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杨明郎抱头怒道:“是谁干的!快快给我滚出来!宵小鼠辈……敢做不敢当不成?!”
仍是无人应答。杨明郎恼怒之极,正要飞身上房顶,看他个二四六七八,忽然之间,低头看见方才砸了他个满天星的“暗器”,似乎有点眼熟:“哎?这不是……”
他都认出来了,十三叔岂会认不出?当即,十三叔目光一凝,便即出手。
可几乎同时,一把未出鞘的环首弯刀闪电般掠出,正正横挡住了十三叔的手!
十三叔微笑道:“徐刑察使这是什么意思?”
徐东来温声道:“如此多人,恰是杨公子被砸中,实在是不幸之极。然而此物乃我大周百姓所有,不可毁坏。更何况,一件东西,从哪里来,便该回哪里去。既然是百姓落在房顶上的,再扔回去便是了。二位不必动怒。”
一语双关!杨明郎与众飞龙使的面色已经阴晴不定。十三叔仍是面色不改,反而顺应道:“徐刑察使说得是。这等小事,也不必计较。不过,敢问徐刑察使可知此物究竟乃是何人所有?姓甚名谁?不然,何以得知乃是大周百姓所有?”
徐东来微微一凝:“这……”
正在此间,众人头顶之上,忽然响起道:“在下姓冯名高,大周红鹃县人士。此物正是我的东西。怎么,十三兄有何高见不成?”
众人皆心中一惊。头顶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因此,各自抬头看去,才见街北面酒楼二楼上竟不知何时开了一扇窗,露出半边青年身形,身着玄衣,手中一把斑竹折扇,形如松立。但却难称芝兰玉树之姿,反见鹰视狼顾之形,可谓一段天生煞气。
这青年飞身跃下,折扇啪的一打,露出四个大字:天生富贵!
他微微笑道:“十三兄,半日不见,你果然还惦记着我太爷的珍宝。这样可不好,别人的东西是别人的东西,如果你也真的喜欢雄谛居士郝祥倪,那你应该也花钱去买。不能出门全靠捡,装备全白嫖啊!”
杨明郎惊怒道:“你……你小子果然是正刑台的人手!”
高逢用脚尖一勾,布包登时飞起,要落入手中。杨明郎实在气不过,挥剑便拦,高逢折扇飞出,罡气透劲,两者以刚克刚,端的只看谁强谁弱。铛的一声!杨明郎虎口一震,而折扇竟尔又完好无损地飞回了高逢手里!
高逢吹了吹包刀布上的灰,又背到了背后,仍是面带微笑道:“贤侄,承让!”
见杨明郎力有不敌,十三叔才出面,向徐东来笑道:“如此修为,和徐刑察使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却竟然隐姓埋名至今,只能躲在暗处行事……正刑台当真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啊!”他一拱手,“诸位同道,今日告辞,改日再会!”
我靠,老头子就是心眼子多啊!这你都要挑拨离间一下???
飞龙使没讨到好处,立即便撤。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干人走得远了,徐东来才压低声音问高某人道:“高公子……老爷不是找你去了么?老爷去哪里了?”
真是有职业操守。二五仔作为一个天机道,难道还能迷路走失了不成?
高逢摇着折扇道:“应该还在楼上吧?刚才他要带我走,但我能走吗?我走了,我的宝刀岂不是落到飞龙使手里了?所以我说我要下楼,然后他就不管我了。但这么高的楼,我跳下来岂不是……咳,反正是十分之不雅观,不如走楼梯。但走楼梯走到一半,在下忽然听见飞龙使竟然在刁难徐兄。徐兄有难,在下岂能作壁上观??”
高逢又啪的一打折扇:“徐兄,不必太感动。只要日后,如果你老爷发了疯要杀我,你多替我美言几句就够了。”
徐东来:“……”
好吧。↑以上的真实情况是:前面是真的,不过下楼梯下到一半,忽然来网了!
没网也就算了,送人头不是好行为,但既然有网,岂不是有仗不打王八蛋!
可徐兄竟然也一言不发,冷漠如斯,果然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高逢正要痛斥徐兄的冷漠无情,但忽然,觉得自己地上的影子好像高了一点,厚了一点。高逢心里奇怪,于是向左挪了一步。怪哉!他人走了,影子竟然没动!
也不是。或者说他人走了,影子也动了,却也变得更宽了,比如有两个人宽的肩膀,而且一个高一个略低,有两个宽的脑袋,也是一个高一个略低……
卧槽!
高逢悚然回头,正看见独孤道丞面容冰冷地站在他身后。虽然没有心思分神,但似乎也听见徐兄发出了一声轻似烟飘似雾的叹息声。
何其可悲!明明他都特么的连上网了,一打眼看见二五仔,首先反应竟然还是快跑!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看在二五仔多次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份儿上,他不愿意与二五仔起争斗,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高逢尴尬笑道:“哈哈,独孤兄,你也下来了?那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
独孤道丞不发一言,但忽然出手,挟住他后领。高逢立道:“且慢!换个姿势!”竟尔当真一顿,转而向后心,又提着衣服把他拎了起来!
可这到底有什么区别?抓后衣领子勒得他脖子疼,抓后心勒得他前胸疼啊!
两人一齐飞上房顶。高逢拽着衣服,连声说:“独孤兄,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要上来就动手动脚的。你看,我有手有脚的,如果你想让我陪你去哪里,我自己走不行吗?好兄弟,我保证不跑……你看,这是什么?哇,这不是你给我戴的戒指吗?”
可不论他怎么说,怎么费尽口舌,总而言之,都是不见效的。真可谓郎心似铁啊!
高逢只好手臂反背,去抓独孤道丞的手。他已运炁到指尖,准备要和二五仔过上百十来招了,可才将将把手指塞进独孤道丞凉玉也似的掌心,正要一点,独孤道丞却烫手似的,忽然松开了手!
两人兔起鹘落,飞高掠低,早已出了红鹃县城郭。二五仔毫无预兆地松手,高逢险些从树枝头仰面倒跌下来,幸好一个筋斗,双脚落定。
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道雪白剑芒已经当面劈来!
高逢惊得不轻,来不及拔刀,折扇立即飞出。砰的一撞,不久前才趁乱捡的马大长脸珍藏折扇便即一断为二,当即扑街了。
不过,马大长脸珍藏折扇争取来的零点几几秒,已足以让高逢从包刀布中抽出销魂,刀身一抖,裹布震落。霎那之间,令人只觉通体炁流之中也似乎带上了煞气!
这煞气似乎古怪至极,既阴寒得令人胆寒,又似乎在人心间催生了一种诡念。这诡念只有两个字:一个是“胜”,一个是“杀”!
“杀”字便不必提了,高逢还没有失心疯,自然记得压制住这尤其罡烈的杀心,可另一方面,却也在他心中催生出了一种简直无与伦比的好胜心:活着是为了什么?活着就是为了胜利!昔有圣人舍身取义,今亦可舍身取胜!
铛铛铛数声之间,刀光剑影。独孤道丞离恨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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