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玉清宫,文昌帝君正在向玉帝、王母面禀天山、迪化之行所见所闻所感。天山上,正在上演着一出比戏文更戏文的故事。
菲怡、卜姗正带了一群宫娥口里骂骂咧咧直奔紫梅轩。
日复一日,每天面对炼狱般的天镜宫,紫云抗压的底线终于崩溃,这天的寅时三刻,一向早起的紫云还在沉沉的昏睡中,她的身心已憔悴不堪,迷迷糊糊中总看见有一个恶兽咬牙切齿扑向自己,这个恶兽的样子似乎见过,又似乎没见过,似梦非梦中一直在与这个恶兽搏斗着……。这时的紫云竟有了让自身灰飞烟灭的期盼。
不见紫云来点卯,胭脂连宫主应有的一点体面都不顾及,破口大骂:‘’又遇到哪个天庭大神急急贴上去了?还是思凡心切去幽会了?菲怡、卜姗快去看看,若在她的破地方,死了也把尸体拖来,乘大家在,验明证身后报城隍;若不在,各处找找,免得出了不该发生的事,祸害整个天山……。‘’
行至紫梅轩门口,菲怡、卜姗命宫娥将大门踢开,呼拉拉扑进木屋。清雅、别致的木屋里的古琴、插在瓶中的束束梅花,以一种特殊的气场使前来者鬼使神差般地安静了下来。但很快,卜姗便重拾‘’威风‘’,疾步走到屏风后,将侧卧在木床上昏昏沉沉的紫云一把提起,阴声怪气地说:“梦里思春久缠绵,真不愿意醒来呀。哈哈……。”
这么一折腾,紫云终于挣脱与恶兽搏斗的梦魇,醒了。紫云睁了惊恐的眼晴看着周遭,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里竟挂着观世音的像。‘’一个宫娥像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喊道。
‘’不去天镜宫,原来是要在这里画王母娘娘。真会谋大事。看来,天镜宫所有的心思加起来都不及你一分。‘’菲怡看到紫云在书桌上只勾了线条还没有着色的王母像,皮笑肉不笑地说。
拖着疲惫身子的紫云和作为其罪证的观音像、半成品的王母像一同被带到了天镜宫。在菲怡、卜姗去紫梅轩的同时,胭脂紧急召集天山所有的洞主前来议事,这时,洞主们已齐刷刷站到了天镜宫议事堂内外。胭脂在见到紫云的瞬间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拿起王母的画像就向紫云脸上抛去。
画被一个清俊的男仙接住了,这个腰间常常挂着箫的男神仙本是天庭一个名叫霍央的乐师,因以风流自恃,常常挑逗天庭的歌姬、舞姬,扰乱天庭乐班小仙娥们芳心萌动,有的甚至倍尝坠情之苦,但这霍央却无心无肺,只管以情意绵绵言语和小动作拨动小仙娥们的心弦,却并不会为谁付出半点真情,只把挑逗当游戏和乐子,因而被罚到天山无妄洞继续修行。这霍央虽然在受罚间禀性未有大改观,但对特别的紫云还是有几份敬意,每当听到紫云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天山之巅,总会拿出箫来合乐,这时紫云便会马上停了笛声。心无旁骛的紫云心里只有修行,对其余一切皆视若烟云,何况天镜宫本是无是生非之地,稍有不慎,就可能惹祸上身。
此时,接过王母画像的霍央,用调侃的语气说:‘’稍安勿躁,把宫主所吃养颜易容丸的药力削减了事小,丑陋聋残喑洒报身,可就成神仙界大传奇了。‘’
‘’你……你……,谁不知道你是因何从天庭来到天山修行的?没想到你淫心不改,竟与她勾结在一起了……。‘’胭脂手指着霍央故作镇定又故作神秘地说。
‘’我虽受罚之身,但天地良心尚存一丝;我虽仰慕紫云仙子,但高攀不上;我虽风流,但即便你拿这天镜宫换得以近芳泽,霍某也不稀罕,最重要的是怕因作呕而损了仙气。‘’霍央的话,让胭脂恼羞成怒,即下逐客令。紫云对这个平时不屑一顾的霍央有了一丝感动中的再认识。而刚才发生的一幕,被天庭的王母看得清清楚楚。
心灵感应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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