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想着,蹲下身细细检查那破了的白叠子被。

白叠子被的素绢被套上只有一道裂口,断口清晰整齐,边缘无撕扯痕迹,应当是由利刃斩断。那一刀定然带了内劲,就连刀口附近的白叠子都有清晰的切割痕迹,里面的锦枕也被波及,多了一道深刻的刀痕。

果儿看着那刀痕,心中一紧。对方下手如此狠辣,若当时躺在白叠子被里的当真是自己,只怕已经身首异处。

而这也说明,这两人当中持刀的那人,定是为了暗杀自己而来。

果儿想着,皱眉看向墙上的鞭痕。

若持刀者是杀手,那么持鞭与杀手打斗的另一人,又是什么人?

他来这里,是与杀手目的相同要杀了自己。还是另有所图?

果儿想着,手持油灯走向墙边的橱柜。衣橱和箱笼明显都有被翻过的痕迹,不单是果儿的物品,就连隋春生今日才上交给果儿的赃物包袱都被翻的凌乱。

这二人究竟在翻找什么?是与顾冰之一案有关,还是与师父的失踪有关?

……

果儿思索间,脚下踩到一个硬物,她弯腰拾起对月查看,只见那是一枚拇指大的印信,上面的图案有些眼熟,果儿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想着,将那枚印信放进随身的货郎包收好。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东西,确认并无遗失后,对着随春生那一包赃物犯了愁。

她今日将这些赃物收上来后并没有仔细查看,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眼下随春生应当已经睡了,只能等明日一早再让他来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了。

果儿收拾好被翻乱的物品,从自己的箱笼中找出那张已经有些掉毛的兽皮毯,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盖着兽皮毯躺了下去。

果儿本以为经理了这样的事定会失眠,却不知是不是熟悉的兽皮毯让她感到安心,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果儿起身便将随春生唤来,让他看看那些赃物是否有遗失。

二人一件件辨认时,果儿竟在余下的物品中发现了一张名帖,正是上官昭容彩楼诗会的名帖。而那名帖中赫然写着顾冰之的名字,其上还印着“云卿”二字的私章!

随春生看见那名帖也吃了一惊,见果儿疑惑地目光盯着自己,他连忙赌咒发誓:“师父我冤枉!我只是偷了一个书生的包袱,里面的名帖我都没打开看过,当真不知这是顾冰之的!”

果儿盯着随春生的眼睛,见他不似撒谎,追问:“这名帖一直在这包袱里面吗?”

随春生却挠起了头:“这……我也不记得了。我偷来的东西,能尽快出手换钱的我都出手了,像名帖书信这种东西,我一般都随手丢在包袱里,不会细看……”

果儿蹙眉:“也就是说,这名帖,你毫无印象?”

随春生努力回忆片刻,终究还是无奈颔首:“的确是记不清了。”

果儿心下疑虑更盛,这名帖出现的过于巧合,究竟真是随春生偷盗时意外偷到的,还是昨夜有人刻意放在此处?

但无论如何,这名帖应当与顾冰之一案有关,眼下最重要的是要通知薛和沾。

果儿拿定了主意,将名帖交给随春生:“你去一趟大理寺,将此物交给薛少卿。”

今日阴雨连绵,一场秋雨一场寒,果儿一起身就察觉今日又冷了不少。

抱鸡娘子昨日再三叮嘱果儿不可受凉,果儿便没有亲自冒雨前往大理寺。但她知道,薛和沾看见名帖,定会立刻前来找自己问清楚。

果不其然,薛和沾拿到名帖就毫不犹豫地带着石破天跟随随春生来到群贤坊寻果儿。

他走进院中时,便见果儿的卧房窗子敞开着,她披着一件披袄,正倚靠在窗下,手中举起白叠子被对着光,细致地缝补。

斜风细雨飞入窗棂,落在她沉静的面庞上,更显得她气质冷冽,却无半点阴郁忧愁,宛如划破雨幕的一柄利剑。

只一日未见,薛和沾却一时看的愣住。恍惚间惊觉,此前二人多番交手,他却从未仔细看过果儿的模样。

许是常年在外游历,她的皮肤算不上白皙细嫩,却透出一层淡淡的红,有种气血十足生命力旺盛的美。

几捋碎发随风落在果儿的脸颊上,她潇洒的轻轻一吹,手上缝被子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

薛和沾的视线落在被子上,心下不由疑惑,这被子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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