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政正和黄昌溯说着,心下虽然厌烦,但是也不好脱的开身,只能先应付着。
转头却看到一向端庄懂事的女儿脸色涨红着冲了过来,全然没有平日待人接物的礼数,还插嘴长辈之间的交谈。
他沉下脸,连忙低喝道:“嘉柔你在的礼数呢?还有一点规矩吗?!这是你世叔。”
一边歉意的对着黄昌溯道歉:“小孩家的年纪小不懂事,是我没教导好,养的她猖狂的样子,黄兄不必和她计较。”
程嘉柔听到那句猖狂的评语,原是三分气也升腾到了十足十,忍不住反驳道:“如今国运低迷,京都沦陷,被迫迁都,我等流放之民,虽然犯错,但是朝廷依旧还给予了一线希望,让我等教化民生,将功赎罪。”
“且不说,人不分男女老弱,见得如今国土沦丧,均有报国之心。事虽小,职虽卑,却也是皆在报效为国。永明城人少事多,开辟在即,事物繁忙,这才想要人尽其用,男女老少各司其职,只因能力分人。”
“黄夫人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这一路上陆行航运,上下打点甚为出色,如今更愿为了永明城的建设投身报效。却不想世叔眼中尽是些蝇营狗苟,语出卑劣,句句指在消磨贵夫人一腔热血报国之心。”
“只道花木兰从军报国是忠孝两全,明明贵夫人德才兼备,口算心算一船人无出其右,船上算账以代米食时,世叔不说米陈粥稀,如今正是永明城求贤若渴,官府出令,正经聘请,尊夫人也是有心报国却被你困居于闺秀之间……”
程嘉柔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连续输出,说的对方脸色涨红,支支吾吾毫无还手余地,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旁边的程德政却是脸色铁青,毫无一丝颜色。
他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儿,心中那把积攒了数月的心火却烧的越来越旺。
终于忍不住伸手,对着程嘉柔,伸手就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半空之中。
这一巴掌,打的程嘉柔背过身去,脑瓜子嗡嗡作响。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原本还在组织语言的黄昌溯嘴唇微抖,半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只能苦笑着拉住了程德政的手:“程兄,是黄某的错,令爱言之有理,是黄某今日失态了,还是改日再聊吧。”
不等程德政说话,就飞也似的跑了,转瞬消失在门墙之中。
只剩下漫天飘雪中那对父女。
程嘉柔抬起眼看向程德政,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德政。
从小到大,程德政对于长女从来都是偏爱有加,哪怕发现女儿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只是表面上稍微冷淡了一些,但是衣食住行却并没有丝毫改变,而他对于宋时的态度也并无增添半分偏爱。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特殊的,所以她明明看到了宋时的马车上那匹马有异样的痕迹还是选择忽略。
她明明看到了宋时落崖后父母之间诡异微妙的对峙也选择视而不见。
她甚至在宋时明确表明不会回去,她已经把命还给程家后还是不愿深思。
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直面,她最敬重的父亲,是个为了利益可以对自己亲身女儿下手的人。
“父亲,我有哪句话,说的不对吗?还请指正。”她感觉到脸上肿胀火辣的痛感,嘴里腥咸的滋味。
但是心中泛起的那股痛苦才是让人欲呕的根源。
她直起身子,就像一颗被狂风吹倒的傲菊,继续问道:
“是不应该报效国家,还是不应该报效朝廷,毕竟,父亲可是因贪污被流放千里的犯官,不想报效国家也是应有之意。”
“哦!或者说女子就应该一辈子待在闺房,等待着父亲的安排?”
“有用的时候被拉去联姻,没用的就推下悬崖……”
“住口!”程德政怒不可遏!哪怕被下令流放的时候也不曾崩过半分的仪态风度,此刻荡然无存。
他恶狠狠的看着程嘉柔,那眼神不像是看自己的女儿,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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