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靠山

他决定了，今晚回家，他肯定将那母野狸猫带回家，圈养起来，哪里都不准跑。

方琬音不知道顾廷璋心里的“意淫”，她只看到了顾廷璋勾着唇坏笑。

“你竟然说我是猫！”她鼓着腮帮子说。

“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逗你开心的，方小姐别介意。”

“那个，谢谢你的披肩。”

“那该怎么谢我？”

这男人真小气，一句谢谢还不行，又不是她主动要的。

方琬音气鼓鼓说：“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明天一早我会将干净的披肩送到顾公馆的，地址怀嘉告诉过我，顾少帅不用担心。”

顾廷璋知道方琬音是认真了，便说：“刚刚逗你的，这披肩，我送你了。”

方琬音抬头，刚想说：“这样不太好吧，这披肩太名贵了。”就被顾廷璋预判了她的反应。

“方小姐，别拒绝我，”顾廷璋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我相信以你的聪慧，肯定认出了这是怀嘉的东西，否则你刚刚也不会接受我的好意，不是吗？而且这披肩无论是颜色还是价值，都能配得上他送你的这件衣服。”

“顾少帅，你别误会，我没有瞧不起这披肩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不配。”

“你配。”

方琬音瞧着顾廷璋深邃乌黑的眸子，忽地一怔。

“好吧，我接受了。”

好东西谁不想要，她不要白不要。顾廷璋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为了避免他误会，方琬音决定不辜负他的好意。

这样才对嘛，顾廷璋勾着唇，脸上的笑意怎么都下不去，她就这么接受了他的东西。

贺均麟都送了她一件名贵的衣服，他比贺均麟差哪里？他也要送，而且还要比贺均麟送的东西更名贵才行。

贺均麟送的衣服为她带去忧愁，那么他送的披肩则为她消解忧愁。

他盼她岁岁无忧。

方琬音突然又想到了杏子。

杏子的事还没完呢，有了卖身契，她是能堂堂正正地将杏子带出贺家，可之后呢，杏子该去哪里。

方家不算太大，也不适合再养一个丫头了，可方琬音想帮人帮到底。

她得想办法，该怎么为杏子寻得一个好去处呢。

方琬音抬头，看到了她面前的顾廷璋。

她硬着头皮开口：“顾少帅，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同你商量。”

方琬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开口，大概是因为顾廷璋对她一直不错，之前又是送她花又是送她回家的，所以她估摸着，这件小事，顾廷璋应该能应，况且此时顾廷璋就在她的身边，近水楼台，总要试试。

顾廷璋抬手示意：“方小姐请说。”

“贺家有一个丫头叫杏子，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在贺家倍受欺负，我刚刚已经从贺老先生那里拿到了她的卖身契，也就是说，可以直接带走她，不会给顾少帅带来任何的麻烦。”

“你是想让我收留她？方小姐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请求？”

方琬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这不是请求，是商量，我听说顾少帅和令尊刚住进顾公馆没多久，顾公馆不也在招佣人吗，所以你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杏子去了也不会白吃白喝，她会干活的，她会用自己的劳动换取吃穿用度。”

方琬音并没有将杏子放在一个弱者的位置上，去祈求顾廷璋发慈悲施舍她吃食，杏子和任何人都有着人格上的平等，即便入了顾公馆当丫头，也是用自己的劳动换取一切的报酬。

当然，她也没有将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上，她这不是请求，而是在跟他商量，顾廷璋留下杏子，顾公馆则多了一个干活的丫头，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没有哪家的佣人是吃白食的，所以在贺家任劳任怨干活的杏子不该被欺负。

“顾少帅，我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如果你没能力帮到杏子，那我绝对不会跟你开这个口，因为我知道偌大的顾公馆能容得下一个丫头，这对你来说根本不废吹灰之力，所以才希望你能帮忙。”

“那你为什么不跟怀嘉去说，而是跟我开这个口？你跟怀嘉的关系分明比跟我更亲近。”

“正因为怀嘉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让她来说，这是我的事情，而且你现在就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必要因为觉得怀嘉更能说动你，而再去麻烦她。毕竟，现在的顾公馆，顾少帅才有绝对的话语权不是吗，那我还不如直接跟你商量，也省去了你们之间的沟通。”

顾廷璋挑眉：“方小姐还真是伶牙俐齿啊。”

说实话，他的确有些意外，他本来想用这件事让方琬音欠他一个人情的，可惜，方琬音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她已经将这件事定义为“商量”了，还说得头头是道，他一个大男人再跟她计较，岂不是太没绅士风度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越是接触方琬音，对她的痴迷就多一分，明明一开始，他只是见色起意。

他的心底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扎了根，发了芽。

同为男人，顾廷璋好像能理解贺均麟为什么对她如此痴迷了，因为他们都想看到这样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女人被征服的样子，她能够激起男人的胜负欲。

“行，”顾廷璋没有再为难她，松了口：“我答应你，我今晚就可以带杏子去顾公馆，她不会在顾家受到任何的欺负，我保证。”

“还有，杏子她能不能只是干活拿工钱，与你只是雇佣的关系，不再签卖身契。”

杏子她应该与其他人是平等的，她亦是自由的，卖身契这种东西能不签就不签，否则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虽然顾廷璋与喻怀嘉不像是会剥削下人的恶霸，但偌大的一个公馆又不止他们两个，最好不要冒这个险，有些东西存在，性质就是会不一样，杏子不再是主人的私有物。

“可以，”顾廷璋答应地爽快：“都民国二十一年了，顾公馆不时兴这些，即便有签卖身契的，也是一些年长的佣人。”

有了顾廷璋的保证，方琬音终于能够放心了。

而且喻怀嘉也在那，有自己的好朋友在，她探听杏子的情况也方便些，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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