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牧平就是昨夜在开元精舍用暴雨梨花针重伤李持盈的黑衣人。
常牧平后退一步,整个人都处于应战状态,紧紧盯着两人,主要还是盯着李长生。
李持盈昨夜中了他的暴雨梨花针,就算没死,也是重伤。昨天夜里也是被他唬住,后来回去一想才明白,李持盈再厉害那也是肉体凡胎,中了暴雨梨花针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
而李长生,此人武功高强,天下少见。不说是他,就连他们门主都不一定能打的过这人。
因此他十分忌惮地盯着李长生,一有风吹草动,可以立刻逃走。
李长生嗤笑一声,“我先不动你,你放心好了。”
常牧平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目光冷漠。
“你是千机门的人?”李长生问。
常牧平冷言道:“不必问了,我不会甘肃你任何事的!”
“哦?”还没见过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李长生直接冷笑:“或许你更想我直接送你去见佛祖?”
常牧平咬了咬牙,袖中的暗器滑落手中,被他紧紧捏住。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周宣不喜欢杀人,我可没这个爱好。没了暴雨梨花针,抓你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常牧平脸色几番变化,最后又归于冷漠:“我确实是千机门的人。”
李长生看了眼李持盈,又问:“你来开元寺做什么?”
碍于寺中众僧侣在场,他没仔细问,只笼统带过。
常牧平犹疑半晌,才缓慢道:“奉命前来拿回一样东西。”
闻言,李长生和李持盈对视一眼,果真如开元精舍的信中所言,慧云禅师确实想要将宝物转交给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呢?
李长生再次望向常牧平,“最后一个问题,你……你们门主是谁?”
“无可奉告!”常牧平仰首不屈,定定地看着他。
“你——”
“有所为,有所不为。”常牧平当即冷笑一声:“让我出卖门主,休想!”
也算一条英雄好汉,李长生盯了他半晌,才垂眼一摆手:“你走吧!”
“嗯?”常牧平愣住,没想到李长生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持盈,李持盈现在的状况绝对算不上好,但李持盈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既没对李长生的决定提出异议,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常牧平戒备地看了两人一会儿,见两人真的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才缓缓地退出了斋堂,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见常牧平不战而退,郭真也不敢再继续嚷嚷,连饭都不吃就跑了!
当事人都走了,斋堂又恢复一片安静。只不过不时有往这边瞄过来的视线,两人也当没看见,安之若素。
吃完饭,两人离开斋堂。
李长生问:“我放常牧平离开,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嗯?吃吗?”从衣袖中又掏出一块酥糖,李持盈递给他。
李长生瞥了眼:“不吃。”
他收回手,自己放嘴里嚼了:“你做事我一向都放心。你想放他就放,想必你已经有了打算。”
李长生眉梢微微挑起,颇有些惊讶:“这么信任我?”
李持盈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着他:“我不信任你还能去信任谁?你要还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就去面壁一个时辰再来。”
李长生不说话了。
弥勒堂一侧,一个鬼祟的身影快速掠过,朝山寺大门而去。
——正是刚刚从客房收拾完东西要溜的常牧平。
“你说他是要回去复命,还是去找帮手了?”
李持盈眼疾手快趁他还没闭嘴,一把把酥糖按进了他口中,“我觉得,他是躲起来不想见你而已。”
李长生口中含着那块甜的要死的酥糖,颇为无语地看着他,正要吐出来,就看见对方状若威胁的眼神。
李长生认命地把糖嚼了,这是把卖糖的打死了吗!
“你幼不幼稚?”
“还行,不算很幼稚。”李持盈微微笑道。
内力都用不出来了,还不让他逗逗徒弟玩,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两人在寺中闲逛,过了没一会儿叔孙穆也找了过来。
而余向荣一看见两人就要溜,被李长生开口叫住。“余老板何必如此着急?”
余向荣一副龇牙咧嘴、遇见活阎王的神情,却也不得不默默地转过身来,陪笑道:“哎呀,这不是不想打扰道长三人说话吗?”
“不打扰。”李长生淡淡说道。
“……”你打扰我啊!余向荣心中呐喊,面上尴尬笑了两声:“呵呵,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常牧平收拾了客房的东西就走了,怎么回事?看样子还很着急。”叔孙穆疑惑问。
李持盈:“杀人灭口,事情败露,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妙啊妙啊!”叔孙穆鼓掌道。鼓掌鼓到半截突然顿住,眉毛一竖,气道:“怎么没把他打死!”
李长生十分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俩是在说笑话吗?
余向荣正想笑,就被李长生点名了。
“余老板久在寺中,可有听说寺中藏有珍宝之类的传言?”
余向荣一个激灵,顿时感觉索命的问题来了,犹犹豫豫道:“这个……这个么,好像近些天是有这么个传言……”
“近些天?”叔孙穆奇怪道,“什么传言?传言怎么说的?”
余向荣看了他一眼,又小心地觑了眼李长生,正对上那冷若冰霜地眼神,顿时不敢再瞄了,破罐子破摔道:“之前开元寺不是遭贼了吗?虽说什么东西都没丢,但是有人说,开元寺里藏有宝藏,这个传言就这么传出来了!”
“没有根据的事你也信?”
这话余向荣就不服了,驳斥道:“道长您不也是冲着宝藏来的吗?都是一个目的,咱谁也别说谁!”
“……”某种程度上余向荣还真没说错。
“你来开元寺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现在突然就有这个传闻,你不觉得奇怪吗?”李长生问他。
余向荣奇怪地看他,“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就不许慧云禅师突然在寺中发现了以前埋藏的宝藏吗?开元寺可是个古寺!”
“……”李长生放弃和他说这个东西了,转而问道:“你以前认识郭真吗?”
“郭真?不认识,不过听说他住城东,我住城西。而且我家里经商,他,好像是个砍柴的?”余向荣不确定道。
砍柴的?好像不单纯是这样,不过也没关系。
李长生最后劝他:“那宝藏或许有,但那和你没有关系。余老板在江宁经营绸缎生意好好的,何必非要蹚这个浑水。”
“和我没有关系,难道和你有关系吗?你不还是想独吞这个宝藏?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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