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甩开扇子,被她看的有些脸颊发热,莫名心虚。

“倒……也不全是。我是怕你以后知道了,会恼我与薛行渊合作。”

林挽朝收回视线,站起身:“我一个棋子,怎么会恼大人用什么其他的棋子?”

裴淮止欲言又止,林挽朝又说:“大人,只是卑职愚钝,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像今天接得住大人的话茬。劳烦下次,请大人明示卑职。”

话落,她便要走。

裴淮止张口欲叫住她,可那瘦弱如柳的人跑的倒快,跟风吹一般,募地就没了影子。

他也是怕提前告诉她,她会不愿意见薛行渊。

可这世上,能让薛行渊动摇的,却只有林挽朝。

裴淮止用扇子抵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生气了。

——

到了傍晚,官差交岗,也到了回家的时候。

林挽朝刚出大理寺,就看见有另一辆马车停在林府马车前。

是裴淮止的。

她绕过去,又见卫荆坐在自己马车前,手里拿着一截断了的缰绳,一脸心虚的笑。

“林寺丞,你这马车缰绳断了,属下正给你修呢!你要是着急,要不让我家大人送你?”

林挽朝冷冷的扬起了眉,看向卫荆手里的绳子。

“是吗,那这缰绳断的可真整齐,跟刀割的一样。”

卫荆被她冷冷的望着,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林挽朝也不计较,谁割了她的马车缰绳,她就坐谁的车。

于是转身径直上了身后的马车,裴淮止果然在里头等她。

林挽朝不再看他,坐好后才低声道:“那就劳烦大人了。”

裴淮止侧眸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无碍……今日回来当差,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不习惯倒是没有,但三个月,林挽朝所管辖的城北上交的案子堆积如山,底下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好容易盼着林挽朝回来了,这才开始挨个过目。

“回大人,没有。”

“那便好。”

言至于此,再无人开口,马车里陷入沉默。

裴淮止知道,林挽朝这种人就认个死理,也不是端着拿乔,只是她讨厌别人拿她的过往当筹码,她本

来就觉得那三年像笑话。

若是非逼着她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恭恭敬敬的,只会适得其反,反而没什么意思了。

裴淮止的指节捏着扇子,打开,合上,又打开。

“今日,我不该不与你商量,就让你们见面。但不全是利用,你明白吗?

林挽朝没说话,她靠在车窗上假寐,今日一堆卷宗审的有些疲乏,眼珠子疼。

裴淮止从没向谁低头服软过,却破天荒耐着性子,继续道:“我也是因为知道薛行渊是个顽固,不会轻易入局。好容易让东宫元气大伤,如果薛行渊不入局,整盘棋都得白下,他是制衡东宫关键的棋子……不明白便罢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林挽朝没回话。

裴淮止索性也转开了视线,不再解释。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声音:“大人,到林府了。

林挽朝像就等着这句话,睁开眼睛,向裴淮止恭敬道:“谢大人送我回家。

说罢,便掀开帘子,跳下了车。

裴淮止看着那被风扬起的帘子,她倒是走的毫无留恋。

裴淮止将扇子攥的生紧,指节都发了白。

须臾,他开口道:“回世子府。

马车正调转方向,忽然又停了下来。

小窗被敲响,裴淮止用扇子掀开,却见林挽朝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

“什么?

林挽朝还是冷着脸,分出一支来,递给裴淮止。

“买多了,这支给大人吃吧。

裴淮止愣着,愕然的望着林挽朝。

她身后人来人往,只有她,一动不动,黑漆漆的眸子亮着,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仇恨。

可她在仇恨的空余中,抽出了一丝温情给了自己。

“大人不要?那便算了。

林挽朝有些失神,她记得上次裴淮止喝醉了,说过自己喜欢吃糖葫芦的。

只是他只吃过那么一次。他母亲死后,他再没吃过。

裴淮止回过神来,伸手拿过了糖葫芦。

水淋淋的糖裹在红果上,晶莹剔透,和十二年前的别无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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