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低声嗫嚅了一句:“妾的衣服湿了,没有衣服穿。”
萧宁远随手拿起一件干净的外袍,扔在了浴桶的旁边。
玉姣伸手去够,但这伸手的时候……人就从水中起来一些,玉姣察觉到有一道深邃滚烫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她连忙把整个人缩回了水里。
仿若是受了惊就回巢的兔子一样。
萧宁远轻笑一声,便转过身去,坐在桌案前看起书来。
玉姣如释大负,连忙从浴桶里面起身,裹上了萧宁远的暗色的外袍。
外袍很长,垂下一截拖在地上,又很宽,娇小的她穿上这样的衣服,有些滑稽。
她伸手把衣袖子往上裹了裹,看着萧宁远小声说道:“主君,能不能……派人帮我去拿一套衣服?”
萧宁远抬眸,瞥了一眼玉姣,倒没为难玉姣的意思了,而是问:“藏冬。”
“主君。”藏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宁远又看了看玉姣,开口道:“你自己和藏冬说。”
玉姣连忙说道:“藏冬小哥,劳烦你去琴瑟院旁边的三号下房走一趟,取一套衣服过来?”
藏冬开口道:“是。”
等藏冬取了衣服回来。
萧宁远又对藏冬吩咐了一句:“取一些幽兰香给她,便送她回去吧。“
"是。”
……
一天之内,两次承欢,她早就是强撑着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并未下雨,她顺顺利利到了自己的下房。
玉姣借着烛火,看了看自己的手。
手背和手指都是红肿的,这是白日里薛玉容赐茶的时候烫的,两个手腕是青的,这是萧宁远用力捏握的。
除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斑点。
皆是因为书桌和浴桶,比不得床上,太硬了。
这满身的伤痕——无一不证明,她薛玉姣,在这伯爵府之中,没有任何人怜惜。
不过今天也不是毫无收获,她从一个通房,变成了妾室。
虽然依旧卑微。
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一夜无话。
玉姣昨日胡闹了两次,这一早就有些起不来床,昨日还不觉得明显,但这睡了一觉后,玉
姣就觉得,自己的全身酸疼得更厉害了。
外面已经传来丫鬟们起床的声音。
玉姣就强撑着起身。
她每天早上,都得去薛玉容那服侍薛玉容,若是刚侍寝就不去,薛玉容有千百种的办法磋磨她。
玉姣在外面候了约莫半个时辰,薛玉容才喊了她进去。
玉姣端着水盆进去,把水盆放下,薛玉容过来净面,接着玉姣便把帕子递了过去。
薛玉容擦了脸,把帕子扔给玉姣的时候,手微微一顿,目光已经落在了玉姣的身上。
玉姣被薛玉容这么一看,有些紧张。
她知晓……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昨日萧宁远又一次要了她,而且她还没有按照薛玉容吩咐的那样,每次事后,都要垫高腰身,以求快速有孕……薛玉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今日一早过来,无非是希望薛玉容能少罚她一些罢了。
薛玉容一用一扬手,咣当一声。
刚才净面的水盆,已经被掀翻,地上瞬间就多了一滩水。
她冷眼看着玉姣,冷声道:“给我跪下!”
玉姣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地上都是水,这些水瞬间浸湿了玉姣的衣裙。
薛玉容继续吩咐:“给我掌嘴!”
赵嬷嬷走了过来,她的模样看着并不刻薄,甚至还给人一些慈眉善目的感觉,但动起手来,主仆两个人都如出一辙的心黑手辣。
啪的一巴掌,落了下来,玉姣的身子被这一巴掌,打的一晃,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
玉姣忍痛观察着薛玉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开脱:“玉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还请姐姐念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宽恕我吧。”
薛玉容见玉姣这幅样子,更生气了:“忠心?忠心能当饭吃吗?我让你伺候主君,你竟把主君给气走了!”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薛玉容。
薛玉容这是……不知道自己昨夜的事?
想也是,昨夜萧宁远是被自己气走的,外面又下着大雨,想来薛玉容就没有特意盯梢了。
薛玉容还在生气:“没用的东西,竟如此不知道珍惜机会!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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