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车吗?”樊佳迈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边看脸上的妆容,边问章徊。

“会。”章徊没吹牛,她高考完就去考了驾照,在家没事的时候就开老章那二手小破车到处帮忙送货,手动自动她都行。

也算是老司机了。

樊佳迈的车是奔驰G65,也属于大G中的天花板了,坐上去那感觉是和老章那小破车不一样。

敞亮。

“咱去哪?”章徊问樊佳迈。

樊佳迈说了一个私人会所,章徊在导航输入了名字,地址在东三环。

“去哪学校了?”樊佳迈恢复正常后,对章徊的事多了几分好奇。

“宁德。”

“之前不是因为户口问题给你拒了吗。”樊佳迈低头刷手机,话说得漫不经心。

章徊自己被扎够呛,心里腹诽,您都闹自杀了,还有空关心我们凡人事,真行。

章徊握着方向盘,眼观四路,顺嘴胡扯:“看我长得漂亮,她们又反悔了。”

樊佳迈突然抬头盯着章徊看,笑得意味不明:“不是找人帮忙?”

那你还明知故问。

章徊眼角觑了樊佳迈一眼,腹语嗯了声。

“找的谁啊?”

章徊不擅长撒谎,但她也知道轻重,徐广耀的身份比较敏感,她肯定不能提,说徐宴辞应该没事。

章徊以为樊佳迈不认识。

谁知道她刚说完,樊佳迈手指一顿,抬头语气认真:“你刚才说谁?”

“徐宴辞。”

“他爸是徐广耀?”

章徊心里吐了个脏字,这都能认识?

看着章徊的表情,樊佳迈确定了,就是她认识的那个徐宴辞。

这世界还真小,有意思。

樊佳迈意味不明看了章徊一眼,没再说话。

只是到了地方后,让章徊下车,跟她一起进去。

“我一个助理进去不合适吧,在车里等你?”章徊不愿意去人多的场合,不能喝酒又不会说话的,多尴尬。

樊佳迈白了她一眼:“我喝多了,怎么去卫生间?”

“哦。”

会所位置还挺隐蔽,有点闹中取静那味儿。

在外面看是那种中式庭院,这里有三个商务会所各占东西,前面正厅是吃饭的地儿。

一层有中西餐厅旁边有露天咖啡吧,宴会厅,二楼是客房。

底下一层是休闲娱乐的,能泡温泉做SPA。

当然这些都是樊佳迈和她说的,走在充满艺术气息的回廊里,章徊感觉自己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都不好意思大声喘气。

这里的经理和樊佳迈像熟人,自动带路:“彤姐刚进去。”

“她自己一个人来的?”

“带了两个姑娘,看着有点面熟。”

樊佳迈点了点头,表情耐人寻味。

包间门口摆放着石竹,朱红色墙漆木色门,阻挡了里面的喧嚣。

推开门推杯交盏的声音才慢慢传出来,章徊以为的饭局,是一众大佬坐在饭桌前高谈阔论。

而实际上,里面灯光暧昧,乌烟瘴气,什么制片人副导演的横七竖八靠在沙发上,旁边还陪着几个二三线男女明星,还有人在一旁打牌。

樊佳迈经纪人正带着一个漂亮女生给一个中年男人敬酒。

而樊佳迈进去后,直奔坐中间戴眼镜的男人,章徊没跟过去,她坐在靠门口的小沙发上,自然也听不清樊佳迈说什么。

只是看见她连喝了三杯后,坐在眼镜男身边,两人聊得忘我。

男人的手时不时摩挲樊佳迈大腿,章徊有点恨自己眼神太好。

理智上她知道不应该管,樊佳迈是成年人肯定知道自己在干嘛。

可她内心总有股打人冲动,为了克制,她只能转移视线。

包厢里的每个人好像都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只有她百无聊赖,包厢又吵。

她给樊佳迈发微信,问能不能去卫生间。

等了几分钟樊佳迈也没回她,章徊只能自己起身出去了。

她是真想去卫生间,然而一出来人傻了,这地方跟迷宫似的,刚来的时候她也没记路,现在想找个服务生问问都找不到人。

也没个指示牌,其实包厢里面就有卫生间,但章徊不知道。

她顺着走廊上的石板路瞎走,卫生间还没找到,樊佳迈电话就过来了,让她赶紧回去。

章徊:……

这年头,果然是钱难挣屎难吃。

章徊只能原路返回,路过内侧包间时,里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幸好章徊闪得快,要不然她这肩膀就遭殃了。

