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雨大概是最近有些累了,早上下楼的时候有些头晕,楼梯上身形微晃了一下。
晚上她就被谢夫人接去了老宅。
又是补气汤,又是药膳,料理包都已经分门别类地打包好,交代给一旁的闻琳,仔细地嘱咐着注意事项。
虞清雨是有被谢夫人大阵仗惊到了。
“妈,你这也、这也太夸张了。”
整理好的补品贴上了标签和熬煮说明,装了满满一车,都不知要喝到哪年哪月。
“头晕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你最近这么忙,更要注意。”谢夫人拍着她的手,温柔地笑,“尤其是女孩子,自小就要好好保养身体。”
谢柏彦为太太创办投资基金会的事,没特别藏着掖着,知道的人不少,看戏的人也很多。
原本到老宅之前,她还有些忧心谢夫人的态度,见到她温和的笑容,她心宽了许多。
话题最后还是落在了投资基金会上,谢夫人的态度很随意,也很尊重。
“但凡有能力的人,总是希望证明自己的价值,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尤其是你,又是要强的,我都理解的。”
虞清雨揪着自己的衣裙,几分紧张,抿了抿唇,矜持地点头,躬腰斟上热茶。
谢夫人拿起桌子茶杯,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语气放得很轻:“清雨,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有时间去慢慢积累,用经验去不断打磨。”
“你现在只是在积蓄的过程,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适当地也要放松一下自己。”
“还是有点压力的。”虞清雨委婉地提了一句。
其中细节并不好说,更没办法在谢夫人面前多说。
无非还是那些面子问题,虽然股权是在她手中,但毕竟是谢家出资的,总是会代表着谢家的颜面。尤其又是在香港,她在做决定前就更要思虑再三。
谢夫人摇摇头:“你呀,就是思虑太多,其实没什么关系的,你不妨放心大胆地去做,有什么事都柏彦给你兜底。这点小钱就算真的亏了,也就当交学费了。”
语气微顿:“况且,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亏。”
语气很是随意,虞清雨不由跟着笑起来,她微微松了口气,低头轻抿手中清茶。
即便真的是
场面话,递到心坎上,于她此时而言也很是受用。
平心而论,谢夫人对她真的很好,除去日常的那些礼物外,谢夫人出门游玩还不忘替她去拍卖孤本古籍。
名门闺秀出身的千金大小姐,即便是细枝末节也毫无出错,待人处物上八面玲珑,进退有宜。
先前有传言谢夫人就是比照着这点,所以选中了虞清雨做她的儿媳。
只是深入了解后,虞清雨才知晓,比起谢夫人,在这方面她根本不值一提。
谢柏珊的午觉一直睡到了夜幕笼罩才起床,她揉着眼下楼的时候,晚饭都快做好了。
谢夫人看到睡眼惺忪的女儿忍不住地摇头,再转向虞清雨时,眼底跃然的欣赏几乎溢了出来。
“清雨啊,你这个年纪正是在事业上闯荡的时候。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传统的婆婆,才不会新婚就催生。你和柏彦这个时候最是需要享受二人时光的时候,不然往后有了孩子,两个人都没空培养感情了。
虞清雨的表情登时僵在脸上,扯了扯唇,干笑两声。
孩子?
未免太遥远了些。
她原先对于婚姻并没有什么实感,后来适应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后,似乎也算渐入佳境。
但对于另一个小生命,她完全是空白的。
至少,八字还没一撇呢。
谢柏珊已经坐下许久,听了半天她们的对话,谢夫人中途视线都没有偏过来一分。
受不了这冷待,谢柏珊忍不住想要找点存在感:“妈,你怎么对嫂子就这么和颜悦色,对我就凶巴巴的两副面孔呢?
谢夫人最近是根本不想看女儿在她面前摇头晃脑地乱窜的,但谢柏珊直直挡在她面前,想不看都没办法。
轻轻叹一口气,谢夫人放下杯子:“你觉得我知道你的那些离谱事,没个半月一月消化好,还能对你摆出好脸吗?
一听到这个,谢柏珊立刻住了嘴,乖顺地去虞清雨身边坐好,小声嘟囔了句:“委屈,无辜,但我不说。
“你说了我也不听。谢夫人看起来万事好商量,但在已经认定的事情上格外坚持,“赶紧和那个小明星断了,不然你就继续在家反省吧。
无限期关禁闭,解除禁令时间不明。
谢柏
珊小脸瞬间垮下悄悄扯着虞清雨的衣角小声求救:“嫂子你得救我。”
被谢柏珊坑了一次的虞清雨立刻摇头拒绝第二次送出人头。
“还是不了吧。”她慢吞吞地抽出自己的衣角“我已经被你坑了一次了这次换个人坑好吗?”
