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雍隔着徐徐的春风,一步一步的走向乔晚,没一点犹豫。

“怎得又哭了?你这爱哭的毛病真该改改了。”

乔晚的脚像是固定在了原地,半步脚都挪不出去,“是王爷做的吗?”

顾子雍走到她身前,“这不安全,什么都别问,别哭,也别担心,魏时礼和你再没有一点关系。”伸手摘除掉她杂乱的发丝,一只素钗子上挂着些许青丝。

“晚晚只需要等着结果,麻烦事不用你思考。”

乔晚渐渐红了眼眶,双手不受控制的就攀上了他玄色的盔甲,铁甲的冰凉透过指尖渐渐涌上了心头,“小女多谢王爷。”说话还带着呜呜咽咽的哽咽,断断续续的不成样子。

顾子雍瞧着她越是安慰这泪水却越流越多,有些哭笑不得,“哭什么呢?这是好事,晚晚只消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嫁给我以身相许。”话语间诱哄得意味溢于言表,连笑容都在不经意间浮上了面。

“晚晚现下可当真是自由身了,镇北王府随时准备着十里红妆等着王妃风光大嫁。”

乔晚听着他这些个不着调的玩笑话,连眼泪都生生的断了,本来拽在铁甲上的手就抬了起来,半虚浮着对着他那一身密不透风的盔甲又悻悻的落了下来,“王爷就这么对着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些不着调的话。”

转眼嘲讽的话就说了出来,但确实没了之前半句话都不成调子的模样。

“只对你一个人说过,晚晚知道的,前世今生,我都只认定你一个人。”他看着乔晚渐渐缓和的情绪,面目突然就没了刚刚嘻嘻哈哈的模样,半是严肃的说出一段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乔晚却因着这一段话显得有些呆愣,“王爷是什么意思?”

“晚晚说过的,前世今生都只能是我们。”

乔晚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几句话,猛然想起自己曾经的猜想,因着最近接连不断的事情倒是忘记了最近这件事。

“王爷还记得北疆?”完全未经多家思索的询问就问出了口。

未等思索清楚,顾子雍一句坚定的回答就传入了耳朵,“是。”掷地有声。

盔甲轻微的抖动,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早些回去,就要到时辰了,现下不能出乱子。”

“北疆你不愿意跟我走,现在你只能跟我走。”伸着手拂去她脸上已经渐渐干涸的泪痕,“外面风大,在外面哭小心脸皮哭坏了,等回了京城我慢慢和你说,早些回去,别落人口舌。”

乔晚一双眸子潋滟着盈盈的秋水,满腹的疑问还没问出口,只是半退着步子还不忘向后望了一眼,“我等王爷回京城!”隔着高矮不平的青草,一句呼喊声随风飘进顾子雍的耳中。

本来后退的步子突然就停住了,一片盔甲虚掩着停在腿中间,转瞬又续上了步子,只是头盔下掩着的一双黑眸不经意的敛起了微微的笑意,抵消了一身铁甲的寒凉。

“晚晚,等回了京,你要嫁也只能嫁我。”

乔晚回帐子的时候,远远就瞧见阿兄站在门口,疾步走到她面前,刻意压低的声音:“你去找镇北王了?”

乔晚知道阿兄一定猜得出,半点也没觉得惊讶:“是。”

乔珩拽着乔晚往帐子边上走了几步,离门帘又远上了一些,“注意着些,别让爹娘知道。”转瞬又换了个语气,向着帐子内呼喊:“晚晚回来了。”

掀开门帘,一屋子的人满目的焦躁就映入眼帘了。

“晚晚回来了,别担心了。”乔珩推着乔晚进了帐子,人都没进帐子,“圣上随行的队伍还有事要忙,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就撂下门帘,转身就走了。

他听闻乔晚听说二皇子出事就跑了出去,他知道乔晚和顾子雍之间有谋划,倒是不担心她干什么傻事,但现下这个时候,到底是越是不惹人注意越好,撂下手里所有的事就跑了回来,好在乔晚好好的回来了。

“好了,回来了就好。”祖母安慰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早些准备着,就快到时辰了。”

众人都慢悠悠的坐了回去,祖母还是悄悄挪到了她身边,拽起了她的一只手,安慰似的轻拍了两下,“晚晚和祖母说实话,可是真的没做傻事?”乔晚就算极力掩饰也挡不住眼底透着的猩红,都瞧得出这是刚哭了回来的。

何况家里谁不知道乔晚是个什么性子,遇到些烦心事半句话没说完就掉眼泪。

乔晚到底是有顾子雍做底气,他那一句“魏时礼再和你没一点关系”,哪怕现在人人觉得她是要嫁给魏时礼受苦,她也愿意相信他。

乔晚笑着扯会了自己的手,“祖母放心,晚晚知道分寸。”半分不少的疏离,因着这件事家里为了保命决定放弃乔晚到底是伤了她的心。

原本四五日的路程,因着圣上的盛怒,紧赶慢赶的两日就到了京城。

才到了京城,百官们就被叫进了宫里,一路上众人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句,谁都猜不出来二皇子能这么沉不住气.

贵妃娘娘没跟着去围猎场,听说这件事当天就病了,但听说圣上回宫也还是拖着病躯跪在宫门口,可哪知圣上一看都没瞧,还下令说是要跪就一直跪着,满朝文武百官进宫时就瞧着曾经嚣张跋扈的贵妃娘娘跪在宫门口,就连着贵妃的亲生父亲都不敢上去扶。

倒也不是不敢扶。只是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有心无力。

顾子雍走进大殿时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圣上坐在龙椅上,连魏时礼审都没审,一道圣旨就定了他的罪。

二皇子终身监禁!

何太尉秋后处死,连同妻儿即刻遣散为奴!

大臣们站在大殿里就怕祸及己身,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但二皇子周围的人到底是一人不落的受了责罚。

出了大殿时的众人仿佛觉得是又活了一次,后背早已被汗液渗透,转过身时朝服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色块。面面相觑但是也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了宫门才像是活了一次。

只是乔晚才不在乎宫里发生了什么,阿爹阿兄一向是不站队的,哪怕是她和二皇子这样关系也未曾多说过什么,前世因为这个二皇子还责问过她,但她到底是不能左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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