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此言差矣!”执明嗤笑一声,语气戏谑地反驳了修言的说法,“若真如师弟所言,什么事情都能影响门派百年基业的话,那门派的基业也太不牢固了吧!”

“你!”修言嗔怒,可执明名义上是他的师兄,虽然不管实务,但也不能明着冒犯他。

“况且,师弟所言也是你一人的猜测罢了,弟子们究竟如何想的,你又真的了解吗?指不定他们觉得晏临此类招进山中反而更让人惶恐呢?”执明毫不客气,直言不讳。

“你说谁呢?”晏临的堂弟跳了出来,指着执明痛骂,“你凭什么对我堂哥不敬!”

“小子,虽然死者为大,可我到底还是晏临的师叔,说不上要对他恭敬吧!”执明没有云宸那么多顾虑,说话也更加直白,丝毫不给晏家留情面。

“你!”堂弟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执明半天憋不出下一句。

“你个尚未加冠的小子,指着云仞山二长老的鼻子骂?你又有教养了?见你如此,可想而知晏家对子弟的教养有多么欠缺,不怪我门中弟子会一怒之下误杀了他,想是他咎由自取!”

执明此言不仅说的足够难听,还将晏临从弟子之列移了出去。

“你们云仞就是这个态度是吧!那不用再开什么破会了!直接禀报姑母,让她派宫使前来好了!”堂弟虽然年幼,但态度极为恶劣,晏临的叔父自始至终未曾开口,但也没有阻拦一二,可见堂弟的态度是得了其父的授意的,想来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子如此,其父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借着幼子之口说一些自己不方便说的话罢了。

“晏籍,退下。”叔父终于出声阻拦,只是神情没有半分责怪。

晏籍该骂的都骂完了,如今再让他退下有何意义,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叶清漪在下方看着,好像明白晏家为何要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了,一屋子大人总不好跟个孩子计较,哪怕他说了再冒犯的话,都能用一句“稚子无状,还请尊长莫要见怪”来一笔带过!

让人受了极大的侮辱,却无法声张,真是无耻!

不过叶清漪也料到晏家的人不会那么好对付,毕竟晏临那个样子,此事又久决不下,晏家的态度也能有所预料——虽然还是比她想象中恶劣不少。

连喜一直站在一侧,低着头,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自始至终就没抬起过头,自然也没看到叶清漪。

看到连喜这般,叶清漪也颇为气闷,他们这些弟子,虽然并非都是诚心修仙,但多数人都心性单纯,没有多么功利的目的,也有弟子原本并不了解修仙,对其只有朦胧的向往,但在一日日的仙徒修习中也慢慢体会到了修仙的乐趣,也有了自己想修炼的方向,少部分是为了谋个资质,只等仙徒结束就回归俗家,但也没多少坏心思,连喜更是纯粹地安于仙门生活,也从未与人交恶,却莫名其妙沦为他们博弈的棋子,只怕他对云仞的认知已经完全颠覆了。

晏弘德不痛不痒地斥退了晏籍,才道:“稚子也是思兄心切,言辞难免有些过激,还望各位尊者宽恕一二,不过籍儿所言也不无道理,我们也讨论了这许多时日,也该有个定论了,我还要进宫向长公主复命,不宜再耽搁下去了。”

“那晏公言下之意?”云宸此时终于开口,相比之下,他比执明要冷静许多,也更沉得住气。

晏弘德掀起眼皮睨了眼下首的连喜,对云宸道:“我知道这是掌门您的爱徒,但还是希望仙门可以秉公处理,毕竟杀人偿命,自古如此。我也想婉转处理,但长公主那边只怕不好交代,还有我兄长一家,兄长早些年也是为了除妖战死了,晏临是他唯一血脉,如今也没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我该如何向长嫂交代,更是无颜面对晏氏全族啊!”

晏弘德言辞肯切,让人猝不忍听,说完还举袖拭泪,实在是感人至深。

“父亲,不用跟他们说这么多,他们仙门的人沆瀣一气,联合一起包庇凶手,欺负我们寻常人家。”

“你们若是寻常门户,那冀州城再没有高门显贵了。”执明嗤之以鼻,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点嘲讽对方的机会。

云宸开口控制住局面:“晏公的意思我们自然明白,可晏临之死,实在另有隐情。”

不等晏弘德反驳,云宸又面向另一边:“师弟,你的观尘镜现下何在?可曾修复?”

戒律侧身回禀:“镜子修是修好了,只是,还是不要贸然使用。”

戒律面露难色。

云宸大约明白其意,不再强求。

晏家的人也没有执意要启用观尘镜,只在旁听着,并不表态。

叶清漪缓了缓气息,坐直身子,疯狂向云宸示意,极力表明她想出列。

云宸也看到她了,但还是没有说起让叶清漪上前。

如此,上方又争执过一轮,说到底还是那几句,最后晏籍愤然表示,实在不行,就用那破镜子照一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此言一出,几位长老都不是很赞同,晏弘德也面露难色,但晏籍话已出口,又不好阻拦。

“不行!”连喜急忙阻止。

“为什么不行!”叶清漪实在忍不住了,站了出来,大声喊道。

可因为她站的太远,开口只有微弱的声音,气势瞬间弱了。

不过也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叶清漪大步流星上前,所有人都看向她,连喜转头见她来了,神情复杂不已,眉头也拧得更深了。

叶清漪不管不顾走上前:“看观尘镜是最好的办法,什么都清楚了。”

叶清漪此言倒是和晏籍不谋而合。

“不行!”

“不行!!!”

连喜和顾长风同时喊道。

“为什么不行!”叶清漪不明白。

连喜欲言又止,没有作答。

叶清漪见他这般,也看看一脸难色的顾长风,大概猜到一些。

“若是顾及我的颜面,大可不必,在你的清白和我的颜面之间,自然是清白更重要!”叶清漪倒是很洒脱。

“不可!若累及师妹声誉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我宁愿不要!”连喜态度坚决。

“我不在乎!”叶清漪此言一出忍不住提了一口气,话说太快了,生怕连喜下一刻就喊个什么他在乎,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变复杂了,是以叶清漪疯狂朝连喜使眼色。

不过连喜顾及人多,没有言辞过激,叶清漪这才松了口气。

晏弘德打量了一番叶清漪,对云宸道:“恕我眼拙,不知这是门中哪位仙姑?”

“她就是前山一个仙徒,也不知怎么混入这沧云殿的。”戒律看她一眼,嫌弃得移开视线。

修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旁的顾长风也定定地看着她,神色有些许怅惘。

“是我带她来的。”云宸抬了抬手,“这件事原本也是因她而起,之前她被晏临重伤,一直在我流云殿疗伤,我想,左右各方争执不下,也该听听她的意见。”

听完这番话,晏弘德看叶清漪的眼神已经变了,晏籍更是怒指着叶清漪:“就是你害死我堂兄!你竟还躲了这么多日。”

“听掌门此言,这位仙徒也对我侄儿之死有责,却被你们以伤重之名藏了这么多日,很难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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