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想到“英雄救美”的办法失效了,任谁都会不高兴,但她只是皱了皱鼻子,没再说什么,目光扫向大黑狗,直接一掌拍到大黑狗脑袋上,打断了它的咆哮。

“好可恶的狗,快走!”

大黑狗灰溜溜变成了椅子。

“陶斯曜”没说什么,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用手指摸着那些郑相宜看不懂的按钮,他闭着眼睛就像个小瞎子。

郑相宜好奇地问:“你唱歌前的流程可真多。这是你缓解焦虑的习惯的吗?”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也不说话。

郑相宜被无视得彻彻底底了,这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他或许看穿了她在骗他。

早知道就直接用仙女这个身份命令他唱歌好了,她何必瞎编什么故事。他不会信的。

郑相宜背对着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陶斯曜”忽地转身,她又弯了弯嘴角。

郑相宜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猜到——”

他眨了眨眼,眸光专注,声音轻柔,“我猜到什么了?对了,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唱歌前要做这些吗?是因为我习惯了这么做。”

郑相宜张开嘴又合上,过了会儿才说:“没什么。”

郑相宜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陶斯曜”的神色看起来挺认真的,不像是在和她开玩笑。

他或许并没猜到她在骗他。应该只是她想多了。

他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郑相宜脸色平静,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仙女无所不能。”

“哦,仙女。”他学她的语气说话。

他眉头挑了下,扬起了嘴角。郑相宜盯着他的脸,蓦地心中一动。

...

“陶斯曜”还是答应她唱歌了。

梦里是个大白天,在没开灯的房间里,他手指熟练拨动着吉他弦,看着她,全程没有挪开视线。

这首并未发布的新歌只有她一位听众。

郑相宜不懂陶斯曜打的网球,也不敢摸他骑的机车。

如果不是因为考上同一所大学,她或许连在背后默默注视他背影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生活三点一线,和他丰富多彩的人生完全不一样。

可现在她能触及到他了。

他唱完后仍看着她,眼神失焦,似乎隔着她在看其他东西。郑相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轻轻叫了他几声。

他根根分明的浓密睫毛忽地眨了眨,“怎么了?”

郑相宜摇摇头。

刚刚的“陶斯曜”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陷入了与世隔绝的状态中了,她下意识想要叫醒他。

她还听说陶斯曜爱吃甜食。

她也喜欢。

这或许是她和他唯一的共同爱好。她在手中变出了两支冰淇淋,自己率先尝起了香草味的。

“吃冰淇淋吗?”

之前妈妈管得严,郑相宜其实也没怎么吃过冰淇淋。但是她今天入梦前特意买了一支两块钱的冰淇淋,感觉也没有妈妈说的不健康。她也没有胃疼。

“陶斯曜”浅浅地皱了下眉,他不喜欢吃冰淇淋,本想拒绝的,可触及到她脸上的笑容,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他像只顺毛的大犬般站起了身,朝她靠近,顿时将郑相宜胸前的空气挤扁。

陶斯曜手指一勾接过了她手里的冰淇淋,只吃了几口。

他捏着快化掉的冰淇淋就望着她,好像怕被主人惩罚的狗狗。难道是不爱吃这个种廉价冰淇淋?她倒是知道DQ什么的,但她没吃过。

郑相宜攥紧手指:“你不吃了吗?”

他皱了下眉:“有点儿,冰牙齿。”

梦里的一切感觉都很真实,这就是入梦的神奇所在。郑相宜视线下移:“那你还用手碰,手不冰吗?”

“陶斯曜”语气里带了点说不上来的意味:“可它是你给我的呀。”

郑相宜走上前拿走了他手里的冰淇淋,轻轻扬起了唇角,认真地说:“不想吃就直接说嘛,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在为难呢?”

这一抹笑容在“陶斯曜”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眼,冥冥中,他觉得她不是在对他说话。

“好。”他又问:“那你有过这种为难吗?”

