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的夜市上,除了写字算卦,卖首饰胭脂的摊位外,余下的多是做吃食的摊子,什么胡饼羊汤、果脯米糕、蒸饼糍粑,各式各样的小吃应有尽有。

但商鹤宁的烧烤摊子最是独特,绝无仅有,只此一家。

因此,不可避免地抢走了附近商贩的生意,商鹤宁四姐弟每回来夜市摆摊时,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几个心眼比较小的商贩的白眼,虽然不爽,但她们也并没有放在心里。

这是这回,事情闹得就有些难堪了。

不管什么时代,食品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想要从这里大做文章也十分简单。

原本商鹤宁正在拼命为排队的食客烤串呢,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小孩的痛哭声,“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痛呀!我的肚子好痛呀!”

排队的人纷纷往后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孩子正抱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商鹤宁心一惊,隐隐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让大虎接着烤,自己则擦了擦手迅速走到小孩边上。

“小朋友,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你爹娘在何处呢?”商鹤宁蹲下身温柔问道。

话音刚落,人群的另一头就传来一阵凄厉的女声,“我的儿,你怎么了!”

那妇人跑到商鹤宁面前,没等商鹤宁说话就立刻指责道,“是不是你家的烤串不干净,把我儿给吃倒了?你这个坏心肠的奸商!你要遭天谴的!”

妇人的嗓门又大又尖利,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有几个第一次来烧烤摊上凑热闹的人一听,皱着眉头去身边的人一商量,暗暗退出了排队队伍,更多的人则是,队也不急着排了,先看了这波热闹再说。

商鹤宁并不怵,她大概猜到了来人的目的,不过就是个眼红的小人想来造谣生事以此来败坏烧烤摊的口碑罢了。

“口说无凭,你说你儿子是因为吃了我家的烧烤肚子疼,请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告你诬陷!我这摊子摆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有不少回头客,从没见过有人吃出问题来。不过若孩子真是脾胃不好吃了我家烤串身体不适,只要您拿出凭据,多少银子我都负责到底!”商鹤宁说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又因她个子比那妇人高了半个头,更显气势非凡。

“商掌柜说得好!”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喝彩声。

商鹤宁循声望去,是熟客钱大哥,她朝他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那妇人的气势直接被商鹤宁压到了最低,支吾了半天没再说话,商鹤宁看不下去,把那小男孩扶起来,“你有找我麻烦的功夫,先把你儿子送去医馆看看吧!”

商鹤宁刚把小孩扶起来,人群里又冲出来一个矮胖敦实的男人,他什么解释也没有就把商鹤宁推倒在地,喉咙里像是卡着痰,咕哝道,“你敢动我儿子试试!”

商鹤宁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只觉得屁股侧边的骨头都要裂开似的,钻心疼,她一点也不想哭,可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姐!”

“姐!”

三个孩子见到商鹤宁被打,什么也顾不上了,大虎使出毕生所学,专打那男人被衣服包裹着的但是很痛的部位,二虎管不了那么多,趁着他哥拉着那男人的手时,一脚一脚狠踹那男人。

狗子虽然小小的没什么力气,但还是趁机狠狠咬了那男人几下。

“啊......”男人痛呼,一甩手差点把狗子甩远,幸好大虎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你们这几个孩子是疯狗吗!净咬人!”男人被围殴到无力还手,尽管眼前只是三个个子不高的孩子,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看到自己亲姐被打有怒气加成,饶是被狠狠打了依旧死死钉住他不放松。

“别打了...别打了!”男人从一开始的狠厉变成了现在的跪地求饶,“嘶——别咬了,我肉都快要掉下来了!”

还是商鹤宁从地上爬起来,劝诫三个弟弟别打了,“行了行了,都快松手吧,不然生意都没法做了!”

人还没分开,身后的人群忽然自发地分散开来,几个穿着官服的捕快小跑过来,“聚众闹事!统统给我抓起来!”

商鹤宁:不是......这......

今晚这事情的展开不可思议到让商鹤宁觉得自己并不是穿进了种田文的世界,而是某权贵宅斗文的序幕,不然,她一介升斗小民,怎么就有机会见到知县大人了呢!

不过她却并不怕,恰好借着这件事让知县帮着调查一番,以此来洗刷她的冤屈,指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得到更多食客的同情和支持。

反观那对来找事的夫妻,原本还趾高气昂的,看商鹤宁姐弟几个像是看蝼蚁一样。这会儿瑟瑟缩缩地跪在一旁,两个人的头都死死低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升堂!”

不知何时,正前方的判桌后头坐了一个人,他的声音虽然好听,却带着股不怒自威,以至于让商鹤宁忽略了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也被这样肃静的氛围影响变得严肃起来。

“听闻有一群人在闹市聚众斗殴,是你们不是?”堂上那人明显疑惑了一下。

毕竟,打架的一方是三个小小少年,且一个个看着都瘦瘦小小的,与那个壮实的男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够看的。

把几人带回来的捕快迅速答话,“回大人,确是这几人。”

商鹤宁见状,抢占先机道,“启禀大人,我们姐弟四人原本好好地在夜市摆摊,结果这家人莫名其妙冲进来,先是这孩子说肚子痛,这位妇人非说是吃了我家的烤串儿才腹痛的,我虽对自家烤串极有信心,但想着稚童无辜,不管如何先把孩子送去医馆,哪里知道那个男人跟发了疯似的直接把我推倒在地,我只觉得我的骨头都移位了一般疼痛。”

“知县大人!请您千万别责罚我这几个弟弟,他们是见我受辱实在受不了了才动的手,拳拳之心天地可鉴,便是任何人为了保护家人都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来啊!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他!”

商鹤宁手指一伸,直直指向跪在地上发抖的那个男人。

男人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颤颤巍巍地不停磕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在商鹤宁有理有据的控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无力。

俞则桉轻轻皱眉,在他边上的胡岩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大人,这就是上回跟您说的烤串儿摊的摊主。”

“我当然知道!”俞则桉冷哼一声,不但是烧烤摊的摊主,还是上回在西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着卖旧物的那个女人,一见他追问就立刻跑了。

“上回让你调查的事你调查好了吗?”

胡岩闭嘴了,啧,这段时间实在太忙......

俞则桉拍了拍惊堂木,“肃静!郭力,是你先动手推了这位娘子,是也不是?”

郭力支吾了许久,终于想到个好说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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