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江衎辞再次回到了寻春院的地牢。

已经有人为王琪简单处理了伤口,正如泱肆所说,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死。

王琪看到他,想起第一次被这人审讯时的场景,不禁往里缩了缩。

往身上割无数道伤口,再将冰柱从口子里插进去,那样钻心蚀骨的疼痛他迄今仍记忆犹新。

“你……你又来做什么……”

江衎辞停在他面前,俯视着他,眼神明明很淡,却仿若在看一只不入眼的蝼蚁。

“你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我可以向殿下请求让你死个痛快。”

王琪不看他,眼神闪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我谈个条件吧。”

江衎辞看了他一眼,走到窗边,看向外面。

“你交代了,我可以保你父亲不死。”

王琪眼皮抬了抬,“我如何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

他静静站立,“但你应该知道,王家已经没有了后路,一旦边境传来徐将军的消息,你父亲必死无疑。”

“这一切都与王家无关,王家只是奉命行事!我爹不会死的,你休要骗我!”

王琪突然激动起来,江衎辞转身看向他,“林崇都无人能保,你以为你爹能保得住?”

闻此,王琪泄气一般,躺倒在地上,像是意识到什么。

“你可以拒绝配合,你该受的罪一点也不会少,这里没有人会让你暴毙而亡。”

江衎辞走出牢房,低声对门口的守卫说了什么,而后离去。

没一会儿,守卫打开门进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很快,王琪整个人都烧了起来,身上像被人点了一把大火,皮肤上似有万只蚂蚁爬过,瘙痒难耐。

他疯狂地抓挠身上的皮肤,对外面大喊,“水!我要水!”

与此同时,另一个牢房里的其余人也开始呼喊起来,守卫们对视一眼,再次进去把他捉出来,扔进了隔壁牢房。

守卫关上门离开了这里,昏暗中,尖叫声混着其他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地牢,其他被十四阁关在这里的人,都不敢去看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

从地牢出来,凛寒问道:“大人,他不肯说怎么办?”

江衎辞冷静分析:“他自顾不暇了,不会管他爹的死活,我只是试探他到底知不知情。”

“您怎会觉得他知道什么?”

凛寒不解。

“他敢躲在云山,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他今日跟殿下说,他会暴毙而亡,证明有人会灭口。”

“那在天牢里的王侍郎岂不是……”凛寒顿悟,立马想到另一种可能,“我们是不是该赶紧告诉殿下,让她做防备?”

“晚了。”

江衎辞道:“估计昨夜就已经动手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待在寻春院,守好王琪。”

.

泱肆醒来时,江衎辞还是坐在地垫上,守在榻边,好像不曾离开过。

但他手边多了一只碗,碗里装着的东西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泱肆下床来,和他一起坐在地垫上。

江衎辞端来碗,用瓷勺舀了一勺甜瓜,喂给她。

汁水丰沛,沁入心扉的甜。

他又喂来一勺,泱肆抬手示意他吃,“好甜的,你也尝尝。”

江衎辞轻轻摇了摇头,“有酒。”

想起上回在船上骗此人喝酒,结果一壶酒就昏睡过去浑身发烫的场景,泱肆没忍住笑出来。

从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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