郑相宜没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他唱歌。

她说:“梦境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顿了下,走到了话筒前。

一曲终了。

他的歌声令郑相宜突然想到了那个被错过的舞。

“我们来跳舞吧。”

灯光下,陶斯曜朝着她走来的那一瞬间,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周围的环境在郑相宜的控制下随之一变,从宽敞整洁的录音室变成了小包厢。

郑相宜知道像陶斯曜这样的男生是绝不会去街边六十块钱唱三个小时的小KTV的。在那天之前,她只去过她们小县城里的KTV,是在过年的时候和家人一起去的。所以她笃定陶斯曜会不习惯。

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不习惯。

狭窄的小包厢里,只能容纳三个人活动,玻璃桌和郑相宜将“陶斯曜”挤到了点歌台上。

郑相宜膝盖顶入他两腿之间的墙壁上,睁着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不同往常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就在这里怎么样?”

他呼吸一滞,莫名觉得有些热。

眼前的女孩美好、纯真,像一朵可爱、热情奔放的花朵。

他嘴唇发干,刚刚融化在舌尖的冰淇淋突然在嘴里冒起了甜香。

直到包厢内响起歌曲的前奏,陶时安拍了拍手里的话筒,余光瞥到屏幕提词器和点歌的屏幕,他才敢确定这是哪里。

“这里是KTV吗?”

“嗯。”

郑相宜突然凑了过来,陶时安吓得往后一退,腰部直接撞到了身后的点歌器,发出咚咚一声。

“你躲什么?”郑相宜手指在他身后按了按,“我只是调下音量。调好了,来跳舞吧。”

沸腾的音乐声里,郑相宜试探性地伸出手,把他拉到了房间中央——玻璃桌和墙壁之间。

“这个舞蹈动作...是要踩鞋子吗?”

郑相宜瞬间松开了他的手,擦了擦手心的汗。

她不会跳舞,之前拒绝陶斯曜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怕出错。

可她现在在梦里。

郑相宜抬头瞥了眼他:“你可不可以配合一下我呀?”

陶时安没意识到自己被倒打一耙,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就连说话的时候也是歪着脑袋紧紧盯着她。

“抱歉,我很少…跳舞。我踩疼你了吗?”

陶时安别扭地蹲下身,小而窄的空间里还怕触碰到她,长腿长脚被她的裙子牢牢禁锢住了。

郑相宜偷偷抿起唇,没料到的是陶时安居然一手抓住她的脚踝,往凉鞋的鞋尖看了看。

他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仰起头对她说:

“没有红。”

这个角度看,他好像小狗。郑相宜俯视着他,而他的目光则毫不犹豫地黏在她的脸上。

郑相宜微微别过脸,她还不习惯被人这样注视着。

“还跳不跳啦?”她往后走了几步,正想着要不还是算了,“陶斯曜”却朝她伸出了手。

“我跳。”

郑相宜听了,顿时觉得自己的攻略计划成功了一半。

她拉着他,学着网上看过的视频,拉着他扭来扭去,可两人的身体总会在各种角度相遇。

直到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某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突然缩回手,迟疑地问:“你怎么了?”

面前的男生肉眼可见地黑了脸。

梦也消失了。

——

凌晨两点,陶时安从床上惊醒,他满头大汗,手指突然掀开被子,探向腰下。

指尖触及到湿漉漉的一片时,陶时安呼吸一滞。

他摸到床边的抽屉里,抽屉被分成了两个区域,他从右侧拿走一条内裤换上,起身带着脏的那条离开了房间。

陶家有保姆负责清洗他和哥哥的衣物,加上陶时安是全盲,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陶家就更不会让他自己动手洗衣服了。

原本他该把脏衣服都扔进垃圾篓里,耐心等着家里的阿姨过来收捡。

可是衣服被他的梦弄脏了。

他有些懊恼,不知所措地在脑中计算着去洗衣间的路径。

陶时安记得阿姨说过,洗衣房在一楼厨房的左侧,他倒是经常去厨房。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陶时安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厨房门口。

这座别墅是专门为他买的,所有会让他跌倒的障碍物都不能有。

这也意味着这房子缺少了生活气息,陶斯曜只会在节假日回来住几天。

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摸着墙壁走进一间房间,膝盖直直地撞上了一个略微锋利地东西。

他直接用腿将那东西踢开,继续往前走。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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