章徊本能地抬头看向对方,好家伙还碰上熟人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是好久不见的徐宴辞。

章徊嘴唇颤了颤,想着应该说句话,但看徐宴辞在打电话,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徐宴辞低头瞥了她一眼,便错身过去顺便带上了门。

打着电话走开了。

章徊看着徐宴辞走远的身影,彻底断了打招呼的想法,她想徐宴辞或许没认出她来,那正好省事了。

*

另一边的徐宴辞挂断电话回到包间,里面几个男人在打牌。

“怎么说?”其中一个年长的先开口,起身换了徐宴辞。

徐宴辞拉开椅子坐下,才开口:“沈鹏昨天在香港碰上龚玉前了,他不准备投。”

“看来这个老狐狸是知道什么消息了。”说话的是藤森资本的老大张清和。

徐晏辞垂眸转了一圈手中的二饼扔了出去,淡淡开口:“中康那边慢慢往外抛吧,留5%就行了。”

藤森在中康有19%的股份,第三大股东。

大股东是红盛。

当年谁都不看好中康,徐宴辞和中康的创始人见了两面后就决定投了,而中康也没辜负他,一点六万倍的回报率。

徐宴辞一战成名,那时候他才二十七,刚加入红盛成为中国区合伙人。

但外人不知道他还有个身份,藤森资本的LP。

“减持这么多?”

徐宴辞表情不变,打出个九条:“海思准备进军安防了。”

“什么时候的事,消息准吗?”这个消息一出,另外三人脸色都不好了。

“中康的芯片供应商一直是海思,海思现在进军安防,这是直接从上游掐了中康的喉咙啊。”

“胡了。”徐宴辞把牌一推,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浅:“那也没办法,海思背后的人谁也动不了。”

“我可不信你没准备后手。”张清和突然笑了,目光带着审视:“我记得二一年,市场突然冒出来一企业富绅电子,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包间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余智坤。

几人止住了话题,顺势聊起了其他。

“哟,余大少今儿自己来的,你那小红颜知己呢?”朋友抬头调侃了一句。

“你他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余智坤坐在旁边椅子上,点了根烟指着朋友牌笑骂:“这点破牌让你打稀碎。”

朋友把牌一推耍赖道:“不玩了不玩了,换场。”

徐宴辞玩牌也是打发时间,起身和余智坤去了雪茄室。

“吵了?”徐宴辞瞥了眼余智坤。

余智坤没否定,仰头骂了句脏话:“也不知道这婚是他妈为了谁结的。”

他们这个圈子,只有门当户对,政治联姻,利益结合。

爱情?也有,但很少。

双方保持着各玩各的默契。

“结婚了就收收心,外面的该断就断了。”徐宴辞懒散靠在座椅里,话说得漫不经心。

他对余智坤的风流韵事不关心,只是听说他前段时间找了个小明星,对方怀孕了想上位,这事闹到家里去了。

后来家里人出面孩子被处理掉了。

余智坤耷耷着眼皮,吸了口烟:“她手里拿了不该有的东西,孩子没了,不安抚住她,我怕她狗急跳墙。”

他给自己找借口。

余智坤对樊佳迈也没有多深感情,樊佳迈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戏子,可能玩一玩就散了。

但是他家里那位出面搅浑,他就觉得憋屈,甚至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这段时间还是躲着点吧,嫂子还在气头上,你再和外面的扯上那可真热闹了。”徐宴辞懒得再听余智坤那蹩脚借口,有时候只是碍于他爸的面子。

徐晏辞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了。

*

章徊回到包间时候,樊佳迈喝得脸有点红,看上去醉了。

章徊从包里给拿出解酒药递给她,樊佳迈背着人偷偷喝完,擦了擦嘴:“你去哪了,这么半天才回来?”

“找卫生间。”章徊顺便把碰上徐宴辞的事提了一嘴,她原本是想感叹下巧合。

樊佳迈听完垂眸,把手里的纸巾攥成了团,扔桌上了。

再抬头时,脸色有点痛苦:“想吐,你陪我去趟卫生间。”

章徊赶紧扶着她出去,路过包间时,樊佳迈漫不经心指了指内侧那间:“在这碰上的吧。”

“忘了哪个包间了。”章徊含糊地回了一句。

也是巧了,两人刚说完,内侧包间的门就开了。

一群男人说说笑笑出来,章徊一眼就看见了中间的徐宴辞。

樊佳迈也看见了,但她看的是余智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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