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只剩下一张梳妆台。

梳妆台是她及笄那年,皇后娘娘赏赐的,也是唯一一件从江家带来的。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那张美丽的却不再纯真柔弱的脸,瞳孔里透出几分狠戾。

四岁被过继到长房,所知所学皆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皇后,为江家谋取更大的利益。人已入了东宫,却被硬赶出去,回到江家后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他们凭什么这般作践她?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痛反倒令她更清醒。眸里的狠戾越发深,她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位置,又甘心让给一个病病歪歪,出身远不及她的小丫头?

不,她不会放弃!

不管是太子妃还是皇后,都只能是她江若依。

墨瞳微眯,眼底精光闪过,目光落在梳妆台的那个小抽屉上。拉开抽屉,那封未开启的信还放在里面。打开,里面是半截朱红色的指甲。盯着那半截指甲看了一会儿,将它放回信封里,递给丫鬟。

“将这封信送到城西的义庄里,交给那位姓莫的掌柜,就说他想要的,本小姐答应了。”

想到那人的目光,江若依有些反感,若他能帮自己成事……再利用江家的势力除掉他就好。

碧玺虽然不解,却保持了缄默,接过信封,往外走去。

江若依唤住碧玺到门边的身影,把她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扫了几遍。

碧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忐忑道:“小姐还有吩咐?”

“碧玺,本小姐对你如何?”

“小姐对奴婢恩同再造,若不是小姐,碧玺跟碧玺的爹娘早就死了,弟弟也不可能去私塾读书。”

那年,碧玺的爹爹患病,大伯和小叔欺他们家中无人,将患病的爹爹,无助地娘亲以及年幼的她和弟弟赶出家门,幸得遇见小姐。小姐不仅请了大夫给她爹爹看病,还给娘亲找活儿,带她进江家,让弟弟有私塾可以念。

背靠江家,大伯和小叔灰溜溜地将他们的东西还了回来。这些年,他们一家人过得都很好,而这些全是小姐给予他们的。

碧玺朝着江若依磕头:“小姐放心,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小姐让奴婢说的奴婢才会说,小姐不让奴婢说的,即便千刀万剐,奴婢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奴婢以自己和家人的性命起誓,此生此世,来生来世,碧玺都会效忠小姐。”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江若依把碧玺扶起:“换身衣服再去,不要让人瞧出你是我江若依的人。”

“奴婢晓得。”碧玺握紧手里的信:“奴婢断不会让人疑心到小姐身上。”

江若依的面色缓和不少,握着碧玺的手叮嘱道:“万事小心,送完信就走,不要在那里逗留。”

碧玺点头,将信贴身藏好,往外走去。江若依瞧着,直到碧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管家过来,问那梳妆台是否要搬走,江若依面带微笑,行了个礼:“自是要搬的,有劳管家了。”

管家瞧着江若依,总觉得她哪里变了。

入夜,一道黑色的身影敏捷地躲过护院的视线,出现在江家后宅里。只见他手指一弹,两个守门的家丁应声倒下。黑影上前,快速将两人摆正,溜进卧房里。

月牙帐内,江若依毫无睡意,直直盯着罗帐顶。黑影站在床前,巨大的阴影遮住了还在摇曳的烛光。江若依一愣,意识到来的人是谁后坐了起来。

黑影扯下面巾,俯身看着江若依:“主动找我,可是改了主意?”

江若依迎着他的目光:“我想让你帮我杀个人!”

黑影勾唇一笑,坐在床边上:“杀人?我已经金盆洗手了,不愿再做那种勾当。”

江若依急了,抓着黑影的胳膊道:“我救过你,你忘了?要是没有我,你早去阴曹地府了。”

黑影转身,捏住江若依的下巴。江若依挣扎,黑影拇指向上,摩了她的唇。江若依身体紧绷,目带警惕地看着他。黑影凑近了些,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到鼻梁上,又从她的鼻梁移到唇上。就在江若依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黑影松手坐到了床尾,一脸似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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