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叶凌波轻笑了一声,她相貌平凡,但此刻的神色,却没人敢忽视,朝苏女官道:“双方各执一词,如何查?我们只有主仆两人,陈小姐和薛夫人却带着一堆人,我劝大家,不如息事宁人,大家只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就是周全殿下的面子了。”

“瞧,她就是心虚!”陈梦柳立刻跳出来,指着凌波道:“就是她诬陷的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不止众夫人露出了看蠢货的神色,连卢文茵也按捺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拉住,推到一边去了。

“事情真相如何,自然不能只听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偌大的侯府,不可能没有人证物证……”苏女官瞥了一眼卢文茵道。

“这是崔侯爷的府邸,魏夫人办的宴席,人证物证么……”凌波轻蔑一笑。

魏夫人终于忍不住了,看了一眼身边的黄娘子。

“未时的时候,我们侯爷夫人带着陈少夫人、陈小姐和薛夫人去看厨房的食单,确实看见叶二小姐带着丫鬟在牡丹花圃旁边找丢失的戒指,她当时还说要去北院找……”黄娘子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魏夫人。

而魏夫人抿紧了唇,自己站了出来。

“在厨房的时候,陈小姐是曾经和文茵两个人走到一边去,说了两句话,然后陈小姐就和薛夫人一起消失了。”她平静说出了可以为凌波作证的话:“府里处处有下人,要知道陈小姐和薛夫人有没有去北院,把下人叫来问问就知道了。”

不止陈梦柳,连卢文茵也一脸震惊地看着魏夫人。

什么秉公直言,那是骗小孩的话,京中的夫人,就和朝堂的大人们一样,谁无派系?谁不为自己一派的人说话?就算有什么证据,也会瞒下的,何况只是疑影,她竟还主动说出来。

夫人们一直只觉得魏夫人愚蠢,没料到她竟是如此耿直。

只有叶凌波并不意外。

她甚至看向了小姐丛中。

而何清仪就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上午的时候,陈梦柳确实和凌波姐姐起了冲突,还扬言要报复,不止我一个人听见,其他小姐也都是听见了的。”她一面说话,一面环视小姐们。果然就有人出来作证:“是的。”我也听见了。”陈小姐说,让叶二小姐等着!然后就走了。”

陈梦柳顿时脸涨得通红,冲出来道:“你们胡说八道,那不过是斗嘴罢了……”

她还要越描越黑,卢文茵看一眼左右,早有得力的丫鬟媳妇上来,把她拉下去了。她也知道今日陈梦柳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脱了,陈梦柳扬言报复叶凌波是众人都看见的,她带着杨巧珍和一堆丫鬟婆子去堵叶凌波,也多半是事实,至于有没有打人,门是谁上的锁,这才是真正的各执一词,说不清的……就算是叶凌波自己上的锁,也并没挨打,但能作证的都是陈家和杨巧珍的下人,谁不怀疑她们是包庇自家主子呢?

怪只怪杨巧珍和陈梦柳蠢笨如猪,知道叶凌波这人手腕厉害,还偏要凑过去,还以为能教训得了她,结果反中了叶凌波的计,还牵连到自己!

卢文茵心中电光火石间已经下了决定,是个弃卒保车的计划,和卢婉扬对视一眼,上前朝苏女官笑道:“原来是这事,梦柳年纪小,一时糊涂也是难免的事,大家在花信宴上,都是姐妹,起了冲突也是难免的。怪只怪梦柳脾气冲动,薛少夫人也是,怎么不劝着她点?怎么能任由她去找凌波理论呢……”

杨巧珍也还算聪明,毕竟跟着她这些年,熏陶也熏陶出来了,立刻就上来赔笑道:“怪我,我也糊涂了,听说梦柳受了委屈,就想陪着她去找叶二小姐说清楚,哪知道会起了冲突,我给叶二小姐赔个不是吧……”

在她们看来,这已经是难得的让步了,她们也不再争辩什么锁门打人的事,捏着鼻子认了,叶凌波一个计谋,害了卢文茵两员大将,也该心满意足了。

“还是陈少夫人厉害,一面放水,一面放火,一个人就能唱两台戏。”沈碧微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冷笑道:“听说你指使陈梦柳和杨巧珍去欺负凌波,事情败落,又在这扮好人?还有脸替陈梦柳说情?话都让你说完了,我们说什么?”

这样的事,最多夫人说两句,何清仪作为小姐出来作证已经是大胆了,未婚小姐,最要安静腼腆,温柔娴静的。但偏偏就有沈碧微这样的异类,家世好得很,我行我素惯了,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一开口就锋利如刀,直指卢文茵。

叶凌波无奈地叹了口气。见沈碧微一面说话,一面走到自己身前,挡在自己和众人之间,无奈地道:“你不是去送韩姐姐回去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还好我想回来看看镇北军的弓长什么样子,杀了个回马枪。不然你不是被人欺负死了?”沈碧微嫌弃地低声道:“真是笨,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去叫我,还跟她们在这辩什么?”

其实叶凌波哪里是不知道叫她,本来就是故意支开她的,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沈碧微是真正高门贵女,靠身份家世就能碾压京中大多的世家小姐,卢文茵就算借个胆子,也不敢对她动手。所以她也习惯横冲直撞了,哪知道凌波的手段。

她一插进来,形势就攻守易形,凌波原本的策略也就不管用了。不过好在卢文茵也不是沈碧微的对手,什么内宅手段,计中有计,在真正的力量面前都是虚谈,沈碧微就这样开门见山地破口大骂,卢文茵也只能因为羞辱而涨红了脸。

“沈小姐也太蛮不讲理了,我是夫人,叶凌波是小姐,说句狂话,凌波还不是我家梦柳的对手呢,我有什么理由去叫梦柳欺负她?难道光凭叶凌波一家之言,就能定我的罪吗?”受沈碧微的影响,卢文茵话中也不自觉卖弄起家世来。

“陈少夫人素日针对叶家小姐们,针对得还少了?”沈碧微轻而易举地说出了花信宴上的小姐们绝不会说的话,如同把遮羞布揭开,把所有的秘密都放在阳光下晒:“你不就是嫉妒四年前花信宴清澜姐姐比你出色,如今你成了夫人,清澜姐姐却未嫁,虎落平阳被犬欺,所以你处处针对叶家姐妹,不是吗?”

她穿着价值千金的紫貂裘,整个人长身玉立,紫貂颜色凝重,更衬得她美貌如冰雪一般,立在夜色中,让人不能逼视。环视众夫人小姐,冷冷道:“这事,夫人们知道,小姐们也知道,只不过大家都装成不知道罢了。苏尚宫不妨转告殿下,要想肃清花信宴的风气,首先就该把有些人嫉妒、恶毒的坏根子拔出来才行!好端端的花信宴,就是被你卢文茵这样的人,搅成了党同伐异的烂泥潭!”

“你!”卢文茵被噎得无话可回,本能求助地看向魏夫人,叶凌波冷笑一声,魏夫人如同被刺伤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她和卢文茵朝夕相处,自然知道卢文茵对叶家姐妹的敌意,就算她再不熟悉内宅手段,日积月累,总能看出一些端倪。

“碧微这话说得未免太重了,”平郡王妃笑着打圆场:“文茵平时虽然活泼了点,心性总是好的。”

“是吗?那王妃你替她打包票?”沈碧微平静反问,见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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