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清池深吸口气,一把将袖子挣出,没好气的对李锦道:“没说不要,只是暂时用不上,先放你那儿,等启程后你再给我。”
李锦听她这么说,脸上由阴转晴,惊喜道:“这么说你是打算与我同行了?”
沈清池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时嘴角却不自觉的往上弯了弯。
徐怀知在后面悄悄拉了拉李锦的袖子,揶揄道:“张兄,你可以啊,还会撒娇呢?这衣服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两次跟三妹妹撞色都是巧合。”
李锦从腰间抽出折扇,一把敲在徐怀知的手上:“拿开你的爪子,就是巧合怎么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俩缘分匪浅!”
徐怀知嗤笑一声,明显不信。
事实上,也确实不是什么缘分,是李锦派了暗卫偷偷趴墙头上盯着,一旦看到沈清池当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立马回来报信。
但他是不会在徐怀知面前承认的。
林淑华与徐从礼已经到了比试的地方,她见沈清池过来,奇怪道:“你不是先我们一步出的门,怎么这会儿才到。”
沈清池面不改色道:“半路被一只猫绊住了。”
“猫?”林淑华疑惑:“家里还养了猫吗,我怎么一次也没见过。”
沈清池余光扫过不远处与徐怀知站在一处的李锦,道:“许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猫吧。”
听了这话,王妈妈在一旁忙道:“家里竟然进了野猫,这可不行,老夫人最受不了这些掉毛的畜牲到处乱跑,回头我得找人把它赶出去。”
沈清池忙低头抿唇,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缓了缓,才对王妈妈道:“嗯,王妈妈说的是,确实得早早赶出去。”
林淑华看沈清池面上轻松,本来有些紧张的情绪也淡了不少,还想再叮嘱几句小心,不想一旁却传来徐从义煞风景的话。
“哎呀,三弟。就算是没有儿子,也不能把闺女当儿子养吧。你看这弄得,全家跟着不得安宁。”
沈清池敛了眼中的笑,抬眸看向走过来的二房一家。
宋氏因为被罚禁足没有出现,徐从义带着三个儿子、三个儿媳、一个女儿、好几个孙子孙女外加花红柳绿的几房小妾,好大一家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这般阵仗,沈清池都忍不住笑了:“确实比不上二伯父,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操劳之余还有闲暇主动带着全家过来。祖父好像并没有让家里人都来吧,二伯父有心了。”
徐从义被她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
沈清池看着站在徐从义后面畏首畏尾的几个男子,打断他道:“是,二伯父教子有方,几位堂哥天人之资,人中龙凤,确实不是我一个姑娘家可比的。”
二房的几个儿子,有一个算一个,在家里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是明眼人都能瞧出的平庸,平日里没少被徐从义嫌弃,他哪里听不出沈清池这是在反讽,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别的不说,起码你几个堂哥从不会去做自不量力的事。我看你还是趁早认输得了,别一会儿打起来,拳脚无眼,真伤到哪就不好了。”
徐从义自是听说过沈清池展露身手的几件事,但他从未真正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小姑娘会几下子花拳绣腿而已,这次更是提前买通了护院中的几个人,特意叮嘱他们到时候不必手软。
他就是要给这丫头片子一点教训,打伤打残了最好,凭什么他的儿子们都在干些不痛不痒的小差事,而她一个姑娘,刚来家里就能接手一个铺子。
更何况,家里的药材生意,他断不会让三房独吞。
徐从义身后的徐念柔偷偷看着不远处与沈清池穿了同色衣服的李锦,那般俊逸风流的人物,竟然一直将目光放在这个穷乡僻壤来的女子身上,心中愈发的不甘。
她低着头走上前,似是十分难以启齿的对沈清池道:“三姐姐,我爹说的没错,你别……别听了什么人的话就逞强,我们姑娘家的,还是好好待在家里,听从父母之命找个好人家的好。”
这话就差明着说沈清池被什么不三不四的男子给骗了。
沈清池冷冷看她一眼,理都没理。
倒是早就过来,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徐念矫开口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操心那么多不累吗?没见你娘还被罚出不了屋子吗?再说了,谁说女孩子就必须只能待在后宅里了,你要是有三姐姐的本事,你也可以出去啊,没有就别在这瞎说,哼!”
沈清池有些诧异的看向徐念娇,没想到她还能主动替自己出头。
徐念娇察觉到沈清池的视线,抿了抿唇,别扭的转过头去。
沈清池笑了笑,将心思放回这不怀好意的父女俩身上,想了想索性道:“二伯父说的是,拳脚无眼,诸位护院万一顾及我是家里的姑娘不敢真动手的话,那我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要不这样,我们立个军令状。”
“军令状?”林淑华虽然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却直觉不是个好东西,忙道:“你可不要乱来啊。”
她倒不是担心沈清池的安危,实在是怕闹大了不好收场。
沈清池拍了拍林淑华的手:“娘放心,我有数。”然后转头对徐从义道:“正好二伯父在这里做个见证,帮忙立一个参与比试皆是自愿,死伤勿论,绝不追究的字据,我跟护院们都在上面按上手印,如何?”
“死伤勿论!这……”
徐家只是一个商贾之家,护院们平时也都是防一防贼人,镇一镇场子,哪里想到跟家里小主人的一个比试还能涉及到生死,顿时一阵哗然。
不过除了那日路上见识过沈清池打退匪徒的几个人,其余护院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安危,更多的是觉得三姑娘太过狂妄了些。
听到“军令状”三个字,李锦站在人群外围,远远看着沈清池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他听说三年前那场大战,镇国公率大军迎战北戎,命沈清池镇守后方时,她便立了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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