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溪愣了一下,回头看他。

荆饮月道:“之前布过的阵,再来一次。”

游溪:“可是……”

她担心荆饮月的伤,“不如想办法唤醒他们。”

可荆师兄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比起这些人,他更相信自己。

游溪刚布下聚灵阵,三只青铜兽已经走到了场中,同时抬起手,射出了六道灵气激光束。

游溪退到角落躲避,她发现了问题,他们会躲,场中的三个人不会躲啊!他们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根本不知道危险。

好险第一轮扫射对准了他们两,三人躲过一劫。

荆饮月知道自己拖不起,必须速战速决,剑气一纵,砍在其中一只青铜兽首上,铜制外壳上亮起一层灵光护盾。

护盾反震瞬间,他唇角鲜血瞬间溢出。他眉心一皱,反而更用力的斩了下去!

这一剑,带着无与伦比的决心,斩破了灵光盾,一剑削下兽首!

那只青铜兽发出一阵机关结构噼里啪啦爆破的声响,停止了移动和瞄准,装在手臂上的灵光炮漫无目标的乱射起来。

看来要它完全停下来,必须要彻底把它拆解了。

但它乱扫的过程中,毫无防备的三人被扫得嗷嗷叫,游溪看不下去了,喊道:“云师姐,这些天机院的狗在咬你,你快把他们砍死啊!”

云芜双眼更红了,对着青铜兽就冲了过去:“老娘砍死你们!”

又对花任酒道:“花师兄,你刚补好的衣服又被弄坏了,你不生气吗?”

花师兄也红温了,掏出了一把爆破符纸,炸得石室之内噼啪作响。

荆饮月愕然看着这一幕。这两人跟吃了火药一样,忽然爆种了,他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游溪冲他扬了扬眉,挑唇笑:她厉害吧?

荆饮月心中那没来由的杂念又升上来了,他强行压制下去,将心中的烦乱全都发泄在青铜兽身上,将一只铜兽砍得七零八落,脸色更白了几分。

游溪眼神担忧:荆师兄怎么比疯了的师兄师姐看起来更狠,他没事吧?

……

当三只青铜兽都被击败,石室封闭的一侧大门开启,一股柔和的清风从外面吹进来,岁舍如梦方醒,看了看四周,失落道:“我的千万灵石呢?我的两百个仆人和三千坛美酒呢?”

云芜忍不住嘲笑他:“梦里什么都有。”

花任酒怨念道:“云师妹,我都不知道你对我怨气这么大,为了当上大师姐,竟然想杀了我。”

云芜难得不好意思:“你知道我这人脾气爆,被那心魔声音影响了,我不知真想杀你的。”

她扯了扯自己的被灵气激光射得破破烂烂的衣摆,“你看,你给我绣的花这么好看,我很喜欢的。”

看在她说这话的份上,花任酒勉强表示原谅她了。

岁舍小声跟荆饮月说:“怎么感觉他们两比我还抽象呢?”

荆饮月冷睨了他一眼。

“几位仙君,是来参加宴会的吗?”正说话,一群穿着仙衣华服的仙人,乘着云飘了过来。

“什么宴会?”

几人打量着这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仙人,再看周围环境,走出石室,他们竟然来到了一处仙境一般的地方,一层层云雾涌动,仙宫琼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灵光簇拥,瑞气千条。

附近有一座高耸的牌楼,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南天门”。

岁舍傻眼了:“师兄,咱们这是、这是到仙界了?”

荆饮月:“你说呢?”

岁舍:“虽然有点不信,可万一是真的呢?那位前辈送咱们的机缘,把咱们送到仙界来了?”

荆师兄忍不住轻嗤一声。

仙人们围了上来,和蔼道,“几位可是玉山来的仙友?云仙子、花仙君、岁仙君、荆仙君和游仙子?”

“仙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快随我们来吧。”

说着,迫不及待走在前方引路,还招呼他们,“快来呀。”

几人面面相觑。

云芜跃跃欲试,她从未吃过仙宴,这辈子吃过最好的一顿是玉山宗主寿宴,席上的灵食珍馐让她记了几十年,仙宴得是什么滋味啊?

花任酒道:“这可能是个陷阱,可是他叫我‘花仙君’诶。我觉得,咱们得去。”

游溪:……

花师兄你就这点追求吗?

