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枣诱饵准备好了,那背在身后的棒子也要伸出去了,只有先邦邦敲两下挂在门口的警钟,那些外边的豺狼才不会认为他们软弱可欺。

因着威慑三方这事是早有打算,所以做起来倒也不算麻烦。

正月初一到正月十五,十五天,不仅过了一个热闹的年,还令给三国准备了一份惊喜。

正月十五当晚,舒禾和胤褆坐在正院凉庭中,懒懒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随后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嗖~砰——嗖~砰……”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突然亮起几抹亮色,是武器营为了庆祝在异国他乡新年特意倒模设计的烟花。

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绽开,映衬着边界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奏响了威慑三国第一个交响曲。

其他三国边界守卫的士兵听着近在咫尺的爆炸声,只感觉心惊胆战,唯恐对方一个不小心扔过边界线把他们一起炸了。

明珠拿着望远镜远远望着对方的表现,忽然嗤笑出声,“真是一帮怂货,就这么一会,那腿就抖的比织造厂女工干活时还快。”

“喜欢抖,那就再给他们放两个‘烟花’助助兴,咱们大清可不是什么小气的国家。”

听了索额图的提议,明珠挑眉一笑,赞同地点点头,对着身后一招手,“各就各位,准备——放!”

“两位,威慑的差不多就够了,还要剩些炸石山呢。”达寿双手环胸冷眼睨着这一切,看差不多了才出声阻止。

“那就听达小将军的,停。”

明珠活动了一下手腕,比了个手势,身后发射炸弹的动作一停。

这边停了,居住区的烟花却没有停止,作为与民同乐的烟花,今天会放一整夜。

庭院中,舒禾心里面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扭头对胤褆说:“尘埃落定,该发请柬了。”

“让明珠去办。”胤褆捏着舒禾的把玩,不甚在意地说道。

看的舒禾无奈摇头,“你啊你,也就仗着明珠没有篡位的心思,要不然凭着你这什么都指使他去干的样,他迟早把你架空。”

“明珠不敢,他最在意家族荣光,一丝一毫可能给家族蒙羞的举动他都不会干。

而一个在意家族的人,弱点太大了,这样的人我用着,可以说是十足十地放心。”

舒禾单手撑住石桌,饶有兴致地问胤褆对其他人的看法。

“那索额图呢?”

胤褆想了一下,“他啊,在乎权势,只要太子还活着一天,他就会为我所用一天。”

“太子?”舒禾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有所明悟的同时,也有点不可置信,“你明知道他心不在你这里,还用?”

“他又不是你,心在不在我这里我管他呢,至于为什么用他……”

胤褆垂眸浅笑,“只有用他,而且是重用,太子才能真的相信我没有夺嫡的心思,并在无关紧要时,帮我一把。”

“那也太冒险了,万一你用了他太子也不信你怎么办?”

“那我也不亏,毕竟索额图是真的有本事,其他不说,就他那嘴皮子,放到外交上不知道能给咱们俩省多少事。”

胤褆这么一说,舒禾莫名觉得确实不错,毕竟据她所知,他们没有付索额图一分钱俸禄,跟着他们这两年,索额图都是自费吃喝,有时候可能还会外带掏钱干活。

呃……越想越心虚怎么办?

对此,舒禾的做法是果断不想,只要她不再想,那么她就可以当这件事不存在。

一阵风吹过,舒禾突然打了个寒颤,偏头看向眼神有些涣散的胤褆,提议:“时间不早了,回吧。”

“我抱你。”

“不……”后边一个用字还没有说出口,一阵腾空感袭来,她已经被胤褆抱了起来。

事已至此,再反对也没有意义,舒禾抬手环住胤褆的脖子,歪头靠在胤褆肩膀上,含糊道:“就近歇息。”

“好。”

胤褆迈步朝正院两人的卧房走去,一路走来,碰见的人并不多,除几个守夜的,就是远远等着主子归来的贴身侍女。

对守在门口的秋雨扬扬下巴,示意她开门,又在进房后回头看了一眼,示意秋雨几人不必进去。

房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就着室内昏黄的烛火走到床侧,弯腰将怀里面的人放到床上,大手抚上舒禾的侧脸,摩擦着询问道:“可以吗?”

