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陷落》

文/陆为渔

“徐家汇到了,开左边门,下车请注意安全。”

地铁门打开时乔俏跟着下班归家的大部队走出了地铁站。

请问这世上最牛逼的事是什么?

那当然是已婚者的身份和未婚者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快活地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为何未及时地出生在1874

邂逅你看守你一起老死

互不相识身处在同年代中

仍可同生共死

提早半天下班,回去打开投影,拥抱因为加班而冷落了一周的古装男神。今晚对于玛丽苏乔而言一定会是个难以忘怀的美好夜晚!

“喂!我说陆阿宝你就放心吧,你的那一箱子‘男盆友’在我那安全着呢!你晚上过不过来?我男神的古装剧今晚大结局,我们一起看完顺便再测一测你的那些‘男盆友’行不行啊?”嘴角叼着根真知棒,乔俏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和死党陆阿宝打着微信电话。

电话那头陆阿宝拒绝了乔俏,因为今天陆阿宝她爹妈来上海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让她那么多“男盆友”暂居乔俏那儿了。

挂完电话,乔俏在小区边的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

陆阿宝不来拉倒,有了花等下买点烧烤和周黑鸭晚上再call其他几个好友回家来办个男神剧大结局的party,想想这样的幸福程度,已经超过了这座城市百分之九十九的打工人了。

乔俏哼着歌,摁下了上楼的电梯。

或许乐极生悲,电梯刚停在自家门口,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危险”的味道。

她早上出门时明明锁好了大门,但是现在大门轻微开出一道缝来。

她早上出门时拖鞋摆放的是内八字,但是现在左脚的那只鞋向下偏离了15度。

这是遭贼了?

遭贼了怕啥!

她乔俏可不是娇滴滴的女王,她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门口鞋柜最里面放着的那根棒球棍此刻被她抄在了手里,包里的那只防狼喷雾被她拉开保险盖握紧在了手心。

家里还有自动报警系统,她倒要看看待会这小偷是怎么向乔女王磕头求饶!

对了,差点忘记补充了,她乔俏同志,可是跟着自家老舅练过好几年泰拳哒!

棒球棒的最前端悄无声息的顶开了大门,家中嫡长猫乔大宝同志迎面冲她“喵——”了一声。

乔俏纳闷怎么连你个猫崽子也跟着叛变了?!

她抬头看,却是虚惊一场!哪有什么盗贼!她家客厅沙发上端坐着的是她的合法配偶:程惟邦先生。

已婚者的身份,单身者的生活,在此刻彻底终结!

今晚的男神剧大结局party,在此刻彻底泡汤!

手上那束向日葵在此刻彻底,不香了!

怎么没有人告诉她玛丽苏乔!你那在美国待了三年的老公今天回家!

程惟邦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他穿着白衬衫,天蓝色领带和黑西装搭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

茶几上,摆着精致boy的瓶瓶罐罐,须后水,须后乳,男士香水,防晒喷雾……

沙发旁边靠着三只黑色的大行李箱。

看这架势他是不打算走的样子。

何止啊!这分明是做了长居的打算!

“你今天下班这么早吗?”程惟邦先她一步开口。

“嗯……今天提早半天下班。”乔俏将棒球棒放到一边,职业假笑挂在脸上:“程惟邦,你回来啦!”

“嗯。”程惟邦朝着一身多巴胺穿搭的乔俏上下打量了会儿,再问:“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防晒喷雾。”乔俏将防狼喷雾塞进包里虚假掩饰:“今天日头好大,程惟邦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马克杯放上茶几时,乔俏看了一眼单人沙发上放的那只透明箱子,心下一紧,惨了!

信誓旦旦的答应过陆阿宝要帮她藏好她的那些‘男盆友’,临了,全部曝光!

比乔俏更先注意到那只塑料箱子的是程惟邦。

程惟邦他略微皱眉:“你这是什么东西?”

