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和阿桃再度进山。

同行的散修纷纷往另一条路走,她们在路口等了一会儿,才继续朝假灵泉坑前进。

结果没走多久,她们发现对面的山崖有人在向她们招手。

按寻常脚程,那些人早就到古国遗迹了。更别说这处山崖有些绕远。

阿韭和阿桃停下脚步,对视一下,决定和对方友好回应。

谁料后面山崖的散修笑个不停。

山谷里的喊声,阿韭听不明白,但是阿桃知道他们的意思。

早前这些人就在议论,阿桃图奖励,捉卢竹久最积极,而眼下她们的希望分外渺茫。

阿韭看不下去,便对着山崖对面喊:“基金大跌亏得又不是我们!没找到人,阿桃也算净赚!”

不清楚对面山崖的人听没听到,但她们头也不回径直往前走。

似乎前几日有大风,地上断枝和落叶让她们步履缓慢。

好不容易寻见一条平顺的路,阿桃叫住阿韭。

她方才走在阿韭身后,内心忐忑,但她还是没法憋在心里。

阿韭转过身,听到阿桃说:“我投了卢竹久的灵泉基金……就三天前。”

本来得意,如今难堪。

想买就买吧。阿韭也不能恨她不早一点说。

“买在低点,比那几个幸运多了,不愧是桃符成精呀。”阿韭回答道,“怎么?你拿了奖励,也不太够吧?”

“你还关心起这个来了,我可是听你当时劝才投的灵泉基金呀。虽然我后知后觉,我后来问过藕娘,两边都投一点,分摊风险嘛。”阿桃没想到阿韭意外地好脾气,“而且久儿的基金若还是下跌,我也能和其他散修多聊几句。现在,我和他们话不投机嘛……这样到时候他们愿意割肉卖出,正好跟我一起去投……”

打住。

阿韭赶紧催她边走边说。

阿桃越讲越开心:“而且你有嶙金石,你肯定懂古国遗迹的宝物,是不是?”

“在集市上逛久了,自然会一点。”

“你教教我呗。”阿桃非常兴奋,“阿韭师父!你带我弄一点宝物,这样我在卢竹久那边亏掉的修为,微不足道咯。我算过……”

“师父”这种词是能脱口而出的吗?

阿韭受不了阿桃,她一路上只能敷衍应声。

山野里这条平顺的路,直通假灵泉坑。

阿桃猜测是易朗和曾青清理出来的。

阿韭一听,兴奋地蹲下来观察。她幻想易朗用法术把叶片切碎,不走一步,前方一里路都净如明堂。地上的碎叶和细枝堆在两边,像是特地指出路一般,也像是易朗的风格。

阿韭记得易朗以易朗的身份第一次救她,怕她回去的路上害怕,就如此这般划出一条路来。那时候他们是在卢家集东边的山里,和现在完全两个方向。

东边好啊。

东边有日出,有梨花,有小溪,有不会泼一头冷水的易朗。

阿韭心里还是惦记拒绝谢礼的易朗,尽管后悔上次的冲动,可也无憾,易朗本来就没那么容易遇见。

阿桃见阿韭沉浸在回忆中,便独自朝前探路。

她见到假灵泉坑外围插了几个灵泉宗的旗子。

绿色的,卢家集散修们最讨厌的颜色。

正常人见了就掉头走开。

但阿桃凑上去看了看,旗子上写了字。

歪歪扭扭,一笔石头划,二笔泥浆糊,下个字又是布条缝上去的……还用了三种不同的线。

阿桃等阿韭来,赶紧招呼她过来识别。

“这是易朗插的旗子吧?”阿韭试图拔下来做纪念品。

可旗杆有法术紧固,阿韭费尽力气,旗杆一动不动。

“禁入。”阿韭从左往右读,立马明白了。

“不对,”阿桃从右往左指,“这是说进入禁区才是。易朗专门给你埋的陷阱。”

“他不是那么坏的人!”阿韭扭头就走,绕到假灵泉坑另外一边。

阿桃急忙追上去道歉。

假灵泉坑的旗子大概有五个,三个绘有“灵泉”,一个空白,还有一个正是“入禁”。

“除了方才我们的来路,其他地方都乱糟糟的……”阿韭总觉得这里十分奇怪,“好像一开始的旗子专门给我们看的。空白旗子边缘没有流苏,只是一块裁剪好的绿布。”

阿桃点头:“路口的旗子,线头很奇怪,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天在集市,有一个外乡人在搜罗彩线,但她手里只有紫贝,对方只收刀币,所以满集市问人换一下……她也问我了,然后我只有一串,舍不得给她,她却给了我一个贝币,要走了我的绳子。后来,那个外乡姑娘就专门买串刀币的绳子……”

“哪天?”

“就是上一次围堵卢竹久之前。”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有人一直甩刀币,特别得意,特别高傲……”阿韭回想起来,“那个外乡姑娘呢?那个旗子上的彩线就是她收来的吧?”

“那她就是卢竹久?”阿桃惊呼,“和画像上长得不一样啊……我……”

“后悔有什么用。卢竹久估计趁着散修去酒肆,才敢去逛集市,可是她收集绳子和彩线做什么呢?”阿韭思考道,“灵泉坑里串起邪祟花草需要用线吧?”

阿桃不太相信:“那她也太快了,前脚搭好,后脚就让朱樱撞见了?”

阿韭和阿桃讨论一番,推测卢竹久之前一直躲在山里古国遗迹附近。石头、红泥、布条、花草……甚至做旗子的绿布,都像是从遗迹里哪处废墟里翻找出来的。

阿桃面色凝重。

阿韭安慰她:“我们来得及。古国遗迹那么大,掌握卢竹久藏在哪个方向,只有我们。”

“好!这次你小心一点,我一定帮你挡住霉运!”阿桃振作起来。

有那么背运吗?

这算是不幸吗?

摔了一下,亏一些修为,阿韭尚能维持人形,而且遇见了易朗,找到了卢竹久的线索……不过是成功路上必须付出的“管理费”嘛。

卢竹久为何在假灵泉坑里插旗……阿韭和阿桃得不出结论。

曾经来此的易朗和曾青也觉得奇怪。

他们想着提醒附近乡民不要误入深坑,一人拿旗杆,一人带旗子,结果灵泉坑之前已经有三面旗子了。

易朗认得,两面旗子有署名,大抵是顾苍艾替朱樱一同插上的。

另外一面旗子便是“入禁”旗。

曾青了解卢竹久的性格,便猜测这是卢竹久给他的信号。

曾青撕下旗子后半截的绿布,绑在旗杆上,当做一面标准旗。

“信号?”易朗问曾青。

曾青刚刚把好的旗杆用在绿布上,现在正弯腰寻找一段合适的树杈当灵泉旗的旗杆。

他单手扶腰:“卢竹久说卢家集的散修不好对付,她不愿跟我走,也不愿让我投,是因为不想让我们这边的修为和卢家集散修的混在一起。”

“你们眼里?修为也要分个高下?”

“我可没那么说,这都是你的理解。”曾青挑了一段粗木,拖到易朗面前,“我答应她帮忙除掉仇人,但卢竹久具体记恨谁,她不肯同我讲,只是我们约定好,她乐意的话就给我信号。”

易朗扫了一眼断木,望着他的眼睛,执着得问:“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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