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从上到下从前至后带着陈荃大致了解了一下这艘画舫,包括一些隐蔽的用来休息的房间,陈荃也被带着看了一圈。最后回到于夏身边,他只差一点就能收工。
“不愧是于夏,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完成得这么好。”高远抚手轻拍,“人景结合,相互照应,月色花色好似只为中间的美人而来。皇上应该会很满意。”
“我看看!”终于不用再保持动作的羽兰像一只飞出鸟笼解脱的鸟,上前看高远口中自己很美的画。这可是于夏画的自己呢!
于夏放下笔,提不起一丝精神,托腮说道:“你以为夸赞的话能让我开心吗?没有准备匆忙之间下笔的作品能有什么好东西。”
“匆忙才对,我的画技又没有你那么好,你认真起来岂不是和我先前画的那些,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不同的人画的。现在这样,才能以假乱真。”高远拿起画端详,十分满意。他看向一旁的陈荃,问道,“陈荃觉得如何?”
陈荃认真地看着画,点点头:“我不会赏画,但是觉得很好看。”
于夏坐直了身子,摇摇头:“乍一看很好看,仔细看很粗糙。我的真实水平绝对不是今晚这样。”他脑子里已经在勾勒接下来画什么,让陈荃感受他真正绝妙的画技。
羽兰看着画里的自己,没有正脸,只有不清晰的半侧身体的背影,似要融进周围花海里。她失落叹气:“虽然很好看,但是我原本还以为能把我画清楚一点呢。”
“画清楚得画到啥时候,现在这样就是最完美的。”高远卷起画卷,收拾桌上的画笔颜料,“你们留下来歇一会,喝点小酒看美人跳舞可好?”
“不好。这熏得慌,还太吵,我只想再回我的小舟上吹风清醒一下。告辞。”于夏起身,捂着口鼻打了个哈欠。
羽兰满心写着不想让于夏离开,高远扯住她,佯装亲密凑到她耳边:“你刚才不是想要早点回去的吗?你不让他走,最后就是四人行,你乐意?”
好吧,她确实不乐意。
跳下画舫回到小舟后,于夏从刚才的昏昏欲睡,又变成充满精神力量。不过不知道这一打岔,陈荃还想不想去其他地方。
“四周的花海我已经趁你作画的时候看过了,很好看。”陈荃坐在船篷里喝着茶说道,“如果你还不累的话,想去哪都可以。”
我现在当然不累了!于夏兴奋启航,离开花海,向远处划去。那里是一个钓点,这个时候很多人会出来夜钓,也算一种“奇观”吧。
八月下旬的京城,晚风已经染上了凉意,但这带着凉意的风吹得人舒适。陈荃在船篷里,看着于夏欢乐划船的背影,宁静的心情也被他带着兴奋起来。她朝着于夏说道:“于夏,我想喝酒。”
“什么?”二人的距离有些远,于夏耳边都是风声,只能听到陈荃的声音,却听不清内容。他放下船桨,进船篷来,睁着一双大猫眼,疑问陈荃刚才是否说话。
陈荃勾起嘴角,一字一句说着:“我要喝酒。”
“哦,喝酒啊,喝呗,那酒本身就是从你家带出来的。”于夏还以为多大点事。他猛一停顿,这可不是大事嘛!
他的眼睛持续睁大,语气充满惊诧:“你要喝酒!?你会喝?你能喝?”
“船歪了。”陈荃提醒于夏。于夏疑惑探出头,怀疑陈荃是不是在转移话题。他一瞅,还真是歪了。风大了起来,难怪刚才一直觉得有些怪怪的,老觉得远处的树木转移得有些快,只不过诧异陈荃说的话才没有过多注意。
只不过说一会话的功夫,船头已经由竖向变为横向。任由它自己漂流下去,只会一直朝着斜对岸漂去,然后撞到对岸边。
他赶紧出去,把船头调转回来。陈荃拿着酒出来,在他身后站着,悠悠说道:“正是因为没有喝过才想尝试一下,也是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会有什么反应才想向你请教。”
于夏正和晚风争斗,听到陈荃说的话,恍惚间听到一阵水声。这是,倒酒的声音?一转头,果然看到陈荃拿着酒壶与……于夏的脸奇异一红,陈荃手上拿的是自己的杯子耶。
“你不会现在就要喝了吧?”于夏脸红之后是脸白,只是黑夜黑肤色看不出来而已,“别急,待会我找个地停下来,我俩一起喝。”
他加快速度,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你怎么会突然想要喝酒,该不会……该不会是因为昨晚莫钰的话吧?其实酒这个东西没什么好喝的,喝了也没什么好处,尽伤身。”
“没什么好喝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爱饮酒?他们还会将自己特意灌醉,不管酒量如何。”陈荃坐下,把酒壶与酒杯揣在怀里。
于夏从陈荃的语气中听到一丝哀愁,今晚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他原以为自己理解错陈荃的情绪,但说不定这只是又一个不寻常。小舟已经成功调整为正常方向,于夏闲下来,坐在船边摇动船桨。
耳边陈荃的声音还在继续:“家里除了我都会饮酒,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他们都爱酒。你好像,也爱酒。”
于夏尬笑,今晚喝酒只是想壮胆,不喝酒哪有胆子对你干一些亲密的事情……他没想到最后的会拐弯到自己身上,赶紧辩解道:“我只是能喝,不是爱喝。况且书上的文人雅士都喜欢一边喝酒一边赏景,最后吟诗作画。我这不是学学他们,感受一下文人雅士的生活。”
“唔,这个过程就是对你今晚的概括。酒喝了,景赏了,最后也作了画。你以前经常这么干吧,要体验早就体验过了。”
于夏这下真的展不开笑容,幸好已经来到了钓点,打岔跳过这个话题。河边上坐满了一排人,手执鱼竿,身旁放着鱼篓与夜灯。于夏对陈荃介绍几句,便把船划到岸边停住,二人提着东西上岸,寻着一块空地交谈。
于夏称呼今晚的谈话为“与陈荃的第一次谈心”。
陈荃依旧继续喝酒的话题,只不过并没有想从于夏那里得到答案:“外祖父生前很喜欢饮酒,母亲也喜欢。听说他们二人皆是酿酒高手,什么花都能成为酒的一种原料,且时常在家里对饮。”
“薛大将军爱酒的事我曾听长辈闲谈时提到过,好像他最爱的是‘兰欢酒’,先帝时常送给他几坛。”
“是,母亲也喜欢。外祖父那时已经从军中退下,每天在家闲着就和母亲一起饮酒,饮的就是‘兰欢酒’。不过后来母亲发现怀了我,只好留外祖独饮。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外祖不在了,母亲身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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