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声响起,宋清隽睁开双眼。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异常的明亮。他要离开,想要离开。
【系统,情感继续导入,麻烦你提醒我,周耀和许越清结婚这件事,尤其是等我和昨晚的状态差不多。】
系统难得沉默了,【不行,你的反应比我预期的还要严重。】
这是系统第一次直观意识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
【无所谓,看着我别让我在苟活时间内真死就行。】
被窝里,不知道周耀梦见什么了,突然一个大动作,一只手揽住了宋清隽,然后开始不断往自己怀里塞。
而这一个动作,宋清隽的情绪差点没有绷住。
黑暗里,宋清隽轻叹。
【如果可以的话,任务完成后,我可以以自己身份活在这个世界里吗?或者】
宋清隽得承认傍晚时分的那一个拥抱,是他想要的。
一直想要的。
【或者,让周耀跟着我回家也行。】
系统知道他这个还没有培养起来的宿主,是彻底沦陷了。
不计后果。
【让他杀了你,背上因果,我能让他跟着你走。】
系统的声音极致冷漠,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周耀比宋清隽好不到哪里去,他可是执念入骨。
否则,世界不会坍塌过一次。
坍塌那一次,周耀杀了宋清隽。
书里的宋清隽。
以及,和宋清隽即将步入婚姻的爱人。
宋清隽用自己所有现世里的财富,换得和爱人离开。而,他的宿主,正在用所有的苦难,换得一个生的可能。
【麻烦你了。】
—
宋清隽很笨,二混混的脑子,还不用说,如今时不时的情绪大爆发一次,因此,他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唯一的一个办法。
他要推开周耀。
周耀伤好那一天,宋清隽与早早联系过的明岸碰面,然后,宋清隽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OOC程度,宋清隽已经放弃了。
他想走完剧情。
周耀和许越清结婚。
宋清隽觉得自己低劣至极,他找到了许越清。
用自己手里所有的钱财,买一个和周耀分开的结果。
“许先生,钱都在这张卡里。”
宋清隽将自己所有的钱都变现了。
他早早没了父母,但生活从没有苦过。用着父母的钱,活过了十八,然后开始自己赚钱。
哦,对。
这不是宋清隽的钱。
这是,原主的钱。
宋清隽的动作一顿,收回去的手慢了半拍。鸠占鹊巢的痛苦,几乎要将他压塌。
但,他放不开周耀就是了。
“我知道你缺一大笔钱,这里面的钱足够你去还债,足够你摆脱所有亲戚。”
“要求。”
“一年后的今天,和周耀结婚,走入婚姻殿堂。”
许越清看不透,他以为是让他主动离开,怎么,让他和周耀结婚?
“你知道的,周耀不喜欢我。”
宋清隽点头,“我知道,只是结个婚。”
炸裂发言,搁在三观正的身上,不是说的人觉得奇葩,听的人也会觉得脑袋有病。
可惜了。
两人都不是什么三观正的人。
想活着,想为自己活着。
“行,还有要求吗?”
“结过婚之后,我们的交易结束。”
宋清隽在赌,赌感情。
赌周耀的偏执。
—
逃出去第五天,周耀踏着被暴力轰开的门,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屋子里。
随着他的出现,后面是脸带歉意的明岸。
宋清隽一看,就知道,周耀是来接他的。
“先等一等让我收拾一下。”
说着,宋清隽就要起身,然而,还没有走几步,宋清隽就被堵在了沙发上。
周耀居高临下,眼神里的神情,让宋清隽分辨不清,此刻,对方究竟是生气多一点,还是……算了,东西不要了。
宋清隽抬手,握住周耀的手,声音平稳,“走吧,我们回家。”
周耀最后什么都没说,由着宋清隽拉着他离开。
等到所有人离开之后,明岸才开始叫人来收拾。他坐在沙发上,怎么也想不明白,宋清隽怎么就让周耀发现了呢?
明明,他已经抹去所有痕迹了啊?
明岸想不明白,起身去宋清隽住的房间,他准备把宋清隽吃的药拍个照发给周耀。
毕竟,周耀疯狂嘞。
怕是回家就要囚清隽了。
明岸推开门,里面十分整洁,被子叠着,没有一丝凌乱,只有床头柜摆放着一个盒子,看起来不像是人住过……
我靠!
明岸意识到什么。
他娘嘞,是宋清隽这小没良心出卖了自己。
明岸一时间被气笑了,倒是没有多少恼怒,只是觉得宋清隽也没道义了,竟然一气不吭的。
明岸心里骂了几句,还是走了过去。他拿起盒子,打开了盒子。
入眼的首先是卡。
卡下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宋清隽道歉的话。
明岸看了后,心情好多了。将卡和道歉的纸条放在了一边,然翻找起宋清隽吃的药,结果,没有找到。
一大堆的感冒发烧药。
明岸只觉得不对劲,起身开始翻找起来。
然而,一无所获。
只有一本笔记本。
笔记本里记的所有,是宋清隽一天干下来的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页都是周耀名字。
明岸觉得,宋清隽恋爱脑了。
最后,他将药拿出来,把纸条和卡,以及笔记本都放了进去。
想着,找个时间还回去。
—
笔记本没还回去。
周耀将公司托管出去,带着宋清隽开始环球旅行了。
分别的那一日,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照的人暖洋洋的。
原来距离他回来已经三个月了啊。
明岸想,冬天来了。
那么他的事也要提上行程了。
目送着宋清隽离开,明岸转身离开了机场。
最近,宋清隽有点嗜睡。
周耀知道,宋清隽生病了。
精神上。
掺杂点控制的药物,周耀喊醒了睡着的宋清隽,将水递给了他。
“喝点,再睡。”
“好。”
宋清隽接过水,直接一饮而尽。
“真乖。”
周耀将空了的被子放在一边,弯腰亲上宋清隽的嘴。宋清隽侧了侧,吻落在了嘴角。
宋清隽心知有药,这种药少摄入比较好,尤其对正常人,“别亲,我感觉我可能要感冒了。”
周耀沉默,只亲了唇。
—
晚上十分,宋清隽发烧了。
四十度。
迷糊之中,宋清隽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他又回到了那个小巷子里。
他再一次出手救了那个小男孩。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小男孩变成了周耀。
“周耀……”
宋清隽呢喃,周耀搅拌药物的手一顿,而后端起药水,含了一口,弯腰渡给了昏迷中的人。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宋清隽安静了许多。
梦境变了,只有一片汪洋的海洋。
一望无际的蓝。
凌晨五点,烧退了。
周耀才松了一口气,为宋清隽擦完身体,他洗了一个澡,躺在了宋清隽身边。
—
宋清隽离开的一个月,除夕夜当晚。
明岸收到了一大堆的明信片。
他看完,抬眸,花园小径跪着的人,身影晃了晃。
明岸嘴角嗜着嘲讽意味的笑,肩膀上的咬痕隐隐发痛。
不乖的人,总要惩罚。
“明岸,过分了啊,赶紧让安安回来。”
母亲常年体弱,尤其是生下他之后,年纪不大的她迅速衰老。而外面跪着的,是他老爹在外面搞出来的私生子。
与他相差,一岁。
“妈,该喝药。”
明岸将明信片放回去,递给一边的仆人,让人放回屋子,而他则是起身去推母亲。
“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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