谢柏彦上次的惩罚属实让她长了记性。
珍惜幸福生活远离谢柏珊的怂恿已经被她列入港城生活指南最重要的一条。
闲聊了许久谢夫人起身去厨房看她炖煮了半天的药膳汤。
见人走了谢柏珊呼了口气松下肩膀委委屈屈地开口:“我妈以为是彭稚檀让我去酒吧找他的。”
上次酒吧的事情也很混乱那场演出最后还是被搅黄了有极端粉丝扔了鸡蛋菜叶在直播中大骂彭稚檀背弃他的乐队更是辜负了他们粉丝这么多年的喜欢。
那段时间乐队解散彭稚檀单飞的传闻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谢柏珊眼睁睁看着一身狼藉的彭稚檀孤零零地站在台上仿佛被天地都抛下的弃子。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经纪人带走她只能站在台下无能为力。
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挺身而出收购他的经纪公司买断他的合同的。
可是不能。
在之后就是谢柏彦安排的人将她带回老宅。
谢柏珊丧着小脸:“其实解散乐队的传闻是真的
虞清雨皱着眉听她颠三倒四地讲努力梳理出整个故事轮廓。
“所以就是他的经纪人转头就拿着彭稚檀同意的决定去挑拨他们乐队的关系原本就人心动荡的乐队就这样彻底分崩离析了?”
“哇嫂子你好聪明就是样子。”谢柏珊仰头靠在沙发上懒懒地提不起一点精神“我本来想要跟他借酒吧演出的机会见面好好聊聊的结果又被逮住了。”
这段经历属实有些耳熟虞清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裙摆敛眸笑起:“这次不会又是你安排的吧?”
谢柏珊凉凉望她一眼还真的被她猜对了。
“我找了个朋友安排他在酒吧演出,本来我先给他个惊喜的,结果——
两手一摊:“人直接被送回家了。
“还是两个人各回各家。
“我妈现在对他偏见很深。谢柏珊不是没谈过什么恋爱,但确实是第一次被谢夫人如此强烈地反对。
虞清雨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觉得很难偏见不深吧。
身份地位都是其次,重要的是第一印象属实太差了。
第一次见面,在酒店。
第二次,又去了酒吧。
虽然是谢柏珊主动的,但之于她的家人,也很难不对另一个当事人有所意见。
谢柏珊无精打采地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她的裙摆,忽然眼睛一亮。
“嫂子,不然你帮我做做我哥的思想工作吧,你让他来劝劝我妈。
“你觉得可能吗?虞清雨笑眯眯地回视。
谢柏珊有些迟疑:“我去肯定不行,但如果是你,说不定可以的吧?
话里话外,其实自己也不太相信。
虞清雨换上最端庄也最敷衍的笑容:“你不觉得自己说得很勉强吗?
语气微凉:“其实不用这么勉强的,对我而言真的一点都勉强不了。
再来一次,谢柏彦不定什么方法教育她呢。
她是决计不会参与到谢柏珊这件事情中的,也不是她寡情冷淡,只是这些说辞于谢柏珊而言是一切都有道理,可对于她的家人的震撼,也是无法想象的。
两相比较,虞清雨很难将自己带入任何一方的视角中。
“吃饭了,别聊了。
晚餐时间,谢夫人又稍微提点了一下虞清雨的基金会,并介绍了几位友人,可以给她些经验指点。
谢柏珊在旁边听了许久,咬着筷子,试探地问:“妈,我可以去嫂子的投资基金会帮忙吗?
拯救她岌岌可危的爱情第一步,先逃离不知何时解除的禁闭。
“不行。谢夫人直接否决,给女儿夹了一块排骨,“别给你嫂子添乱了,你也不是相关专业。
谢柏珊一边咬着排骨,一边模糊地回:“可我嫂子也不是啊。
谢夫人放下了
筷子,神色端起,几分严肃:“你嫂子可以万人挤独木桥,考去外交部,你可以吗?”
“啊?”谢柏珊忘了咀嚼,呆呆愣住。
“你嫂子出公差的时候,可以保证自己不出任何差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可以吗?”
虞清雨心尖一颤,转头深深望向谢夫人。
“你嫂子可以从头开始学习完全不了解的东西,甚至还去考了证,你可以吗?”
眼睫快速地眨动,虞清雨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才是那些所谓的理由,谢夫人选择她的理由。
是认可,是优秀,是尊重。
谢柏珊嘴里的排骨恍然掉在桌面上,眼珠微转,不断在母亲和嫂子面上滑动。
“妈,你不会是我嫂子的深柜粉丝吧?”
空气静了一瞬,虞清雨和谢夫人同时问:“什么是深柜?”
谢柏珊呵呵干笑了几声,耸了耸肩,连忙跳过这个话题。
“妈,你对我嫂子都要比对我好了。”她眼巴巴地望着母亲,“是不是我嫂子才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你故意安排她嫁给不是亲生儿子的我哥?”
好像虞清雨和谢夫人长得也确实有几分相像。
“啊?”
虞清雨是很怀疑谢柏珊的脑回路的,但根本没轮到她开口,一道偏冷的男声蓦地在身后忽然响起。
“你说谁不是亲生儿子?”
款款而至的男人,身影还未追到眼前,声音已经先递了过来,还有幽淡清冷的气场。
谢柏珊顿时噤声,连连摇头。
谢柏彦修长的身影停在虞清雨的座椅后,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凉凉视线转向低着头不敢说话的谢柏珊:“我们家有这么复杂的伦理关系吗?”
虞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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