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带着南千宿七拐八拐,连翻了几个山头,终于到了目的地。

“额,这就是我们今晚住的地方?”

南千宿喘着粗气,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破庙,默默与心里的那间干净整洁的屋子说了声再见。

“正是,此处是我昨日费心才找到的,除了有点漏雨,白日有些晒人,夜里有鼠叫声之外,便没什么其他问题了。”“老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转头好心一问,“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南千宿叹了口气,心想有问题也连翻了几座山头了,今天这地儿即便是个棺材铺,她也住定了。

她走了这么久,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没啥问题,挺好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完美!”看着嘿咻嘿咻从她脚下路过的三只老鼠,南千宿有些恍惚。

遥想她嫌弃空调太冷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没想到,现在她竟然要与老鼠同住!

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她可算知道了,修士的身体就是强壮,她已有两天不曾吃喝,竟然还没死?还能捡垃圾、跟人打架、御剑?

太强了!

一道亮光照在破败的神像上,她顺着亮光照下的方向抬头,看见了倾斜的屋顶和占了屋顶三分之一的大洞。

“不错,还能赏月呢。”这样一想,虽然没有想象中的干净房子,但有个容身之处也是不错的。

南千宿调整好心态,随便找了块石头,用清洁术清理干净坐了下来。

她看见“老头”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两块与人等长的木板放在地上,转过头与南千宿说:“这是前阵子我在山上找的龙血神木,今日我们就睡在这神木上,既解决睡觉问题,又有助于修炼,很是不错。”

木头?!!

这么梆硬,明天一觉起来,她的背不得疼死?

不行不行,龙血神木一听就是好东西,但她山猪吃不了细糠啊。

而且,咱就是说这修真界人就是不一样啊,看“老头”那满身的灵剑灵宝,就连睡觉都得用神木修炼,再看看这住的破庙。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

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南千宿尴尬一笑,往后边墙上一靠,指了指头顶道:“不了,我比较喜欢靠在墙上睡,没事儿还能抬头看看月亮呢。”

虽然对南千宿睡觉也要赏月这件事感到好奇,但“老头”表示尊重个人喜好,便自顾自的在木板上躺了下来。

略过如何睡觉这个话题之后,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南千宿才得知此人名叫纪清烛,乃落魄贵族,也是练气期,跟她一样不能辟谷,这才找了一个破庙吃睡。

纪清烛家族善于卜卦、符箓、阵法,可以说是修真方面的杂家,家族落魄后,她想着用所学技艺混口饭吃,却不曾想生意惨淡,一天挣不了几个钱。

“你可以找个营生,虽然可能累点,但好歹有稳定的薪水不是?”南千宿虽然痛恨打工,但事实是,为了生存,只能打工。

“找工作岂是件容易的事,在这扶桑仙域,像我们这种无权无势之人,只能找到诸如挖灵矿之类的脏活累活,且工资极低,一年的薪水甚至比不上普通工作一个月。”

“这也太黑了吧!”南千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看向纪清烛,“这……难道都没人管吗?”

“管,如何管?”纪清烛转头怪异地看了南千宿一眼,“不过,你好像对这个世界好像不甚熟悉?”

“那个——”

意识到自己的身份遭怀疑,南千宿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之前都是住我们村里的,前几天才出山。你说,这外面的世界规则就是多哈,我学都学不会。”

“要不,你多给我讲讲?”

纪清烛自是愿意多讲,就此,在她的细心讲述下,南千宿才知这个修真界并非她想象中那么随心所欲。

此界名为伏天界,有人、妖、魔三族,魔族早在百年前就被封印于东边的幽冥魔渊,妖族也一直久居西边的幻灵之都,不问世事。

人族几乎占据着伏天界三分之二的领土扶桑仙域,北为宗门势力,南为贵族势力,南北各自管辖,互不干涉。

大大小小的宗门很多,各宗门都以三大宗门青云剑宗、长生仙宗与灵虚神宫为首,宗门建立镇天殿为他们的宗门管理中心,他们在凝聚力方面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而贵族之间则你争我斗,势力以公仪和巫马两家最盛。

“我等散修想要挣得灵石,一是通过接任务换取灵石,二是制作一些修炼用品售卖,只是无论用何种方式,都得有执业木牌。”

“你看我在街上卜卦,不过是趁着快天黑无人巡街之时才好出来,在白日,是万万不敢出来的。”

南千宿懂,这执业木牌不就相当于营业执照嘛,想到这儿,她脱口问道:“难道说这执业木牌很难拿到吗?”

“正是如此。”纪清烛下意识抬头透过大洞,看向那半轮明月,而后叹了口气,“扶桑仙域有两处获取执业木牌的渠道,一处是公仪家的麒麟阁,另一处则是镇天殿管辖的天玄楼。”

“这两处的规则倒是一致,纳资100个中品灵石便可得到黄牌,持黄牌可进入其中进行接发任务等交易。”

“不仅如此,有了这黄牌,在这扶桑仙域找营生要容易得多。”

南千宿细细聆听下才发觉这规则实在是离谱。

要交钱才能有挣钱的资格,可问题是不给挣钱的机会哪来的钱交钱,这不是陷入死循环了?

“其实,像刚刚的神木,这种好东西定是有人想要,不能,偷偷交易吗?”南千宿又问。

“你想多了。”纪清烛轻笑,随后解释道,“这种东西,买不起的人看都不会看,而买得起的人,自然有他的渠道,怎会看上我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他们欺凌了?这不能忍啊!”南千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她腮帮子鼓鼓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当我们散修是软柿子呢,我们联合起来,干他丫的!”

“还干他丫的,你当他们数千年的世家与宗门积累下来的人脉和资源是轻易抗衡的,把他们当软柿子捏呢?”角落里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头发乱糟糟的打结成一团,浑身衣服破破烂烂,满是补丁。

“你是谁?”南千宿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老天,这里不就她和纪清烛两人,这人打哪儿来的?

“你莫怕,他是邻居,叫郭盖。”纪清烛熟络地走了出来,看着南千宿开始介绍,“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南千宿。”

“好说好说,我嘛,就一穷酸乞丐。”郭盖用手指了指对面,“看你们也没生火,我那边炖了点儿野菜汤,不嫌弃的话来喝一口?”

“不嫌弃不嫌弃。”闻言,饿了两天的南千宿面色一喜,搀扶着郭盖便往对面走去,“来来来,盖哥您先请。”

一口汤下肚,南千宿又接过郭盖倒的大酒楼剩下的半瓶灵酒,喝着喝着和郭盖也熟络了起来。

“盖哥,您这自由职业啊,强!”南千宿红着脸,给郭盖竖了一个大拇指。

“那是,你盖哥我虽说是个老乞丐,但盖哥的手底下可是整整管着这么多人呢!”郭盖伸出手,比了个2。

“两个啊?”南千宿问。

“啧,怎么会两个呢,两个你盖哥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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