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送你回谢府,我还有事要办,今晚就不在那留宿。”

“算了吧。”沈舒幼有气无力垂着酸|软的腿,“直接回相府吧,等过两天我再自己回去。”

折腾了一天,她只想早些回府休息,越早越好。回谢府估计得一个时辰,与之相比,在皇城旁崇仁坊的相府是更好的选择。

裴闻卿早已习惯,便没多说什么,尊重她的决定选择一起回了相府。

回到相府,已是掌灯时分。

孙嬷嬷早早到前院守着,她来替李氏传话,说她也累了,不用去请安,直接回房休息即可。

至于裴闻卿则是一直陪着她,将她送回房后,又转去见了李氏,又才出府去办事。

待房子只剩下她们主仆三人,沈舒幼才敢表露出难受的样子来。

“扶着我点,我脚好疼。”

她让绿华扶着自己,才勉强能坐下休息。

青萍急忙去倒水来,道:“听说皇宫很大,娘子想必是又累又饿,先喝杯茶垫垫,我这就去厨房拿饭菜来。”

“青萍,你多拿点肉菜,我也好饿好累,想吃点好的补补。”绿华也是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的确,往日出门,她都跟着自家娘子坐马车,今天全程靠脚走路。从相府走到谢府,又从谢府走到皇宫,又走回相府,走得腿都要断了。

“青萍,你也歇会吧,我还不是很饿。”她心疼道,“就是脚很疼……”

绿华正在帮她捏腿,听到她说脚疼,连忙帮忙脱下鞋子和鞋袜,鞋袜一抹鲜红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她着急地撩起自己娘子的裙摆,查看起脚上的伤势来,“哎呀!后脚跟都磨破了皮,脚底也有好几个大水泡,皇宫到底是有多大啊?”

沈舒幼摇头,不想回忆今天苦不堪言的经历。

青萍看了一圈,留意到她今天穿的鞋子,“估计是新鞋子不合脚。”

成婚后,沈舒幼的衣裳首饰,鞋子全都是新的。旁的也就罢了,新鞋子的磨合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扔了吧,把我的旧鞋子拿来,还是穿旧的舒服。”

还好她恋旧,以前的许多东西都还留着,也都带来相府。

绿华可舍不得,一把抢过鞋子抱着怀里,爱惜道:“扔了多可惜,娘子要是不喜欢就给我,反正我和娘子穿一样的鞋码,又不是很脏,拿去洗洗就好了。”

“那送你了。”沈舒幼转头对青萍说,“青萍,你也自己去我那些新鞋子里挑一双自己喜欢的吧,要是尺码不合适,便在我这拿钱去做双新的。”

青萍点头应下了。

“都休息好了吧?”沈舒幼询问道,“要是休息好了,就一个人去拿饭菜,一个人帮我准备热水,我想休息了。”

绿华二话不说,欢欢喜喜道:“那我去给娘子准备热水,伺候娘子沐浴更衣,青萍去拿吃的。”

青萍依了她意思。

-

沈舒幼也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一些,便去沐浴更衣休息。

青萍在收拾屋子,绿华拿着伤药膏给她涂脚。

“姑爷怎么还不回来,待会还要给他留灯吗?”青萍已经收拾完毕,过来问她。

手上一刻也没闲着,说话间已经来到沈舒幼身侧,给她脚上包上纱布。

“不留。”沈舒幼想了想,“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很想在这里睡,让他睡书房好了。”

绿华嘟囔道:“这才几天,就开始睡书房了……”

“我求之不得呢。”

青萍只是笑了笑。

绿华不理解,新婚夫妻本该住一个屋子,如胶似漆,恩爱甜蜜,自己娘子却要把姑爷赶走,真是好奇怪。

“他大半夜回来,说不定又是一阵倒腾,只会扰我休息。”

话虽如此,也是这个理,沈只是舒幼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明明这几天还是婚期休沐日。这大晚上的,回府又出府,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始终是留不住的人。

脚是伤口包扎好后,沈舒幼便迫不及待躺下休息。

青萍在灭灯,看着蜡烛一盏一盏熄灭,黑暗缓缓涌来,那种空洞的感觉,如同心被挖去了一个角。

绿华正兴高采烈地去洗鞋子,刚到院子里,还差点撞上裴闻卿。

“姑……姑爷,对不……起。”她吓到语无伦次。

“没事。”他温声道,“她睡了吗?”

绿华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刚刚睡下。”

“你手上拿着什么?”裴闻卿随口一问。

“鞋子……”绿华不大情愿地拿出来给他看,“我家娘子送给我的鞋子。”

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是娘子不要的鞋子……”

黑溜溜的眼珠一直转个不停,有些害怕,害怕裴闻卿误会她是偷东西。

裴闻卿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一眼,便让她去忙,大步朝屋里走去。

“姑爷……”青萍朝他福了福身。

灯还没灭完,屋子有些昏暗,青萍见他回来,又重新点亮了烛火。

沈舒幼本已经睡下,方才又突然坐起来,抱着被子发呆。

“你回来了……”

她落寞的眼睛重新明亮起来,匆匆忙忙掀被下床来迎他。

“不用,你继续睡。”裴闻卿上前拦住她,“我去书房睡觉,回来拿几件衣服就走。”

还没下床来的沈舒幼怔了一下,重新坐回床上,失魂落魄双手抱膝看他收拾东西。

正在点灯的青萍被孙嬷嬷从背后拍了拍,被她叫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青萍虽不明其意,但依然老实照做。

房中的二人毫无察觉。

“三日之期已过,日后这里便是你自己的寝卧,我睡外间书房。”裴闻卿一边说一边在找衣服。

此情此景,她还能说什么,望着窗户上的“囍”字愣愣出神。

是自己奢望的东西太多了吗?可自己又奢望过他什么呢?

裴闻卿继续说:“母亲那边有孙嬷嬷照顾,不会麻烦到你的。父亲公务繁忙,平日里估计也见不到几面,自然也不会为难你。

要是在这里住不习惯,可以换到别的院子去住,除了我的书房和我姐姐的院子,你想住那间都行。

要实在真住不惯,也可以回谢府住一段时间。”

既然这样,为何要成亲,各住各家岂不是更好。

她无力反驳,只是在心里想想。

沈舒幼看着他收拾东西决绝的背影,暗自生闷气,真有意思啊!

她垂头丧气的样子被裴闻卿看在眼里,方面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她,便又继续收拾东西。

“你的脚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裴闻卿冷不丁地问一句。

看到她脚上包扎的纱布,他想到方才在院中碰见她的婢女绿华手上拿的鞋子,那上面沾有血迹。

沈舒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露出来的双脚,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她后知后觉,他竟在看……她的脚?

沈舒幼有点生气,快速扯过被子来盖住伤痕累累的双脚,怄气道:“要是真有心,大夫早就来了。”

这边,裴闻卿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衣服,贴心合上衣柜,拿着衣服便要走。

临走前,他突然在床边停下:“听说你是个安分性子,别出去惹事就好,我也不会太管你,你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了。”沈舒幼敷衍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睡觉了。”

“没有了。”

语罢,他便朝门口走去。

沈舒幼礼貌道:“那就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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