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文学城
凌漪忍不住在心中爆了粗口，但目之所及，阎澈竟然慢慢把手枪放下，脸上的微笑很是危险，死死盯着这边。
他在干什么？他是疯了么？
一切都像是开了慢动作，却又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凌漪感觉手上一阵灼热的刺痛感。
刘甄开枪了！
在枪响的同时，她根本没有时间看自己的手成了什么模样，而是骤然转头看向门外大咧咧站在那里的阎澈。
阎澈直直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一秒钟也好漫长，一秒钟后，阎澈往旁边挪了一步，抬起手。
凌漪整个脑子都处于懵懂之中，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嘭”的一声在耳边炸响，接着就感觉一团暖暖的液体伴随着一阵腥臭喷溅到自己脸上。
她不可思议的转头，眼前刘甄的头，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头了，是一个被锤烂炸开的南瓜。
四分五裂的凝视着她。
她感觉自己喉咙处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发声但发不出来，片刻之后，她扶着墙，猛烈的呕吐起来。
阎澈慢慢走到她跟前，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他斜睨着趴在墙角的凌漪，等她把要吐的东西都吐完，这才向她伸出手。
凌漪一只手压着胃，大口喘息着，稍愣，还是换了左手递向阎澈。
阎澈将她拉了起来，完全不顾她喷了一身血污跟白色膏状物，声音带着柔和：“你回去洗一下澡，一会给你把换洗衣服送过去。”
凌漪木讷点头。
天空中忽然响起轰鸣声。
凌漪大惊，抬头往天上望去，只见十几驾直升机，从四面八方往这个地方汇集。
阎澈看了一会：“别怕，我的人。”
凌漪再次转头看向阎澈，眼神中充满疑惑不解。
阎澈笑笑：“以为你搞不定武器库，我准备的备选方案，可是来晚了，回去扣齐温工资。”
凌漪还是一瞬不瞬盯着阎澈，直到现在才勉强压住胸口的恶心感问到：“刚才，你为什么不躲！”
阎澈一顿，显然没想到她第一时间想问的竟然是这件事，他沉默片刻说道：“到时间了。”
“什么？”凌漪没有听懂阎澈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的魔法生效时间。”阎澈淡定说道，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凌漪这种能力，只能称之为魔法。
凌漪疑惑没有减少半分，阎澈继续说道：“从你摸那把刀到那把刀断掉，我算着时间，刘甄枪里的子弹打不出来。”
凌漪后背一股寒意，阎澈竟然恐怖到这种程度，他是怎么做到没用计时器的情况下，每一秒都那么精准的？
那颗子弹确实没有打出来，而是卡在了枪管里。
凌漪还在出神，阎澈却发现了她蜷缩的右手红的吓人。
他一把抓起她的右手，因为金坷垃存在，凌漪下意识缩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自己这手被枪管灼伤，怕是金坷垃这会又消失了。
凌漪仍旧蜷缩着手，疼痛让她不敢张开手掌，在阎澈轻声鼓励下，咬牙缓缓伸直了手。
饶是刚才那血腥场景都没能让阎澈动容半分，在看到凌漪手的一刹那，他的心还是不自觉抽了一下，这整个手掌的皮似乎都被烫掉了，狰狞着很吓人。
“阎总，不好意思，我们似乎来迟了。”齐温声音在阎澈身后适时响起。
阎澈咬着牙，开口说道：“回去领罚！凌漪，你暂时不能洗澡，先去处理手，齐温？”
“是！”齐温低头应下。
往停机位置走时，凌漪才记起来什么，转头跟阎澈喊道：“阎澈，快救阿琪！”
阎澈没有回头，齐温拉住凌漪胳膊：“相信阎总，他会处理好。”
*
在医生协助下，凌漪做了自身清洁包扎好手。
当她躺在医院病床上，体验了许久未曾体验的现代社会的时候，感觉这段时间的经历恍然隔世。
其实从她进入擎山再到进入毒村，只经历了短短几天时间，可这时间漫长的仿佛过了一辈子。
她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事情，体验了从未设想过的体验。
这种体验，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凌漪静静在病床上放空，听到走廊上一阵嘈杂。
医生声音由远及近：“下午的时候，很多记者过来，都被医院劝退了，阎总嘱咐过，不准媒体的人过来打扰。”
一个低沉声音应道：“嗯，你们做的很好。”
医生笑笑：“您这样的家庭，只能说虎父无犬子，我们医护人员能做的不多，但能救助凌小姐这样的英雄，感到十分荣幸。”
对方没有再应声。
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凌漪看到来人，不由坐直身体，伴随着惊呼出声：“爸爸？”
凌正宇微微点头，脸上仍旧是严肃，但凌漪生生从他表情里看出一丝欣慰。
“这次你立功了，国家可能会有嘉奖。”待所有人离开病房，现场气氛陷入尴尬中，凌正宇冷硬说出这句话，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自从穿到这里，凌漪就只在生日宴上见过凌正宇一面，加上他的特殊身份，又不是同一代人，她多少有些敬畏这个父亲。
凌漪表情还是有些尴尬，努力做出开心的表情：“哦......这样......好棒！”
仿佛在敷衍一般。
凌正宇嘴角抽了抽，继续说道：“阿琪是军方的人。”
凌漪来兴致，她好奇问到：“阿琪救过来了么？”
凌正宇点头：“嗯，阎澈把他直接送到了北城，找了最好的团队医治。”
“他的夫人......”
“去世了。”
凌漪沉默，她其实心里知道，芳芳是活不了的，但是这不是小说世界么，说不定有那么一丝丝希望呢？
然而，现实还是现实，她没有活过来。
凌漪心情沉重，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嗯。”
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阎澈......可能要上军事法庭。”凌正宇叹了口气。
“什么？为什么？阎澈又不是军人！”凌漪骤然蹙起眉头看向凌正宇，“再说，他没有......”
后面话，她如何都说不出来，刘甄脑袋在自己跟前炸碎，白的红的喷了她一脸，阎澈这种情况，属于正当防卫么？他一个普通老百姓，有开枪的权利么？
“爸爸，他......”凌漪不知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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