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时头疼得厉害,实在打不起精神,只讷讷地哦了一声。昨晚折腾了一夜,现在心还慌着。

谷雨瞧她精神萎靡不振,叹气:“你才来就遇着这种事,难怪你害怕。久了看多了便好些,开封府里什么奇案冤案没有?你要是让展大人给你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宋青时知道她说得是实话,只是听旁人说和亲眼所见哪能一样?发烧没什么胃口,还是尽量把粥吃了。

谷雨收了碗筷,将药端出来晾着,一会儿温温的才好入口。

她不急着走,便坐下陪着闲聊,“老胡那人别看五大三粗,做生意很厚道的,人缘很是不错,从来不跟人脸红大声,更别说结仇了。怎么会被人害了?”

她一个原住民都不清楚,宋青时更是茫然。

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声音沙哑,“包大人他们没有头绪吗?”

谷雨半点不担心,“这些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你眼下养病要紧。本就瘦,我瞧着你这一病更单薄了。”

摸了摸药碗,温温的,可以喝了。

宋青时知道中药苦,却从来没喝过。端起凑到唇边便闻到苦,轻抿一口立刻苦得一张脸都皱了。

“哪有你这样慢慢抿着喝药的?”谷雨笑起来,“赶紧一口灌下去,我倒杯水给你漱口。”

宋青时只觉得苦味粘在舌头上挥之不去,苦得浑身打颤。可这会儿不喝也得喝,不喝烧怎么退?

便是娇气,那也只能对着展昭娇气,对着谷雨那是矫情。

黑乎乎得苦药下肚,整苦味弥漫个人都麻了。药碗刚放下,手中就被塞了一杯温水。

“喝口水漱漱口。”

接连几口温水,口中苦味稍减,胃里却全是汤汤水水,喝撑了。

谷雨笑盈盈地收了碗,“你好好歇着,我中午给你送饭送药,想吃什么?我让陈婶给你做。”

她这会儿哪有食欲,随便填个肚子就成。

送走谷雨她本想回自己屋里,然而身体实在虚,加上下午谷雨还要过来,要是去了隔壁,自己跟展昭不尴不尬的关系便藏不住。

关起门来怎么样都好说,被外人瞧见便不好了。

昏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是被谷雨叫醒的,这一回精神略好了些。

同上午一样,喝粥喝药喝水,又是一肚子水。

到了晚上她看着药就犯怵,感觉再灌下去自己一定会吐出来。揉揉胃,有气无力道:“我现在喝不下,迟点再喝。”

谷雨见她粥都喝得勉强,便道:“要不我端回厨房温着,迟一点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喝。”

既然如此,谷雨便作罢离去。

待她离去,宋青时才撑着虚软的身体整理了床铺回自己房里,昨晚被她撞翻的椅子还倒在地上。

将椅子扶好,坐在床沿喘气。

好累,浑身酸痛没半点力气,稍走几步路便要虚脱一般,大约吃药的缘故,胃里一阵阵的翻涌难受。

体温又升起来,头也跟着疼起来。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退烧药,吃一颗就能缓解,现在却要熬着。

躺下裹紧被子,被窝冷冰冰的没一丝热气。明明在发烧却有一股寒意从骨头里散出,盖两床被子都暖不起来,还压得喘不过气。

便是这样,也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展昭奔波了一日,亥时过半了才回来。

推门进屋发现宋青时回隔壁去了,桌上却放着一碗药。这是还没喝?

端去厨房热了才送去隔壁,在门外敲门,里头没应答也不见烛光,怕是睡了。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一天了不知道她好些没,不瞧瞧他不放心。

点亮蜡烛,便见那姑娘脸颊烧得通红,睡得很是不安稳。

“青时,青时,醒醒!”

宋青时正陷在光怪陆离的梦中,乱糟糟的毫无逻辑。一会儿是跟朋友爬山,一会儿是刚穿越过来时的冰天雪地,一会儿是寒风凛凛的河畔,一会儿是熙熙攘攘的集市,一会儿是摇晃的马车。

直到听到展昭的声音才渐渐从梦中醒来,茫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脑子才转过来。

“夫君……”唤出的声音沙哑难辨,喉咙疼得厉害。

展昭剑眉拧在一块,“我给你倒杯水。”

却发现她屋里没有茶壶,只能去自己屋里倒,一摸茶壶触手冰凉,好在厨房方才烧了热水,这才装了一茶壶热水回来。

宋青时披了外衫神情恍惚地坐在桌前,展昭递来温水她便喝,然而喉咙依旧又堵又疼。

展昭忧心不已,探手摸摸她额头,还是烫!

将药端给她,“喝了睡一觉明日便好了。”

宋青时瞥一眼冒着袅袅热气的药汁,排斥递别过脸,闻到药味就反胃!可不喝又不成,这里可是缺医少药的北宋,身体弱的可能会因为一个风寒丢了性命。

自己现在不就是身体虚弱吗?说不定烧着烧着就……

有没有可能这个身体丢了命,自己魂魄回去现代?这种事谁也说不好,她更不敢赌。

而且,展昭忙了一日回来,给自己热药倒水,自己要是由着脾气来,岂不是辜负他的好心好意?

几个念头来回之间,委屈涌上来,鼻头又泛起酸,使劲眨眨眼收回要落下的泪,深吸一口气端起了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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