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不知道喻景淮是不是真的会杀了她们,但她知道,无论哪个女子听到心爱之人说出这句话都是会开心的。因此她也不例外。
眼下距离婚期已不过七日,再加上喻景淮有意把阵式搞大,似乎是想给足云染面子。门派上下弟子皆忙成一片,总是一副好不热闹的景象。
这么一来云染就显得清闲很多了,她虽然是待嫁女子,却好像没有半分即将出嫁的紧张感。当然也并非是她对婚礼毫不期待,只是她隐隐觉得内心不安,又不知这感觉从何而起,一时也没那么多期待的心思。
暖春时节,院里的草木长得愈发旺盛,每隔几日便需要修剪一番。云染瞧着刚刚翻过没多久的泥土,桃木已经植好,但见它们生长怕是也要等明年才能见着了。叹了口气,她陡然有点想念醉方楼里的桃花饮了。
几步以外的院口,蓝裙的姑娘绕着棵梨树打转,张望着脑袋却不敢进来。
云染弯起眼睛取笑她,放下卷起的袖口歪头喊着:“梅师姐,你在外面杵着做什么呢?”
“门主不在?”梅清露走近两步又停下,再三确认。
“不在,快进来吧,我这儿有今年刚上的的新茶。”
梅清露这才呼出口气放下心来,大大咧咧的进了院子。
“别忙,我可不是来喝茶的。”她叹口气坐下,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
倒茶的动作微微一滞,云染疑惑道:“出什么事了?”
“其实……哎呀,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云姑娘,你打听林霖的事,是不是和最近的传言有关啊?”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她会听说也并不稀奇,于是云染很坦诚的点头承认了。
“梅师姐,你是不是有别的消息要告诉我?”
“有……”梅清露犹豫,又四下确认了一番:“门主真的不在吧?”
看来还真是有重要的消息。
“他还没回来。”云染也有些急切,“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其实是今天早上有人看到林霖从后山回来,就是、就是那个禁地……”
禁地……那个山洞!心头一跳,手指不由得微微蜷紧,她保持着先前神态等她下文。
梅清露也在观察着她神色,确认云染没有因此表现出明显不快她才敢继续说下去,语气颇为不满:“我真是不明白了!明明有人亲眼看到她从洞里出来,门主知道了却不处置她,还说什么只是新弟子不懂规矩!”
她越说越起劲:“可是我刚来的时候不过就是靠近了后山一点点——”说到这,她还拿手比划了一下,十分形象的展示自己的委屈,“就那么几步远,就被罚着打扫了半个月的庭院!她却一点儿事没有,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确实很不公平,但云染很快听出不对:“后山没人把守?”
那四个黑袍不在?
“当然有了!”梅清露也颇为费解,撇着嘴抱怨,“来之前我又偷偷去看了一眼,这才来找你问清楚的嘛!云姑娘,门主难道默许了她出入禁地?他们两个该不会是旧识吧?”
默许她出入禁地倒不太可能,若说是旧识,喻景淮之前上山的时候林霖曾目睹过,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倒也合常理。
只是喻景淮昨日才说过那些话,难道都是为了哄她开心?即便他不会真的杀了她,也不至于如此纵容惹人非议。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因为林霖和鬼医的这层关系,因为喻景淮还有求于鬼医,比如……
“云姑娘,云姑娘?”见人一时愣住没了反应,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总算把姑娘的魂儿叫了回来。
“云姑娘,你和门主感情那么好,你劝劝他呀!他这么做,很多因此受罚过的弟子都颇为不满呢!”
云染苦笑,这件事找她怕是没什么用的。
“我尽力而为吧,梅师姐,不论别人怎么说,这件事你都不要再去参与,免得被拿了话柄说你议论门主。”
梅清露颔首赞同:“我知道,这件事我只敢跟你说说而已。哎!不管怎么样,说出来之后我心情好多了!云姑娘,我知道你和门主快要成亲了,我也不是刻意来挑拨你们感情,只是、只是……”
她咬牙切齿,转眼又要发火的样子。梅清露性子直率云染是知道的,因此她也明白前者何故这么委屈。
不过她着实没什么心情去安慰她,她现在觉得自己更委屈。
把人送走以后,云染再也静不下心。决定干脆一不做而不休,直冲那后山去弄个清楚罢了。
这便是去了。
后山守卫并未撤下,又是那几位熟悉的身影,不过云染觉得他们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微微施礼:“几位师兄辛苦了,不知我今日可否进去?”
“云姑娘请进。”
她点头,路过几人身边突然一丝目眩,忍不住停住脚步,目眩之意更甚。
她略微思索对着稍近一人道:“师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那人与右手边黑袍人面面相觑,接着答她:“云姑娘真是细心……昨日夜里或许是太过疲累,还失职犯了大错,幸好门主没有责罚我们。”
“师兄说的是放林霖进来的事?”
他挠着头面带愧色:“真是惭愧啊,这事连你也知道了。”
云染轻笑开解他:“不过是无意中听说罢了,师兄在意,这不是你的错。”
自然不会是他们的错。
踩上进入密室的阶梯,云染发觉石洞之内也有熟悉的味道。这么想来她好像对气息颇为敏感,不止一次发现许多旁人注意不到的东西。也正因为如此,她断定林霖来过,而守门的几位师兄意外失职恐怕也与她有关。云染记得梅清露说过林霖擅毒,再加上曾跟随鬼医学习多年,这其中之事便不难推测。云染尚能猜出七八分来,她不信喻景淮没有丝毫察觉。除非他是真的不想管。
水晶棺材依旧完好无损的摆放在原处,棺椁封存如初,但她细看之后发现,置于地面的底部印痕似乎有轻微移动的痕迹。这里被人打开过。
云染微哂,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也无需费力从晶棺上方抬起,她拿着烛火在边缘处仔细看了一遍,总算发现了一圈细小缝隙。又随手拔了头上的金簪往之一勾,她便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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