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离去,门被他啪一声合上。

古古连忙追上去,撞开门,四下望去。然而,在空荡荡的长廊上,她丢失了杜光欧的身影。门口待命的下人都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昏迷了过去。

这时候,长廊的拐角走来了几个人影。定睛望去,那里面有葛马和董莉莉,下人带着他们,正在疾步往这里赶来。

他们来到了古古的身前,询问她杜光欧是否就在这间屋子里,女人的卷发在背后乱成一团,可见是怎样奔跑的风吹过它们。此刻,她的眼睛里流露着期盼的神色,等待着古古的回应,然而,古古无法回应她的期待,她只是有些怔怔地朝他们问道,“你们在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杜光欧?”

对面的两人一愣,董莉莉说道:“没有……他不在房间里吗?”

“我们还没聊多久,他突然就走了,我没来得及拦住他。然后……”古古有些茫然地道,“我追出来,他却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董莉莉朝四周望去,她目光落在门前倒下的下人身上,而后又转向周围的景色。会客室的对面是一排镶满了玻璃的墙,葛董两人从廊道的东侧赶过来,没有见到杜光欧的身影,西侧是一条无边的长廊,空荡寂静。在这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都没有留下一丝那个人的踪迹。

董莉莉的声音小下去,模样有些不知所措,“不会吧……”

葛马凑上来,急切地问道:“他说他要去哪了吗?”

这时候,燕无也从会客室里走了出来,他对两人说道:“他说他要离开甾染,去摄文。”

对面的两人沉默了,他们像是对这个结果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燕无招呼来了下人,叫他们去追寻杜光欧的踪迹,毕竟,这是他们承诺过的。交代完后,他对葛马与董莉莉二人道:“不知为何,他似乎知道这次邀约的最终目的是撮合你们见面,他……似乎预感到了这一切,所以跑了。”

董莉莉的模样有些低落,“果然是这样……”

燕无问:“你意料到这样的情况了吗?”

董莉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但是,在这次行动之前,我的确没有什么信心。因为,我们追他也追了挺久了,感觉离他又近又远,有时候,明明快要追上他了却总是被他抢先一步甩开。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明白过来,他是在有意躲着我们。后来,我们就总是与他失之交臂。”

葛马也说道:“虽然不知道贵人用了什么手段,但不得不说,他当真是把我们耍得团团转。无论想出什么办法和他碰面,都会被他巧妙地避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莉莉?每当我们觉得就快找到他的时候,就会和他擦肩而过。”

董莉莉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抱住了自己的双臂,有些冷似的,上下摩挲着,“记不得了。”

葛马声音放轻了,目光怜惜似的看着董莉莉,商量着问她,“还追吗?快到和你家小妹约定好的时间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话……”

董莉莉沉思了片刻,声音微弱但坚定,“追。”

“那要追到什么时候为止?”葛马问,他倒是没有显露出不耐烦的模样,似乎只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并好奇它的答案。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来者是个一脸严肃的将士,从他衣装上勋章的数量来看,他的军衔并不低。

“内承大人!”他如此呼喊着燕无,面如磐石,神情严峻,“摄文有动向了!”

燕无神色一凛,一掀披风,朝那将士靠拢,“发生什么了?”

将士汇报,“先前派去白鸣谷的探子回来了,他发现了摄文军队的工程建设设施,敌军对白鸣谷的开凿已经进入了最终阶段!他们开辟的山道处于白鸣谷西侧,是我军一直未曾留意的偏僻之地,距离甾染大约有三日的路程。现今,工程已经临近完工了!”

燕无的神情十分严肃,他不管这里是否还有外人、也无暇再去顾及一般,朝那来信者问道:“距离他们穿过白鸣谷,大概还需要多少时间?”

对方回答他,“据探子汇报,他们正在搭建最终的凿山工事。一旦工程完毕,敌军破坏了白鸣谷南侧的山壁,那么,摄文大军便能够向我城方向鱼贯而入!”

燕无神情变得阴森一片,他当即抬腿,径自往长廊的西侧走去,像把在的场人都甩到了脑后一般,“传令一至三军将军,带兵直接来城门见我!五军也来!”

将士领命,“是!”

就在此刻,古古朝他的背影喊道:“燕无!”

这不是一个应该去打扰对方的时刻,可是,她的困惑让她不得不开口。

她想问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白鸣谷的战事,之前不是已经说了,要放弃继任武王吗?明明处理完董莉莉和葛马的事情,他们就可以出发去找燕戎陵,再把这沉重的王权交托出去。可如果现在要去打仗的话,这件事又要延后了,每多在这座城池里待上的一刻,不都是一种折磨吗?

但是,这些话,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对燕无说。尤其是,这里还有一个等待内承做出决策的将士。她知道,如果让那些将士知道了燕无退任的打算,会牵连出怎样的动荡都不好说。

燕无听到了古古的呼唤,转过头来。起初,他的视线是疑惑的,像从一件专注的事情中抽身一般迷茫,就仿佛他全身心都已经投入到当下的战事当中。可是,当看到古古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他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

甾染内承一时什么也没说,他若有所思地侧过身去,给古古留下一个缄默的侧影。

而后,他彻底地背对着她,继续往长廊的西侧急行,对自己当下的行为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仿佛他自己也清楚,他现在的行为,正和他们两人的期盼背道而驰。

即便如此,他似乎也下定了决心要这么做,这点从他毅然决然远去的背影里便能看得出来。

对于古古的挽留,他鲜少地没有做出回应。

“父王在哪?”燕无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边向跟随在他身侧的将士问道。

对方回答他,“武王昨日突然大病不起,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燕无:“……通知指挥部,传令下去,父王身体抱恙,这次出兵由我指挥。”

“是。”

燕无的身影和那将士一同消失在了廊道的拐角,这突入其来的插曲,打断了他们本来正在攀谈的事情。

葛马和董莉莉还困惑地站在一旁,一个血皑人,一个西索人,他们自然不理解白鸣谷即将被摄文打穿的含义。

古古理解那意味着什么,它代表着战争的全面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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