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齐飞飞带着豆包往村外走去。

昨天没有把猞猁妈妈它们带回来。

今天天气不好,她有些不放心。

进了树林,吹了一声口哨。站在那里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猞猁妈妈才带着孩子们回来。

“刀”的嘴里还叼着一只兔子。

兔子很肥,得有个七八斤重。它叼的有些吃力。

到了齐飞飞身边,把兔子放在她的脚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表扬。

齐飞飞忍俊不禁,蹲下身,与它平视,揉了揉它的头。

“你真棒!我们‘刀’将来一定是个好猎手。”

“刀”骄傲的把头高高扬起,眼里透出孩子般的欢喜。

到底还没有真的长大。

齐飞飞摸了满手的雪花,瞬间化成水,湿乎乎的还沾了一手的毛。

“好了,我们都回草地,你们都去温泉水里洗洗。这两天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过两天再出去捕猎。”

齐飞飞带他们回草地,自己也去温泉小溪里洗了手。

那只大肥兔子,她留下打算自己吃,这可是孩子打猎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

把豆包也留在了草地,今天晚上冷,还是不让豆包在外边遭罪了。

齐飞飞一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着小雪,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的雪下到地上就化了,现在冻成冰,走起路来一呲一滑的。

快到村口就见一个红点明明灭灭。

到了近前,才看清是王斌。

王斌见她回来了,把烟丢地上,用脚碾灭,啥也没说,转身往回走。

齐飞飞想问你咋在这儿呢?又闭了嘴,明显是在等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在她们前面有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先进了集体户。

两个人加快脚步往里走。

一进屋就听见女知青屋里,“呜呜呜……”的哭声。

朱丽问她,“你这头上是咋了?王中平欺负你了?”

林鸽哽咽的道,“不是,呜呜呜……”

刘玉梅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先喝点热水,热乎热乎,别着急,慢慢说。”

齐飞飞推门进去,林鸽看着她,瑟缩了一下。

齐飞飞:我那么吓人吗?

齐飞飞点个头进了里屋。

林鸽喝了点水,缓了缓,不那么抽搭了,小声说,“昨天,”

用下巴往里屋点了点,

“不是在大喇叭里说什么嫂子和小叔子住对面炕,王中平大嫂就得着了话头。

一直三七嘎啦话的,全家都没人理她。

你们也知道,他们老王家的孩子都随了我公公,都是会干活,不会说,不会吵架。

我更不行。

我婆婆也压不住,她又怀孕了,我婆婆就顺着她说。

说那明年开春,把西屋地下的菜窖填了,脱坯再搭一铺炕。让她们单住一头。

昨天她也没说啥,今天晚上吃完饭,我在外屋地收拾,就听屋里噼里啪啦的打起来了。

我就想进去看看咋了,一打开门,条数嘎达就飞了出来,正好砸我脑门上了。

我结婚买的新暖壶也碎了,新灌的一壶开水,全漏我箱子里了。

呜呜呜~

你们说这日子可咋过啊!

呜呜呜~”

林鸽家里是知识分子,哪里会撒泼打滚,吵架骂架。

她就是不泼辣才想嫁个人,有个依靠。

王家倒是实实在在过日子人家,王中平对她也好。

可这大伯嫂子,从她进门那天起,就处处挤兑她,要压她一头。

各种幺蛾子层出不穷。

“我真是受不了了。呜呜呜~”

朱丽把自己手绢拿给她,“擦擦,别哭了!那你咋办啊?”

刘玉梅看看她,抿了抿嘴,“你跑出来了,你箱子里的东西,咋整了?”

再咋滴,东西不能不管啊!

林鸽,“我不知道,她把我头打破了,我都没说啥,我心思,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她把我暖壶打碎了,我这心疼,我就说,

‘你不顺心,也不能拿东西撒气啊?这么贵的东西。’

我还没说让她赔我呢,她先嚎上了。

又吵又闹的,说我大伯哥没用,当老大的,干了这么多年,啥也没挣下。

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在爹妈面前没挣下功劳,在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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