舒禾半睁开眼睛,明知故问,“可以什么?”

“给哈拉添个弟弟或妹妹。”

“呵——”

见舒禾笑了,胤褆脸上也露出一抹笑,“你同意……”

“不同意,”不等胤褆失望,舒禾话锋一转,“要弟弟妹妹不行,但体验一下其中过程还是可以的。”

胤褆眼睛一亮,起身一边脱衣服一边保证道:“舒禾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至于孩子什么的,不要就不要吧,反正他已经有女儿了,算是给了额娘和皇阿玛一个交代,接下来他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没错。

“阿嚏!阿嚏!”

远在异国他乡的哈拉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可把照顾她的惠妃急个半死,慌里慌张地询问:“哈拉,除了打喷嚏,还有其他什么难受的感觉吗?”

问完又觉得哈拉一个小孩说不清楚,扭头冲翠蕊交代道:“拿着本宫的牌子去请太医,挑个儿科好的过来。”

“是。”

“妈妈,我没事,就是突然鼻子养,打完喷嚏已经好了,不用请太医的。”哈拉拉着惠妃的袖子认真道。

“觉得没事也看看,这春寒料峭的,刚参加完元宵晚宴,指不定就有什么潜藏着呢,看一下,让妈妈放心好不好?”

哈拉抿了抿唇,委委屈屈地应道:“好哦。”

“乖~”

哈拉萎靡不过一瞬,又很快恢复过来,拉着惠妃的袖口问道:“妈妈,我阿玛额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听孩子问阿玛额娘,惠妃在心里面把那不成器的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才开口小心翼翼地编理由继续哄小哈利,要问为什么不骂舒禾不回来。

惠妃冷笑,她生的儿子她清楚,这一看就是胤褆不想回来,要是想回来,十个舒禾在那边拉着都能回来,反之,不想回来,十个舒禾也拉不回来。

更何况,哪有当娘的不想自己生的孩子的?

舒禾在外指不定怎么想哈拉呢,就是碍着胤褆没有办法罢了,想到这里,惠妃再次骂道:作孽玩意,自己走就得了,还带着舒禾一起走,搞得孩子小小年纪就只见过画像中的额娘。

“啊切!啊切——”

刚结束一轮,舒禾此刻正慵懒地靠在枕头上缓神,听到胤褆一连串的喷嚏声,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是不是在外边吹久了,想生病了?”

“不至于吧?”胤褆一脸的怀疑,他这身材板大冬天的冷水澡都洗过,因为吹那么一会风生病?

“实在不行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想到太医开的那些苦汁子,胤褆打了个寒颤,连连摆手,“我没事,刚才打喷嚏估摸着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了,不说我了,水备好了,我抱你去洗漱。”

“行。”

舒禾张开手顺从地靠进胤褆怀里面,闭上眼睛任由胤褆忙活着收拾残局。

洗漱完后回到卧房,方才一团凌乱的被褥已经被换过了,舒适的环境无疑加剧了睡意,舒禾几乎是躺下就睡。

反观胤褆,一股子精神劲,还想和舒禾感叹一下他们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结果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张恬静的睡脸。

咽下即将到口的话,撑起身子在舒禾脸上亲了一口,又帮两人掖了掖被子,也随之陷入了梦乡。

斗转星移,太阳东升,新一日很快到来,睡了个饱的两人穿戴整齐,骑上马就往边界处赶去。

路上,胤褆看着一身骑装的舒禾轻咳一声,莫名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舒禾,边界的事不着急,乘马车去……”

舒禾不耐烦地打断胤褆的话,“你陪我一起坐马车?”

胤褆不吭声了,见他不吭声,舒禾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扬马鞭,加速前进。

三天时间,两人带着护卫队赶到边界,明珠、索额图连带着达寿早已得到消息,在营地外等候多时,普一见到两人身影,就迎了上来。

“奴才给……”

“行了,免礼。”

胤褆挥挥手免了众人的礼,翻身下马来到舒禾马前,对着舒禾伸出右手,“我扶你下来。”

“嗯。”

胤褆牵着舒禾一路往营地中心走去,一边走一边听明珠汇报这三天的情况。

“郡王,这两天三国都曾派人过来,其中正对着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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