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千着实是喜怒无常,恐怖如斯。

秦鹤棠看不透这个人,时而似孩童天真烂漫,时而露出阴狠爪牙,一个不留神,脖颈就被死死抵住。

她并不在意朝廷如何,国君如何,这些于她而言都没有半分联系。

但她唯独感到惊悚的是,如此一个乖乖少女的人,竟然能屠戮如此多生灵,乃至整个朝廷都被掌控在手中。

秦鹤棠静默片刻,问道:“那第三场?”

面前那人似乎颇为苦恼,随手采了朵尸语花,满不在乎地扯掉花瓣,任由血红汁水顺指缝留下。

闻千采了一朵,又一朵,直到花瓣铺了一地,才抬了眼,语气恹恹:“今日我累了,明日再议吧。”

她一振衣袖,满地花瓣被蝴蝶托起,似有意识般跟在她身后,旋在一起,藏入袖中终不见。

秦鹤棠默然,将手中头骨埋葬入了尸语花海。

那只停留在眼眶的蝴蝶,振了振翅,匿入蝴蝶大群中,四散而去。

茎叶有识,在头骨沾土的那一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附、缠绕,拖入花泥。

约莫一盏茶后,头骨就只剩个尖儿了。

诡异,又夺人眼球。

方望舒终是开口:“那蝴蝶也是食腐的,若是真把我们当成进攻对象,怕也是不能全身而退。”

秦鹤棠点头,轻叹,挥袖而去。

逝者已矣,还望,来世珍重。

回去之后,秦鹤棠这一觉睡得并不算安稳,总能梦见各路人士追杀,被怨魂纠缠。

她的口鼻被捂住,四肢被束缚,发不出丁点声音。

怨魂越聚越多,追杀的声音反倒淡了不少,恍若世界被黑暗吞噬,徒留自己陷入泥潭。

秦鹤棠忽然感觉累了,逐渐地不再挣扎,试图让自己堕落在魂堆里,至少能少些纠缠之苦。

她闭上了眼,忽觉光芒万丈刺眼无比,一睁眼,竟有一只魂灵破茧重生,吞噬怨魂,自我成光。

魂灵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外拽,嘴上倒是一点不留德。

“你傻啊,被小小怨魂缠上都能给你绊住?”

不知为何,秦鹤棠忽然想笑,任由魂灵给自己拽出去,任由魂灵拍她的脸。

魂灵:“喂喂?傻了?”

秦鹤棠笑骂着挥掌而去,打得魂灵不知所措,打得魂灵叫骂连连。

“喂,别动手,你要这么粗暴以后谁敢要你啊?喂!”

秦鹤棠一直都没醒来过,只有掌控身体的方望舒一言不发地扔掉了尸语花,还不忘丢下一个火把,烧个精光。

他得意洋洋地想着:若是秦鹤棠知道自己把灵魂全用了,再知道用处在于救她,脸色变化得有多精彩。

方望舒拍了拍手,大大咧咧躺在床上,双手枕头,笑开了花。

外面宫中侍者惊叹一声,连忙喊人扑灭了火,收拾完毕后,也没了声息。

岑晚忍不住道:“你不是睡觉了吗?”

“她睡了我没睡。”方望舒的想象被迫打断,颇有些恼怒。

岑晚:“?”

方望舒冷哼:“我人格分裂,我是第二个人格。”

岑晚:“……”副人格疯了。

翌日,秦鹤棠惊觉方望舒怎么也没给回应,不由得欢呼大喜了好一阵。

终于不用跟这个臭家伙在一块了!

谁料岑晚悄声说了句:“主人格醒了?副人格说自己太累了先睡了。”

秦鹤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岑晚老老实实道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得,昨晚那个梦是真的。

秦鹤棠闭了闭眼,虽有感激,但还是忍不住大骂:“我以后还真就有人要,等着瞧吧!”

岑晚:“?”主人格也疯了?

小插曲过罢,秦鹤棠收拾一番,刚巧出门就见两位侍男送上了请帖。

“国师请唐小姐于酉时参与宴会,商讨要事。”

秦鹤棠接过请帖,应允。

酉时。

秦鹤棠被一群侍男伺候着换了华服,拥簇着上了宴会。

山珍海味齐齐上桌,奏乐舞蹈接连不断,侍男排排立于两侧,皆挽起绸缎以扇掩面。

闻千坐在主位,半躺着玩弄手中骨杖,垂着眼睛,忽而拂袖:“吵死了。”

笙箫同寂,鸦雀无声。

秦鹤棠侧头,示意身旁服侍的人退下:“不知国师今日请宴,是否备好了第三道游戏?”

“要让一个人屈服,最快的方法便是武力胜出。”闻千坐正,右手环膝而过,下颚抵着膝盖,“听闻唐姐姐身为金银债帮主力,横走江湖无人能敌,所以……”

秦鹤棠挑眉:“所以你想和我打一场?”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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