴——见过大小姐。”那个所谓的张嬷嬷见苏纹没有搭理她，又行了一礼，只不过这一次特地把“老奴”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这一点小心机，别人不懂我还不懂吗？
苏纹立马提起了笑容，微笑着走向前去，停在了为首的那个妇人面前：“哎呀！嬷嬷真是客气了！不知嬷嬷怎么称呼？”
明知故问！这位大小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站在前面的那个妇人仍然没有表现出什么，缓声答到：“鄙姓张，大小姐直接唤老奴张嬷嬷就好。”
“哦——张嬷嬷？那不是和我母亲身边那位嬷嬷一样？”苏纹好像很单纯的说了一句。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郑氏既然能乐意把她送到这里来，那必然是在这里安排好了对接的人，这个人必须要足够可靠。苏府里的张嬷嬷是郑氏的心腹。这个庄子上的张嬷嬷是她的姐妹？
眼前的张嬷嬷看着苏纹打量的目光，强忍下心中的不适，硬着头皮陪笑答道：“是的，大小姐。夫人身边那位是老奴的二姐。”
这个张嬷嬷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恰好被苏纹捕捉到了。
二姐？那就好办了……
苏纹状若无意的说道：“二姐？我同张嬷嬷关系不错，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你这个妹妹？你莫不是看我年岁小、蒙骗我吧？”
“老奴不敢！大小姐……我、可能是姐姐整日操劳、忘了说吧。我……”这个妇人没有想到，苏家大小姐居然是块硬骨头，连忙在地上跪下了。
难啃的很！原本想一开始给她一个下马威，好让她看看这个庄子到底谁做主，现在看来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也罢！本小姐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不过呀……母亲和张嬷嬷自小便教我说尊卑、礼仪、秩序。咱们苏家的等级也不能乱了不是？”苏纹却还是没有打算放过她。
“是、是。大小姐说的是。”匍匐在地上的人连忙点头称是，也顾不得自己的体面了。
“这总要有个区分不是！不然的话，要是让母亲和张嬷嬷知道了，可不是要叫我难堪嘛！那……我就叫你张妈妈吧。”苏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忽然笑着转了头，正对着她，“张妈妈觉得怎么样？”
张妈妈？
不怎么样！一下子掉了好几个等级！还问我怎么样……
不过来的人毕竟是苏家的大小姐，张妈妈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也只敢暗自里生着闷气。心里不知道把苏纹骂了多少遍。
“大小姐……开心就好”。
“好！那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要麻烦张妈妈了。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也累了，张妈妈，现在就带着我们进去吧。”苏纹一口一个“张妈妈”，那叫的可叫一个顺溜。
再看看眼前的张妈妈，脸色发黑，腮帮子鼓着气，却又不敢爆发。身后的下人好像也没见过她吃瘪的时候，一个个想笑，但又不敢笑的样子，憋着倒也可爱。
你以为你是土皇帝？那本小姐今天就来教教你，谁才是这里的主子？
苏纹跟着张妈妈先进了庄子，留下了菊香盯着她带来的人帮忙搬着行李。
“小姐，这就是你的院子里。”苏纹跟着张妈妈转了一路，也听她讲了一路。最后好不容易在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逛完了整个庄子之后，苏纹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庄子是真穷。
原本苏纹还以为靠近京城，庄子的条件应该不会差，毕竟京城的贵公子们花天酒地的，对农庄上的产品应当是需求非常大的，怎么现在看来这个庄子虽然整天累死累活的，但是吧……感觉一年也收不到百十两银子？
茅草盖的屋顶，泥土垒的房子，木头做的门就还算好一些的……
苏纹暗暗的想着，不禁的皱起了眉头。
一直站在一旁暗暗观察着的张妈妈，看到苏纹皱了眉，心中别提有多欢喜了！
让你羞辱我！还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让我丢了那么大一个人……现在就让你好好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别急，这还不过只是一个房子，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
苏纹刚回头，就看见了张妈妈那一张笑脸：“大小姐先别急，底下的人已经在帮你搬了。”
“有劳张妈妈了……不知张妈妈住哪？到时候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好去寻你。”
“奥！我、我就住在村头那两间草房子里。方才带你走的第一家、那个……就是。”张妈妈一边赔笑，一边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一丝裂缝。
苏纹虽说看着张妈妈有些不舒服，感觉似乎有点别扭，却也道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只是点了点头，抬脚就准备进去了。
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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