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夏天,可能只有站在江边才能感受到一丝丝凉意了。

在问林杳杳之前,文霁青绝对不会想到他会在一个加班的夜晚,驱车从光谷赶到武昌江滩散步,而一切的原因是林杳杳下午说的一句。

想他。

不过在得知程杨帆提议要去江滩后,他就打消了来见林杳杳的念头,心想有好朋友在身边,或许林杳杳暂时没那么需要他,也可能他的出现会让她的朋友们尴尬。

但林杳杳又说,想让他以男朋友的身份来正式见见她的朋友。

于是,他还是出现在这里了。

现在江蔓和程杨帆人手拿了一瓶文霁青给他们买的朝日啤酒,目不斜视走在前面,而林杳杳手里就只能拿着一瓶娃哈哈,慢吞吞咬着吸管往上吸。

娃哈哈是四瓶一起卖的,还有三瓶在文霁青手里。

江边的晚风吹起来很舒服,林杳杳张开右手臂感受着江风,说:“你们记不记得我校考结束回来,拿了二调成绩单那天晚上?那天我们也是这样在江边散步的。”

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去江边散步,江蔓记忆犹新,“记得,你那次一个劲给自己灌啤酒,我和程杨帆拦都拦不住。”

“还一边喝一边哭,我真怕你一头栽江里了。”

“要不是那天我都不知道你酒量那么差。”

夜晚,江边,喝酒,三个词放在一起就很有故事,文霁青问:“那天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她那次考得——”

巨烂。

江蔓及时闭上了嘴,但是个人都能自然联想到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现在喝的明明是哇娃哈哈,然而林杳杳有种酒精上头的错觉,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忙给自己找补:“我那不是刚刚集训回来吗?文化课耽误那么久,成绩下滑很正常的嘛!而且,我不是很快就补上来了吗!”

知道她是想在文霁青面前维护点面子,江蔓和程杨帆识趣闭上了嘴。

结果文霁青又问了,“后来呢?”

林杳杳感觉要疯了,偷偷侧目看了眼文霁青,发现他好像纯粹只是关心她喝了酒的后续,并没有在意她曾有一段成绩稀烂的过往,这才放了心。

“后来就喝醉了呗,他们俩一起把我送回家了。人刚走,我就挨了我爸妈一顿臭骂。”

至于骂的是她大晚上在外面喝酒,还是她成绩下滑了。

无需明说,意会即可。

她从小就被家里人宠着,想要什么基本都满足,不过学生时期管得也严格,挨的骂也不少,不管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觉得怎么那么倒霉啊,辛辛苦苦四处奔波考试回来就要面对滑铁卢的成绩,心情不好偷偷喝个酒,没喝几口就醉了不说,回家还挨了骂。

太惨了!

娃哈哈喝完了,她扔进路过的垃圾桶里,还没回头,后脖子被一只很大很热,还有点粗糙的手捏了下,捏得她浑身一激灵,跟过了电似的身体发软了一下。

接着就听到文霁青在她身边说:“酒量这么差,还老喝酒?”

林杳杳一听就炸,叉着腰皱着鼻子表示抗议:“我才没有!你看他们两个都要你带啤酒过来,我还主动说买娃哈哈就好呢!我这样还不够吗!”

不过话说起来实在有点心虚,毕竟文霁青第一次见她,就是在酒馆里。

“她就是人菜瘾大,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管着她点。”

听到江蔓的声音,林杳杳看过去瞪她,她就耸耸肩,“她今天不喝是因为她嫌朝日不好喝。你要实在管不住也正常,反正我和程杨帆都管不住,她真要喝的时候脾气比谁都大,除了顺毛捋完全没折,你看着点别让她出事也行。”

“江老师,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这不一样,这是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

哦豁,这个真不好反驳。

林杳杳自知江蔓为她操了不少心,无话可说了。

文霁青就轻笑了声:“我会尽力的,尽量让她以后少喝点。”

林杳杳闷声:“你们够啦,我又不是不听管教的小孩,我还一个人在上海上了四年学,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多呢,至于这样吗?”

“习惯了吧。”

江蔓把酒喝完了。

友情到了一定阶段,好像就是会无意识地变成两种形态,要么是事事都想为对方操心,把对方的是当作自己的事。要么是放心躺平,把所有的事都安心交给对方来处理,没有任何顾忌,以完全真实的模样出现在对方面前。

不见面的时候还好,江蔓会默认林杳杳独立自主,具有处理一切的能力。

只要见了面,林杳杳在她心里就成了生活上的低能儿。

她和程杨帆喝酒都跟喝饮料差不多,在她之后,程杨帆也很快就喝完了,全程都很少说话,偶尔和文霁青对视过几眼,一切就都心知肚明了。

他们是从司门口那边走到江边的,现在都快走到湖锦酒楼了,穿过去就能直接到积玉桥坐地铁。他不想做电灯泡,跟江蔓眼神示意了下,回头说:“差不多了吧,还要继续吗?要不我和江蔓先回去?”

林杳杳正舒服着呢,平时空调吹多了,难得来江边呼吸新鲜空气,她不想现在就回家。

“这么快啊?”

“这都走了半个多小时了,都十点半了诶。”

江蔓也没有做电灯泡的癖好,接收到程杨帆眼神示意的时候就确定要走了,现在就不可能有半分动摇,“刚好快到积玉桥了,我和程杨帆在这方便坐地铁。文老板,你把林杳杳送回家行吗?”

文霁青正要点头,林杳杳先否决:“我还不想回家。”

“那我陪你再走会儿?”

“你想走就和文老板再走会儿呗,反正我们俩先走了。”

因为有文霁青在,他们两个今天话都不多,停不下嘴的一直都是林杳杳。现在少了他们俩,不停说话的还是林杳杳,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想到文霁青是开车来的,如果往前走太远了,到时候还得掉头回来找车,未免也太麻烦了,他们就掉头往回走了。路过往下走的台阶,林杳杳拉着他顺着往下走了点,走到还剩三级台阶就能一脚踩进长江的地方坐了下来。

她把凉鞋脱掉,光着脚往前伸了点,江水就能直接打到她的脚面,冰冰凉凉的。

很久没感受过长江的温度了,但脚踩在江里的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小时候每年夏天,晚上吃了饭,我爸妈就会带我来江边散步。那时候江边的小孩特别多,全都到处跑。我记得前面有个位置安装了好几个秋千,我小时候特爱荡秋千,但是我每次都去晚了,抢不到秋千我就发脾气,然后我妈就哄我,我爸帮我排队,等别的小朋友走了,再赶紧把我抱过去。”

听着她的描述,文霁青能联想到画面,想象到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叉腰发脾气的模样。

他不禁笑道:“你这脾气是天生的?”

林杳杳噘嘴:“可能吧,反正记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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