一行人跟了上去,进了一座气派的仙殿,一阵阵食物飘香,只见满盘珍馐,仙饮佳酿,金浆玉液,叫人不禁直吞口水。

仙人们引着几人入座,“各位仙友,难得招待,尽管吃、尽管吃。”

这仙宴排开好几列,中间空出宽阔的场地,说话间,一个蒙着白纱、穿着雪白衣裙的仙女走上中心的圆台,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席上的仙人们纷纷赞叹:“好!”

“不亏是蓝湖仙女,舞姿果然一绝。”

“诸位,为仙女一舞,我们干一杯。”

众仙人纷纷举杯,岁舍喝了一口酒,赞叹果然是仙酿,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一旁荆饮月连筷子都没动过,他咽下一口,小声问:“师兄,你怎么不吃?快尝一口,可好吃了!”

荆饮月颇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岁舍问,“莫非这些吃的问题?”

他知道师兄的眼睛跟常人不同,夹起一筷子仙兽肉问,“这是什么?”

“老鼠肉。”

岁舍:!!

“这个呢?”他指向那一盘晶莹剔透的炖粉丝。

“头发。”

“呕——”

一想到自己刚才吃了两口,他就忍不住吐了,颤抖着手指向台上跳舞的仙子,“那想必也不是什么仙女了?!”

荆饮月瞟了一眼,淡淡道,“一只搔首弄姿的公狐狸罢了。”

“靠!”

岁舍忍不住了,掀翻饭桌,拔剑而起:“竟敢戏弄老子,我杀了你们这群妖物!”

他所使的是一把软剑,剑法颇为不俗,疾走如蛇,配合他灵活的身形,纷纷剑影杀得一众“仙人”四下奔逃,接连现出原形。

花、云两人也怒了,“妖物,竟敢戏弄我们!”

花师兄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阵盘,腾空而起,阵盘上飞出数面小旗,旗子插下,结成一道困阵,他手上掐诀,动作奇快:“五方八卦,听我号令!”

乱成一团的妖物们被困在阵中,成了瓮中之鳖。

云芜抄起一把大刀,冲进阵中狂砍,如入无人之境,将小妖们砍得七零八落。

游溪抬头看着这一幕,她不喜欢宴会这种场合,人一多,再好吃的东西她吃得不是滋味,桌上吃的一口没动。

这会儿倒也没有多生气,还能欣赏她师兄师姐打怪。

花任酒和云芜是历代道藏院弟子中最能打的两个,都是人阶七境,平时看着不着调,认真起来也是像模像样的。她会的符术阵法,也有一些是师兄师姐所教。

眼前现出原形的妖族,都是一些鸡妖、兔妖、羊妖之类,她不禁问,“这难道也是洞府主人设下的考验吗?”

荆饮月道:“不像。”

这洞府主人行事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有奖有惩,这群小妖更像是偷偷混进洞府中,得了洞中精纯灵气才能修成人形,这些乱石山的本地妖,都不是很厉害,伪装后在此诓骗进来的修士。

说话间,岁舍已经揪住了那只三尾狐狸的尾巴,将之打得哀嚎连连。

“叫你骗老子!叫你装仙女!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在这装神弄鬼的?!”

“饶命,道长饶命啊!”狐狸哀求,“我们、我们也是受人逼迫的!”

“谁?”

“是、是一个人族修士。”狐狸道,“他命我们在此哄骗进来的修士,那些人都被他骗去做了他修炼的炉鼎,不是我们想害人啊!”

“狐狸狡诈多端,先把它打死不冤!”云芜挽起袖子,“我来!”

“仙女饶命!”狐狸吓得三条尾巴都在抖,嘤嘤道,“只要你们放我一马,我愿意给你们指路,带你们去找那修士。”

它一双狭长眼睛滴溜溜直转,“那修士这些年不知得了多少宝贝,若能除掉他,那些宝物便能尽归你们所有了!”

荆饮月道:“带路。”

狐狸赶紧擦了擦眼泪,上前带路。周围的景色恢复了原样,云雾散去,仙殿消失,不过是些跟乱石山相似的花花草草罢了。

走过一段坑坑洼洼的土路,隐约可见一座青瓦白墙的房子坐落在道路尽头,狐狸道:“那修士就住在前面,我们平时都不敢靠近,我只能领你们到这里了。”

“对了,那修士叫做陈道人,他白天比晚上要弱一些。”狐狸道,“你们若想对付他,千万别等到夜里。”

说着,狐狸一溜烟跑了。

云芜道:“你们怎么看?”

花任酒道:“妖物的话不可信,怕是刚出陷阱,又踏入另一个陷阱,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小院掩映在绿树桃花之下,看起来安宁平和,可身处这诡异的洞府中,哪怕平凡的小院也给人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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