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慕琅的筹算,她必须坚持到新济国才能暴露。因为从新济国护送一个女人安全回去,一来一回,这些人就几乎不能参与战事了。以她对李若松的了解,他会不管不顾地送她走。但缺了几人的空额,需要有人察觉。为了遏制他的脾气,宋应元必须登场。

其实秦慕琅想简单了,宋应元此时用焦头烂额来形容都算轻了。他没想到以他的神算之能面对这场三国博弈依然捉襟见肘。

其实江宁所愁的那些事在他看来只能算龃龉的小事,最让他头疼的是早他一步到达战场的沈守玉。

沈守玉是什么人,宋应元心里清得很。外面人都以为沈守玉是他的面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个能知道他的行程,并且能在准确的地点策划那场劫匪闹剧的人,只有他上面的人。

他面上云淡风轻,只字不提,却已经查个透彻。

沈守玉不过是走了女人的路子认识了前兵部尚书--石墨。

石墨虽已经被罢黜兵部尚书,但他的触手还在兵部。这场跨国的远征他虽无法涉足,但他用沈守玉这枚棋子,表达着他的观点,他要和谈。他妄想通过谈判实现和平。若沈守玉真能如他所愿,他兵不血刃地解决了陛下的烦恼,复职兵部尚书还远吗?

宋应元不是不知,但他的牌太少,他必须用沈守玉,毕竟上兵伐谋,谈判还是要谈的。

但最近沈守玉做得太过了。

大明携天兵而来,沈守玉作为游击将军理应前来拜见宋经略和李都督,但他以还在谈判为由未曾回营参拜。他的和谈首先把新济人惹恼了。新济国国王质问宋应元,明明派兵为何还要和谈,是打算把新济国拱手送给日桑国吗?李若松更是直接开骂,当着众人放话,若他回营,直接要了他的狗头。

宋应元并没有派人终止沈守玉的和谈,但他派人给沈守玉带了个话,【和谈为先,思倭寇狡猾,恐与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公当和谈之际,探明虚实,为日后计。】话说得浅却重,翻译起来,谈,继续谈,但日桑国狡猾,探明他们的虚实,否则到时候都没人去救你。

点到为止,但不翻脸,这是他和沈守玉的相处之道。

其实这几日还有一事,一直萦绕在他心上,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翻阅士兵名册之时,看到了秦慕琅的名字。一看他便想到了她,但很快他开始检讨自己,真实想了不该想的人,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心里虽这么想,但他还是几次临晚到访了李若松的营帐。以公事之名在他的营帐里寻找她的痕迹,却总是无功而返。

他又开始自嘲,为什么一个名字就判定是她,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但那之后,一种让人无从察觉的神伤让他心神俱疲。服侍他的小厮--溟竹以为是公务伤神,总是劝他休息。

直到那晚吉娜到访,他的心结才得以解开。

吉娜听了秦慕琅的话,只是告诉宋应元,她手下的女兵不好管。好多人本就是一些将军随行的夫人,她长期连人都看不到,如何开展工作。

宋应元听出这话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略带深意的看了吉娜一眼,笑着对她说:“告诉她,我会随她的意的。她不会被送走的。”

这话说的吉娜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宋应元道:“这名单上的名字我早就见到了,我本以为是同名同姓。”说完这句,他笑了笑,心中狂喜,原来一直是她,他猜得没错。

他忍不住笑的出来,吉娜和溟竹都惊呆了。

心情大好的宋应元打算解释一番,道:“没想真的是她。我其实去李将军处探访过。并没有见到她,还在纳闷,她到底要做什么。原来她再熬一个距离,等一个契机。”说到这里他抿嘴笑了一下。

“从这里回辽阳太远了。与其送走她,的确不如留下她。我想李将军应该也不会再坚持了。但你……”

宋应元笑得眯起眼睛道:“你今天来,说明她对自己能否撼动李将军……”。

说到李若松,宋应元的脸眉头皱起,脸拧巴得失了表情管理,但嘴角的笑明显压不住。最后如洪水般冲破了理智的禁锢,笑喷了出来。

“你今天能到此,说明她对……”他皱了皱眉,抿了抿嘴,终于说出他有些不愿说的话。

“她对李将军对她的依恋,没有把握。她觉得他不够爱她,不够需要她。甚至可以离开她。抛弃她。”

终于说完的宋应元松了口气,心里满满的。

对面的吉娜和溟竹却吃惊的闭不了嘴了。

吉娜第一次觉得聪明人的可怕,这个宋大人,可真是人精,把人看的透透的。只怕秦慕琅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

但她毕竟是吉娜,天不怕,地不怕的,见不得人在她面前得意,呛他道:“你快赶上她肚子里的蛔虫了,下次让她自己来吧。我可不想在你面前费脑筋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宋应元,他的确可以帮她留下,但他不想让她留在李若松身边。

他要把她夺到自己身边,他要天天看到她,他要和她……这一想让他脑袋一热,脸一红。

“经略大人。”溟竹的一声呼唤,让宋应元惊醒。他额头上渗满了汗,喘着粗气。许久才平静下来的他,拿了冷茶喝下,炙热燃烧的心才凉了一凉。

原来他的心已经这样了,他背后一凉,略略有些后怕。

“给我沐浴更衣。”他朝溟竹吩咐道。

溟竹有些不解,愣在那里,心道【大白天洗什么澡。】

宋应元面带恼怒道:“晚有贵客,快点。”

这下溟竹更是不解了,他没听说晚上谁会来。但见主人已经恼怒,不得不忙碌起来。

宋应元焚香沐浴后,果然有人来报:“李都督前来拜厄。”宋应元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

其实李若松是不想来见宋应元的。他觉得把秦慕琅藏在他帐中,即可。不过是少一个女兵,没人会在意,更不敢置喙什么。

但秦慕琅不想这么做他的床伴,活在阴影里。

李若松第一次听床伴一词,眼睛瞪得溜圆,嘴角藏笑的看着她,手已经控制不住去抱她。被她一瞪,收了手。秦慕琅示意他江宁在,李若松才红着脸坐了回来。

他这边刚收敛,秦慕琅却侃侃而谈了起来,“比起你,我更喜欢和吉娜睡,她会给我盖被子,也不似你……。”李若松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她话说不说,江宁都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猛得咳嗽来掩盖尴尬。

不尴尬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敛起了蜜意,正襟危坐了起来。

“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挑明了。我是在籍的女兵。并无不妥。”

江宁听了觉得可行,“我看秦姑娘也算是识字,会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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