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仪景看了眼已经转过身的人,用灵力浮了刚刚做好的饭菜过来。
几人在院中落座,两个小道童手中剥着莲子听逍空讲话。“三日后秘境开启,你们二人进入秘境,去拿天虫草出来。”
想要继续维持灵根,天虫草必不可少,雾山长老扔出一个芥子袋,递给单仪景。
“你的剑不是在渡劫时断了吗?逍空真尊从自己的宝库中又选了一把。剑冢下次开放是在十年后,先用着,等到时候再去挑选自己的本命剑。”
单仪景接过长剑,“谢谢师尊,但也不必烦心。”
公主都没去成剑冢,他自也不会去。
逍空手上摇着葫芦,衣襟松散,留着的山羊胡随着他说话时动弹,“以后再说。”看着这把剑,他又难免想起往昔。“这把剑是我在一千年前与昆仑那小子比试,他输给我的。”
“昆仑的天沧长老,”见几人疑惑,雾山放下筷子解释道,“也就是昆仑如今闭关的老祖。”
木古手上拿着筷子,嘴巴吃得油油,好奇接话,“就是救了沈落听那小子的长老吧?”
逍空喝酒的动作细微地停顿,“对,当时灵气几乎全部消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境界倒是比千年前精进不少。”
木古不屑地耸耸肩,“他现在可是整个昆仑最尊敬的老祖,说什么闭关,我看不然。”
“就说这清风的事吧,沈落听体...”木古随口秃噜,还没说出个“弱”字,就被雾山用灵力封了声音。他反应过来有些心虚,看见雾山警告的眼神,又偷偷瞥了眼研究长棍的林清风,悄悄哑声。
这事确实不该说,都怪他放松过头了。
苏易津摆着棋盘与雾山对弈,心思转了转。“关于沈落听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
当年沈落听自刎,他是亲自体验过的。他不是一个听信谣言的人,但这事太过神秘,总是引着人注意。
逍空喝着酒,不置可否,雾山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颇有些讳莫如深。
“是否为天道尚不可知,但能确定的是,他确实是如今修真界最具修道天赋之人,且一呼一吸牵动三界,众人皆知。”
林清风和单仪景看向雾山长老,眼神中都带了些好奇。
“当年算出天命者,确实只剩三人。”雾山抬抬下巴,朝着逍空的方向。
“喏,你们师尊就是一个。”
今日自忏台上那位唯一坐着的人,林清风确实看清了,不就是那日在焚轮香楼中给她熏香的男子吗?当时他身上毫无灵力波动,整个人病殃殃,看起来咳嗽就能要他的命,没想到居然是这种身份。
她转过头看向逍空,“那您是算准了今晚这里有肉?”
逍空点点头,眼中的自信太过明显,雾山想起刚刚林清风那副自信样子,心中好笑。
真是谁带出来的像谁,一老一小都是张扬的人。
林清风想起当年在焚轮,逍空会神神叨叨拿着几个铜板看正反,后来问起才知晓是为了算午膳是否有肉。
她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何逍空会在这种小事上乐此不疲。
林清风站起身握棍与众人告别,“我去练习御剑了。”
三日后去秘境,路途遥远,她还是早日学会御剑,不对,御棍才好。
沈落听,还不及学会御棍重要。
院子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林清风站在之前的那片荆棘荒地上,一点点控制长棍浮在合适的位置。
平日里长棍随处飞,高高低低,但从未被她踩在脚下。想要御棍,不但要保持平衡,还要控制方向,林清风站在长棍上掉下来一次又一次,有一次终于站稳,长棍却一飞冲天,林清风坠着棍子后面左摇右晃,狼狈不堪。
等长棍中的灵力消耗完,林清风毫无形象地坐到地上,盯着长棍有些生无可恋。
单仪景陪在一旁,看见林清风有些挫败,准备试试御剑。
长剑在他手上很是听话,要高就高,要低就低,待他站上去,就像是迫不及待般带着人飞起。
只见茫茫天地中,逍遥游。
今日无云,只有一轮圆月高悬在空中。
他着一身青衣,在夜晚有几分黯淡。长剑划破黑幕,宛如流星成了唯一的点缀。
清冷隽秀,真如云中仙。
林清风看着单仪景的身影,对御剑又多了些兴趣。
她拿着棍看了两眼,又朝着荒地后走了两步。此时林清风站在荒地边缘,再走两步就是悬崖。
岩壁陡峭纷乱,耸立云霄。瀑布从山涧流出,流水声不绝于耳,最下面是汹涌着翻滚的江水,澎湃的浪花拍击江岸,卷起层层叠叠的白雪,又化作细水融入江水。
单仪景收了剑平稳落地,站在林清风三步远处。林清风不得要领,应是心中太过着急,长棍又与她不配合所致,他正想劝慰公主,就见站在崖边的林清风转过身看向他,随意扔下长棍后朝着他缓缓张开双臂。
悬崖边的风更大,吹得林清风长袍鼓起,发丝飞舞。她缓缓往后退,直到脚尖留在空地。
“公主...”单仪景只短促发出一个音,就看见面前人毫无预兆地轻盈一跃。
“接住我。”
微风送来公主笃定的声音,单仪景眼睁睁看着林清风从悬崖上跳下去,心脏蓦地空了一瞬。
疯子。
林清风是个疯子!
单仪景手脚僵硬,脸上泛起潮红,心脏停过一瞬后又开始疯狂跳动起来。他几乎像病了一般浑身发软,从骨缝中渗出欢愉来。
灵府中灵气四溢,滋养着他让他御剑更加顺利。
他手中长剑稳稳停在脚边,而后像林清风一样,从悬崖边冲出。
--接住我。
他御剑空中,看着瀑布被山涧嘶吼着的风刮起,朝上翻涌,林清风的身影穿梭其中,任由风水拂面。
风生。
水起。
好生肆意!
天地颠倒,看过来又是另一种风光。
瀑布落下,又被风刮起横着飘在山涧。落水犹如山雾一般,拍打在林清风的脸上,潮湿又清爽。尾椎骨处生出酥麻,心脏好像都停止跳动。毫无束缚的快感和汹涌着的无尽畅意从胸腔中生出,林清风脑中放空,灵府中灵气翻涌,青竹葱葱,一副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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