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军,不顾自己族人的生死,慌不择路地踏过同伴的尸体朝着草原的方向四散逃窜。
高炎定岂会这般轻易就放过了他们,他留下半数的人继续在祁州境内清扫门户,自己则带着剩余骑兵追着穷寇一路打到了东娄境内,击杀了东娄的十来位高官贵族,甚至把对方王储的头皮削掉了一片,成了半个秃子。
那王储吓得屁滚尿流,哪还顾得上与戎黎的盟约,带着一干部众逃到了王帐,说动了东娄可汗,带着大臣、王室成员将王帐向北迁移,一直退到了大漠以北,数十年龟缩不出。
这便都是后话了。
高炎定大获全胜后,带领麾下将士返回祁州,这时,被留下处理善后事宜的窦玉过来告诉他,魏言詹的尸体在死牢里被人发现,仵作说他是被胡虏的斧钺砍死的。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喂点我海星吧,啊啊啊——(张嘴)
第80章 庭前折桂
“下官以为,应该是魏言詹与虎谋皮终被虎噬,算得上是天理昭彰,因果报应了。”窦玉将仵作填写的尸格呈给高炎定翻阅,脸上既是愤懑又是痛惜,最终以一身长长的叹息告终。
“魏言詹的家属内眷呢?”
依照桓朝律法,官员通敌卖国,可是族诛的大罪。窦玉见他似是要按律惩处魏家,立马请罪道:“恕下官无能,魏家人也被胡虏尽数杀害在府中,连魏言詹尚在襁褓中的幼子也被摔死了,无一幸免。”
高炎定将尸格还给窦玉,脸上无甚波动,“横竖都是死罪,怪不得旁人。”可是稚子何辜?
窦玉听后,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抄着手沉默地低下了头。
祁州暂定后,窦玉在高炎定的支持下暂代州牧职责,他派遣差役张贴告示,发布了一系列政令抚恤治下各地,并让存活的里长、村老协同府衙,清点死伤的人口,号召躲藏逃窜的百姓归家继续秋收。
一切百废待兴。
而此次祁州遭受重创,更因魏言詹这厮让高炎定损失了一支精锐,令人痛惜,但现下的祁州情势对于高炎定来说,却是大大的有利。
高炎定这个“镇北王”的称号,是他当初倚仗赫赫战功和政、治手段与天授帝及帝京各派系多番博弈后获得的战利品。实际上,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整个北地还未真正被他收入囊中,多少有些名不副实。
但当初他暗示天授帝将封号定为“镇北”两字时,并不是出于虚荣狂妄,而是为了将来某一天,能名正言顺。
《论语》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很早以前,当他在心底滋生出不该有的野望时,便已开始为将来扫除阻碍埋下了无数暗线。
收拢北地七州势力只是个开端。
万事开头难,一个像魏言詹这样由朝廷钦定的封疆大吏就阻挠了高炎定的脚步许久。
可如今情势大变,祁州的官吏连同州牧,死的死,伤的伤,将近有七成的要职急需人来填补。然而帝京与祁州千里之遥,光是南地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那帮京官吵出个结果后去收拾,真要等他们想到祁州并商量妥当,任命新的大小官员各就各位,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年了。
高炎定这次又出力又出兵,何况祁州早被他看做自己的地盘,说什么都不会允许像当初湄洲一样等着别人来摘现成果子的事再度发生。
何况,没了魏言詹这个小人,如今的祁州还有谁敢站出来与他公开唱反调?所以,这次发兵祁州所得的收获不可谓不大。高炎定迅速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美其名曰在帝京定下接任的官吏前暂代职责。
而祁州的军队同样名存实亡,原先高炎定就看这帮疏于训练,一点没有血性的兵卒不顺眼,如今更是以替祁州戍边、征兵为由,将自己的几个得力干将堂而皇之地安插到祁州军中。
如此一来,过不了多久,祁州军也会如同云、甘、鹜三州的将士一样彻底成为他手中挥动的利剑。有了这把剑,还怕有旁的反对声音么?
这下,占据祁州要职的除了一个窦玉,其他都被高炎定的心腹把持住了。
不过这位窦大人也是个妙人儿,对此睁只眼闭只眼,明明比谁都看得通透明白,却对高炎定这种土匪似的占山头行为不闻不问,只管勤勤恳恳地埋头苦干。
这让高炎定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人也不禁生出点欣赏之情来,问他是否愿意为自己效命。
窦玉的回答很耐人寻味,他没有直接回绝或是接受高炎定递来的橄榄枝,只对这位镇北王言语里的肆意妄为和之前的种种越俎代庖之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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