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进殿,他就一把将我甩了出去,怒道:“是不是朕平日太宠着你了,才纵得你这般无法无天?”

我踉跄了几步,最终扑在了几案上,手腕撞上了几角,磕的生疼。我强忍着痛,站起身来,与他对视,没有了阳光照耀,他冷峻的面容显得有些阴鸷。

然而此刻我并无惧意,缓步走向他道:“陛下不去惩治那些要杀我的人,净拿我身边的人出气,陛下这是宠我么?到底是我无法无天,还是陛下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好,好”,他退后了两步,不怒反笑:“不过才出去了两天,朕就成了是非不分,恩将仇报的人了?”

我知道我这样说他,确实是有些重了,但想起东儿和豆如意,他们何其无辜?心里又生气,也不想多做解释,只侧过身去不看他。

“也对”,他接着道:“他们给你们二人创造了机会,可不就是对你有恩么?”

他这话说的我满头雾水,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么?”他低吼道:“朕破坏了你们重温旧梦的好事,你自然要把朕当仇人了!”

原来他是在怀疑我和季风,我气得抬起了巴掌,看着那张脸,却没有打下去的勇气,理智提醒我,纵然再气,眼前这个人也是打不得。

万般无奈,刚举起来的巴掌只能改握成拳,悻悻然放下。

刘彻抓住我刚要放下的手腕,嘲讽道:“怎么?被朕说中了,又要护短了是么?”

手腕被他捏疼了,我挣脱了半天挣脱不掉,被他如此冤枉,心中又气又恼,委屈的直掉眼泪。

刘彻终是松开了手,恨恨的道:“卫子夫,你白长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可却是个眼瞎,心也瞎的人。”

“我确实是眼瞎心也瞎,所以才会相信了你!”我回他道,心中失望透顶,也不管他有多愤怒,提步就朝殿外走去。

他又一把将我拽了回来,顺手一推,我便往地上摔去,这一下摔得并不重,却令我恼火。

“后悔了是么?”他的眼窝深陷,目光凌厉,似火似冰,亦热亦冷。

一下窜到我面前,捏住了我的下颚,道:“出宫见了老情人一面,就后悔跟朕进宫了是么?”

他的态度和话语愈发令我窝火,对上他的双眸,我忍不住骂:“你混蛋!”

“朕混蛋?”他笑了笑:“朕真正混蛋的地方还没让你看见!”

说完他的面目变得狰狞而可怕,双手在我领口一扒,我的衣裳便被他扯下大半,随即便将我往地上一摁。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挣扎道:“你放开我!”

他翻身上来,将我的双手紧扣在头顶,任我如何挣也挣不开,而我越反抗,他的火气也越大:“进了朕的狼窝,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憋了多少的怒气和怨气,此刻的他俨然就像疯魔了一样,没有任何理智,暴力蚕食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我无力反抗,彻底屈服。

一通疯狂的发泄过后,他心头的怒火渐渐消散,坐着休息了片刻,他扯下了殿内的维幔盖在我的身上,自己穿了衣裳出去。很快便有宫人进来服侍我梳洗换装,我像一个木偶一样由人摆弄,一句话都不想说。

回温室殿后,我以生病为由搬出了原来的殿阁,住进了温室殿一间阴暗狭小的配殿。当天夜里,他来到温室殿,得知我住到配殿以后,他并没有来打扰我,独自在寝殿歇下了。

连着几日,他每晚都要过来看孩子,有时也会在寝殿留宿,可只要他来我就待在配殿内避免与他相见,我知道这不合规矩,然而我实在不想见他,也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规矩什么的便也不想管了。

直到霜林尽染,寒风料峭,椒房殿紧闭的大门才又重新打开,禁足了半年的皇后终于被刘彻放了出来,恢复了自由身。半年的时间虽不算长,但在这揆情审势,瞬息万变的未央宫里,也算得上时过境迁,时移势易了。

我取了一颗蜜饯放到东儿嘴里,笑道:“我瞧你这两日精神见好,晚些时候再让阿喜去请甘宁过来瞧瞧。”

在床上躺了月余,东儿的伤已经有了明显的起色,只是人瘦了一圈,脸色也仍旧苍白。她点了点头,口含蜜饯,说话也有些含糊:“夫人不该因为奴婢去惹怒陛下。”

“我没有惹他,是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找我撒气”,我放下手中的药碗,又嘱咐阿喜道:“天冷了,记得给阿满他们值夜的人多加些炭火和被褥,多备些夜里的吃食,最好是热的,天冷了值夜辛苦,千万别冻着。”

“唯!” 阿喜应声:“夫人体恤奴婢,奴婢替他们谢过夫人。”

东儿仍旧劝我:“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陛下已经不计较了,夫人就别放在心上了,只要夫人服个软,说两句好话,一定可以和陛下重归于好的。”

我摇头道:“不是我要计较,实在是他太可恶了,我不想见他!”

“眼下皇后已经解禁,如果一旦得势,她头一个要对付的便是夫人,这个时候夫人就别再与陛下闹脾气了,别让皇后钻了空子。”软的不行,她又来硬的。

“你都躺下了还不闲着”,我坐回到她身边,换了话题道:“这么久了,你也不问问豆如意怎么样了么?”

东儿面上微微飞霞,偏过头去:“奴婢问他做什么?”

我很满意她这个反应,调侃道:“你不记挂他,他可记挂着你呢,阿满每次去看他,他可总要问你好不好?”

“哎呀”,她愈发不好意思:“不是说你么,怎么又说起奴婢来了。”

我看她这模样,心下觉得好笑。诚然我不知道她和豆如意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如果能看到她和豆如意在一起,我心里自然高兴的。

东儿所忧虑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皇后虽然解禁,但刘彻并没有要把玺绶归还给她的意思。对于后宫诸人来说,没有玺绶的皇后不过是空有一个皇后之名罢了,与废后无异,没有人会去在意她了,未央宫上上下下如今都只看皇帝的意思行事。

新年朝宴自然又是一番欢天喜地,歌舞升平。帝后二人照例一同出席,我则以嫔御的身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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