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低头去绣锦被,说道:“大姐夫跟你说的?”

她笑了笑,“就是最近看到大家都在说去病,我就和子叔闲聊了几句。”

“主上让他们俩同为大司马,是因为喜欢他们俩,何来打压一说?”

“可外头人不这么说啊,这次主上封赏了去病,没有加封卫青,连那些跟着卫青出生入死的将领,这次也没得到什么封赏,很多人都奔着往去病那边跑呢!”

“呵!”我不禁冷笑,说道:“趋炎附势,见风使舵是世间常态,习惯就好。再说了,主上加封去病,是因为去病有大功,应该赏,可是阿青不一样,阿青已经是万户侯了,又掌着兵权,连他三个孩子都已经封了侯,你还要主上怎么赏?赏少了没什么意义,赏多了,卫青这一仗损失也不小,你让他在主上面前如何自处?”

“我也觉得事情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复杂,可看他们一个个说的,都跟真的一样!”大姐扁嘴道。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知道外头的谣言很多,有说阿青功高震主的,有说主上猜忌阿青的,还有什么抑卫扬霍的等等,这些话听听就算了。去病和咱们都是一家的,去病有本事,主上喜欢去病,想提拔去病这是好事,没什么不对的,不用才是傻子呢!可是就算他们两人同为大司马,去病也还得叫阿青一声舅舅,对不对?更何况,现在掌管兵权的是阿青,内朝首臣也是阿青,何来扬霍抑卫一说?还有,咱们家的一切都来源于主上,只要咱们没有私心,不管主上做什么,我们都尽力支持,我是这样,阿青是这样,你们也要这样,主上重用阿青和去病,那就是他对咱们家的信任,什么功高震主,什么猜忌,那都是无稽之谈!”

大姐惊讶道:“没想到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消息也怪灵通的啊?”

“那是当然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可不是白当的”,我挑眉道。

大姐笑了起来,说道:“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到处散播这些谣言挑拨离间的,真是讨厌!”

“总有那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不挑事儿不痛快,嘴长在人家身上,他要说你也拦不住,咱们家到了这个位置,经的流言还少么,让他们说去吧,咱们该怎样还怎样,别放在心上!”

大姐点头,笑道:“我听你的,反正我知道这个家只要有你在,出不了什么大事!”

我微微一笑,又换了话题道:“唉,你们家那位小妾怎么样?生了没有?”

大姐撅着嘴道:“生了,生了个女儿!”

“好吧”,我有些无奈。

大姐给大姐夫纳妾三年了,两个小妾中一个小产了,另一个好不容易顺利生了下来,却又是个女儿,真是空欢喜一场。

“中宫,平阳公主来了!”采桑进殿来道。

“快传”,我吩咐她,又小声对大姐道:“那就让大姐夫再接再厉吧!”

大姐叹了口气,忙起身迎接。

说话间,平阳公主就进了殿来,见礼过后,我见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心中震惊,忙放下手上的活,扶她坐下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卫青……”平阳公主说着,又哭了起来,断断续续地道:“是卫青……”

大姐惊诧道:“卫青是疯了吧……”

“不是”,平阳公主忙摇头,吸了一口气,情绪稍稍有些缓和,又解释道:“不是卫青欺负我,是卫青被别人打了!”

我说呢,卫青怎么可能会欺负平阳公主,心下松了一口气,忽然转过弯来,忙问道:“他被谁打了?”

“关内侯李敢!”

我和大姐俱是一惊,相互看了一眼,又道:“怎么会被李敢打呢?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对呀?受伤了没有?”大姐亦跟着道。

平阳公主点点头,说道:“昨儿个晚上,卫青从宫里回来,在回家的路上被重孝在身的李敢拦了下来,李敢说是卫青害死他父亲的,要找卫青报仇,卫青对李广的死本就心怀愧疚,李敢打他的时候他也不还手,后来还是车夫看不过眼,出面制止的。回家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可是半夜的时候,他就吐血了……”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听了心中恼怒,拍案道:“以下犯上,打伤朝廷的大将军,这是大不敬之罪,他怎么敢?”

“我本来是想去告诉陛下的,可是他不让我去,还要我把这事儿瞒着不让你们知道,特别是去病”,平阳公主又委屈起来:“可是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憋屈啊,我什么时候活的这么窝囊过,挨了打还要忍着!”

我握着她的手,心疼道:“委屈你了,卫青的伤势如何了?”

“昨儿个请了医工过来瞧了,说是引发了旧疾,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需要卧床休养!”

我捏紧了拳头,心中愤恨不已,说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去找陛下!”

“别去!”平阳公主拦着我:“早上我说要去告诉陛下,他还跟我吵了一架,他说李敢打他没错,李广的死是他的疏忽,他心里头一直过意不去,被李敢这么一打,他反倒舒坦了,李广含恨而死,他不想再为这个事把李敢也折进去,让我谁都别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有些理解卫青,李广是自刎而死,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作为主将都有一定责任,所以才会心怀愧疚,可这不代表我能原谅李敢的所作所为,想了片刻,我又道:“此事除了咱们,先别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让我想想再做决定,现在叫上义妁,我陪你去回去看看卫青。”

唤了宫人进来更衣,我连车都没叫,带了义妁直接坐了平阳公主的车驾,赶去了大将军府,路上我又叮嘱大姐道:“阿青说的对,此事不能让去病知道,去病年轻气盛,容易冲动,一定要瞒着他。”

见大姐一脸惊惶的点头,我又宽慰了平阳公主几句。

马车一路狂奔至大将军府,有侍从过来迎接我也顾不上,拉着义妁直奔卫青的寝阁。

卫青正在用食,看见我一脸惊讶,欲要起身行礼。

“你快躺好吧”,我拦下他,见他面无血色,心中担心,忙示意义妁给他看诊。

“阿姐,我没事!”卫青试图宽慰我,看到我的气愤的眼神后,收起了笑意,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让义妁号脉。

一番望闻问切过后,义妁便有了决断,说道:“启禀中宫,大将军的强势并未伤及要害,然大将心肺受了损伤,气血於滞,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病也不算轻了,需得静心调养,不宜再起干戈。”

我瞪了卫青一眼,又对义妁笑脸相迎:“辛苦国医了,大将军的身体,我就交给你了,需要怎么调养,你全权做主,若他敢不遵医嘱,你随时告诉我。”

自上一次义妁来给卫青调理身体,我便向刘彻提出,册封她国医称号,念她劳苦功高,刘彻也欣然同意。

义妁点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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