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耳朵里均响起了小公主的尖锐的哭泣声,自众人眼前浮现的画面是极度残忍的。

谁也没有想到吕太后会突然刺向周恬,甚至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匕首。

哪怕扇寻续在第一时间就伸出手捂住了晏昭清的耳朵和眼睛,但她还是见到了。

她见到了周恬含泪,不甘的双眸,她看见了吕玉伤人后的解脱,更撞见了小公主眼中的错愕和绝望。

小公主微张着嘴,一双眼直直望着前方,整个人都变得空洞呆滞了起来,仿佛痛到无法言语,她一遍一遍呢喃着,“我娘死了……”声音比屋外振翅的鸟翼更轻盈。

她一字一句的重复听上去是那么痛苦,那么悲戚。

“痛?”吕玉脸上被飞溅上了殷红的血液,这名老者微微弯曲着背脊在此刻宛若是从深渊地狱中逃出,向周恬前来索命的厉鬼,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吕玉喉间耸动,她发了异常癫狂的笑容,那笑声震彻云霄,仿佛要轰塌屋檐下所有的一切,“你有我痛吗?!”

“你娘好狠的心呐!”

吕玉哀哭着,“她残忍杀害了我的女儿,害死了我尚在襁褓之中的孙女,今日我就是要她死!”

“血债血偿!”吕太后脸上展露出非一般的狠辣无情,她迈步走向小公主,口中失魂落魄的讲着,“你也别想逃……”

“今日,我要用周恬那贱人的命还有你的命,来祭奠我那苦命的女儿和孙女。”

“不不不……”小公主不断后退着,她年纪尚小加上又被周恬保护的很好,如今她娘死了,留她独自一人面对步步紧逼的老者,早已是无力招架。

“去死吧!”

吕玉抬手,欲向小公主刺去。

“老家伙,滚!”萧竹年骤然从一旁跃出,他使出浑身力气将吕玉踹到在地。

“小公主,乖乖听我的话,我萧竹年要得不多,只要你荣登金撵,赏我钱银,让我衣食无忧便好。”他脸上死令人反胃的微笑,萧竹年色眯眯的走向小公主,扶起她,其中更是不要脸的摸了摸小公主的手背。

小公主被吓傻了,神智恍惚,尚不清楚,她几乎是下意识机械的点了点头。

她早已分不清眼前人是自己母后周恬对她说过多次,需要提防的男子。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幕后的死讯,有人要杀自己的信息。

“既然小公主点了头,那萧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萧竹年猛地再用力踹了吕太后一脚,更是怒骂道,“晦气的老东西。”

他得了小公主的首肯后,便耀武扬威的走到晏昭清等人面前,“我说了,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那么,一个也别想逃!”

晏昭清整个人都懵懵的,哪怕这件事有些沉重,也引得她心中难受,可她和其他人的视角终归有些不一样,她知道吕玉不是真正的吕太后,而且吕玉和周恬之间也不曾有过矛盾她应该完全没有必要去杀皇后娘娘才对。

为什么吕玉要杀她……

整个过程特别像是在杀人灭口。

她一双眼紧紧追随着吕玉,生怕自己遗落掉些什么关键信息。

自己这个凌小姐的身份是吕玉这边发给她的,但是往后走该如何,愣是一星半点提示都没有。

晏昭清顶着凌小姐这个名头,已经憋屈的瞪着一双眼好一会儿了。

她抿了抿唇,试探向吕玉眨了眨眼,她想弄明白吕玉为什么要杀周恬?

同时她想知道那个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让周恬讲出来呢?

但吕玉就像是彻底融入了吕太后这个角色,在遭受到萧竹年骤然踹向她的几脚后,她便哀哀的趴倒了。

扇寻续注意到晏昭清的异样,他摸摸她的头,温柔问她,“怎么?”

晏昭清左右看看,而后慢慢拉着扇寻续的衣袖,她示意他靠近自己,活脱脱一个做贼心虚的模样。

扇寻续被逗乐了,他宠溺的弯腰,贴近她耳畔,又问她,“怎么了?弄这么神秘。”

再度探头探脑,用目光将周围巡视后晏昭清和他咬耳朵,“寻续哥哥问告诉你,其实吕太后表示吕太后!”

“她叫吕玉,她的夫婿是一个猎户!她假扮吕太后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她……”

似是听了一个新奇的故事,扇寻续再笑着盯着晏昭清,不同于先前的是他轻轻点了点她红润的鼻尖,哪怕是觉得虚假他还是没有反驳眼前的人儿,扇寻续附和的问她,“那她是怎么躲过这么多双眼的呢?”

“大家都知道她是假扮的吕太后吗?”

话音甫落,晏昭清已经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一刹那她握住了扇寻续的肩膀,对啊……她是如果躲过那么多人,是如何被选上的?

就在晏昭清顿觉自己脑海一团浆糊时,她耳边霍然浮现皇后娘娘口中那句话,“难道我们燕端的定安将军迄今都还不知道你竭尽全力效命的皇帝,并非那殚精竭虑的明君吗?”

抬眸,晏昭清看向扇寻续,是他眉目含笑的温润模样,扭头,看向趴在地上的吕玉,口中呢喃着,“不对不对……”

她漏掉了什么信息?!

愣神之际萧竹年从怀里取出一物,他肆意的笑,张扬诉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死。

霎时间,一声凌厉骨笛声响起——!

一转眼,自屋外闯入一众身披铠甲的将士,为首者披着一件野狼制成的皮毛披风。

躺在地上装死的邹毅一瞧见那皮毛皮帽,登时便似火烧屁股一般弹了起来。

他旋即夺过温小侯爷手中的长剑,大声疾呼,“大胆贼寇!”

就是将邹毅放入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他也能将躲藏在燕端群众中的贼寇一眼认出,并迅速绳之以法。

用他的话说,异族人身上就有股膻味!

让其他人闻只怕是会说番邦人喜爱制香,他们中很多人以此谋生,什么膻味,不就是香料的味道嘛!但邹毅跟着扇寻续在远疆那么久了,征战,厮杀,他见过太多太多异族人,就像树木被砍去皮肉后身上重新生长出来的疤痕,在邹毅心里也有一个像树瘤一样的结。

他恨番邦人。

邹毅知道扇寻续有意消除他对番邦人的偏见,所以命他接待高词恩布,但邹毅觉得这不一样。

高词恩布不算个完整的番邦人,一个连被族群驱逐,放弃的异族人,和那些想抢夺他们燕端领土,残忍杀害他们燕端将士的人不一样。

眼里容不下异族的邹毅举起长剑,直直向着那异族人刺去。

“邹毅!”是扇寻续在喊他。

近在咫尺,他的长剑就停在那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异族人双眼前。

“只差一点点……”邹毅难掩自己身上怒气,“将军!”

扇寻续,“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邹毅这才不爽的将长剑挥下,哪怕扇寻续是他外甥,但他邹毅到底是扇寻续手下的将,他们各论各的。

哪怕是听了扇寻续的话,邹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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