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内容言简意赅,一目了然,显然不是检举信,段翎倒是平静:“何时收到这封信的?”

缇骑以为这封信事关案情,忙不迭道:“卑职一收到信便送来给大人了,送信的乞丐还扣留在门外,可随时带进来审问。”

锦衣卫做事习惯留一手,自当不会轻易放走那个乞丐。

稀碎曦光越过屋檐洒落,照得段翎飞鱼服上的图案栩栩如生,近看却又透着丝灵动的诡异。

他将信纸叠起来,香气顺着接触染到皮肤:“不用。想来他也没胆子骗锦衣卫,应该确实不知道送信人是谁,可以放他走了。”

缇骑:“是。”

段翎抬手递信到他面前,温声问:“你有没有闻出什么?”

纵然不理解纸有什么好闻的,缇骑还是照做,他不敢敷衍段翎,认真地嗅闻,果然闻到一股干净的清香:“信纸有香。”

段翎狭长眼尾垂下,慢条斯理道:“对。信纸有香,闻着还是上等好香,寻常人家消受不起,你去香粉铺查一下这是什么香。”

*

林听打了个喷嚏,昨晚在祠堂里睡了一夜,怕不是着凉了?

林三爷去官衙点卯前来看她一眼,说白了就是想看林听屈服了没,见她还跪在牌位前,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开骂,却见她倒下。

陶朱立即挤开林三爷,扑到林听身边,嚷嚷道:“快来人!快来人啊,七姑娘晕过去了。”

可怜林三爷被一个丫鬟撞得踉跄,想训斥又无从开口。

林听好歹是林三爷的女儿,愣是他铁石心肠,不满她出外做生意,败坏林家门风,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晕倒,置之不理。

在林三爷看不到的地方,林听掀开一道眼缝,给陶朱使眼色。陶朱一点即通,配合她,还挤出几滴眼泪,哭喊着说七姑娘命苦。

仆从鱼贯而入,搀扶林听起来,往她院子里送。

她母亲李氏姗姗来迟,也加入战斗,哭闹着,话语中暗指林三爷宠妾灭妻,偏心妾室所生的庶女,对她生的嫡女百般苛责。

林三爷按不住李氏,被她狠狠地挠了几下,板着张脸道:“你给我冷静点,成何体统。”

李氏总算解气了点。

此事惊动林老夫人,她派人来过问,被林三爷压下了。林听计谋得逞,装晕时险些压不住上扬嘴角,等他们走后才放肆地偷笑。

不得不说她装晕的时机恰到好处,昨天林听没跪多久,林三爷怒火正旺,装晕不适宜。现在她“跪”了一夜,他怒意渐消。

林听没能开心多久。

她收到了“任务失败”的提示音,这也同时证实林听昨天没有幻听,系统真实存在。

必须当面跟他表白?

当面跟段翎表白……那以后如何能妥善脱身?

可妥善脱身与被系统抹杀相比,还是后者更严重,前者她还可以想旁的办法解决,再坏也坏不过被抹杀。林听权衡利弊。

房间的笑声骤停,她头顶乌云密布,满脸怨气,从床上爬起来。陶朱看着林听一愣,刚刚不还是很开心?怎么突然愁眉苦脸了?

林听一不高兴就喜欢关上门摸自己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金银。

陶朱习以为常,还贴心地举起金子给她摸个遍:“七姑娘还有其他烦心事?”经此一闹,林三爷短时间内不会再找林听的麻烦。

她思绪还没梳理好,抽回摸金子的手,没正面回应陶朱的问题,只道:“我要偷溜出府。”

林听猛地跳跃到出府,陶朱一时没跟上来:“您要出府?”

“对。”她弯腰穿鞋。

陶朱不赞同:“您如今称病,如果让三爷发现外出,又少不得一顿责罚,这不是自讨苦吃?不是什么急事,可以过几天再办。”

林听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裳,对着镜子稍作打扮伪装,做事有自己一套歪理:“不让他发现不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自知拗不过林听,陶朱无奈叹气,能做的只有为她遮掩了。

陶朱不放心道:“七姑娘,您可千万要在入夜前回来,听说近日有乱党闯入城中,宵禁更严了,一旦被抓住,非同小可。”

她的生意是一年前搞起来的,从那时候开始,林听频繁出府,据说是要亲自处理商场上的事,叫陶朱留守府中,不要想那么多。

“你还不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偷溜出府了,有分寸的。”

林听见陶朱闷闷不乐,捏了把她脸,暂时抛却肩负任务的烦恼,笑嘻嘻逗她笑:“别担心,我肯定平安归来,还给你带油糕。”

陶朱撇嘴:“奴不要什么油糕,奴只要您早点回来。”

“知道了。”林听推门出去,她熟知林家宅院的布局,想绕开下人出府是轻而易举的事。

晌午时分,骄阳似火,皇城内的长街依然车水马龙,不减半分热闹,换上朴素棉麻衣裙,仅编了条长辫子的林听穿梭在人群中。

开在棋盘街中间的麟记布庄人头攒动,生意火热,伙计忙得晕头转向。林听路过往里看一眼,被任务打击到的心好受不少。

麟记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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