搭扣被他单手打开,只见四四方方的箱子里躺着‘吮吸爆震,桃桃星秒潮’、‘硅胶小怪兽’、“乐活小海豚,快速伸缩”、“大象象,跳跳乐”……

那是满满一箱子,你懂得,女用情趣用品。

乔俏的死党陆阿宝,除了是一名编剧之外,私下里还兼职着情趣用品体验员,专门写软文的那种,因为陆阿宝她爹妈突击来上海,所以陆阿宝拜托乔俏帮她藏一下那些小玩具。

乔俏不敢想象此刻程惟邦的脸色会是什么样,倒是她自己提前来了一场面部马杀鸡,她如果这个时候说这些东西都是死党的。

程惟邦,她的合法配偶,她的老公,会不会信?

好死不死程惟邦还一个字一个字把这些产品名称给念了出来。

“大象象,跳跳乐”

“小星星,开开心”

到底是谁给这些产品取这些名字的?

叠词词,恶心心!

男人对这事上向来无师自通!即便外在再花里胡哨再卡哇伊,他也知道这些家伙事儿是啥!

最后,程惟邦拿出一瓶Durex用品液看向了乔俏,语气嘲笑:“看不出来乔葡萄,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倒过得挺滋润!”

啧,有嘴也没法解释!

葡萄是乔俏的小名,相熟的人都会叫她葡萄。

程惟邦也不例外。

她和程惟邦是一条胡同里门对门邻居。

程家是垂花门,她家是如意门。

虽是这样,她与程惟邦却非青梅竹马。

因为程惟邦自幼被程爷爷带走亲自教养。

他是注定要继承程家家业的。

程家改开后就做起了传媒生意,程惟邦算是第三代接班人。

回首三年前,乔俏的爷爷生了一场重病,那天乔俏急匆匆的来了程惟邦的公司,乔俏找程惟邦是想请程惟邦去探望一下自家重病的爷爷。

她的爷爷和程惟邦是忘年交。

平日里爷爷最开心的就是等着程惟邦空了来陪他下几局象棋。

爷爷和程惟邦无话不谈。

程惟邦当时刚结束掉一个早会,在知道乔俏的来意后,他却说:“我去没用的。”

乔俏没懂,以为程惟邦想借工作忙而推脱。

谁知程惟邦却说:“葡萄,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以街坊四邻的身份去探望乔爷爷不如以孙女婿的身份,毕竟邻居有很多,但孙女婿只有一个不是吗?”

乔俏差点被吓到!

她问:“你的意思是想和我结婚?为什么?”

程惟邦说:“我爸妈一贯来都很喜欢你,我这个人平时叛逆的事做太多了,就想在终身大事上顺他们一回意。”

“葡萄,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如果两天后你还是不同意的话,我再陪你一起去看乔爷爷。”

两天后,程惟邦当着公司所有人的面请了一天婚假,那天,两人取了户口本直接奔到了西城区民政局扯了小红本。

那两本小红本比肾上腺素还管用,乔爷爷看了,病情已然好了大半。

两人的婚礼办的很隆重,门对门结婚,程家还怕委屈了她,婚礼那天特地让车队绕着内城转了一圈。

好在,对于这桩婚事,程乔两家长辈们都是同意的,最主要的是爷爷转危为安。

二十一世纪,“冲喜”这一封建糟粕在老乔家居然出奇的管用。

婚后,她拿着F大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由北京飞往了上海,而程惟邦飞去了纽约拓展程家在北美的事业。

之后新冠病毒霸凌地球,两人天南地北双飞客的被隔离了三个寒暑。

夜色降临,远处徐家汇天主堂亮起了灯。

穿着睡裙的乔俏抱着膝盖坐在了床上。

为了不让程惟邦误会,那只装满小玩具的透明箱子她没敢摆进卧室。

夜里十点的时候,婆婆方有如女士打来电话,说没告诉她惟邦会回来是因为全家都憋着个大的想给她突然来个惊喜。

呵,真是好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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