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不同自主地后退一步,她万万没想到当年自己和四儿子的私下谈话会被小儿子听到,更没想到二儿子会知道抽签的内幕,还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一瞬间她慈母的脸皮就被扒下来。

贺永贵大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郎的病真是你们害的?!给我说实话!”

他是在小儿子离家之后才意外知道抽签用的草签被动了手脚。

那时因为大郎上一年已经去服过徭役,还是挖冬天挖河渠的重活,又是家中长子,兵役这样的危险事能不让他去就不让他去,所以抽签的事就把他排除在外,只准备了三根草签,让二郎的三个弟弟抽。

三根草签中有一根的上端如果细看可以看出一个淡淡的白点,那根底部被折了痕迹,谁抽到这根草签谁就代替贺二郎去服役。三儿子和四儿子都知道这个秘密,只有小儿子不知道,他又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最后一个去拿草签,剩下的自然就是那只被动了手脚的草签。

贺永贵知道这件事后很是气愤,但小儿子已经走了大半年,就算想要去换他回来也不可能,这事闹开也只会让家宅不宁,最后只能选择沉默,想着等五郎回来之后弥补他,在他不在的时候多照顾他的妻子孩子。

他万万没想到二儿子的病居然也是左氏他们的手笔,原来从最开始,五郎就是要被牺牲的那个!

都是他的儿子,贺永贵承认自己心中有偏向,但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算计。

贺二郎更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一直觉得都是因为自己生病,才会害得三个弟弟中必须有一人代替自己去边关,他一直很内疚,觉得自己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要在那么重要的时候生病。

这些年他的心一直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后来得知小弟抽中那支签是母亲和两个弟弟的算计,那块石头变得更加巨大。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他的病居然是母亲和四弟害的?!

“娘,四弟,是真的吗?我的病是你们害的?”

左氏和贺谨荣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想承认。

左氏压下心中慌张,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胡话。二郎,你的病不是我们害的,五郎这么说就是觉得在外面受了苦,觉得不公平,想要向家里要好处,才会胡编乱造!我们哪有那个本事让你生病!”

她肯定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她在家里还如何立威?

贺谨荣也帮腔道:“是啊,二哥,我们可没那个本事,再说我可是读书人,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至于你说的草签的事,我本来不想和你说实情,但现在不说也不行了,毕竟我这一身清名不可被玷污。

“草签并没有被动手脚,是娘心疼你一直情存内疚,怕你身体再憋出个好歹,就和我一起演了那么一出戏,故意让你听到,想着能减轻你的负罪感。

“本来想着等五弟回来再找个时机把这件事说清楚,没想到五弟一回来就闹分家,你又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样的冤屈我和娘可真的不能背啊!

“爹!我和娘都是为了家人好,你一定要相信我们,要不这个家就要四分五裂了!”

贺谨荣眼睛紧紧地盯着贺永贵,他爹也知道他们在草签上动手脚的事,骗得了二哥,骗不了父亲,所以现在只能求得他的沉默。他知道他爹最在乎家宅安宁,肯定不想分家,不想家人离心,那就只能配合他。

贺永贵心中很是悲哀,这就是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明明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行阴险小人行径却如此熟练。

他是真的不想分家啊,但对得起五郎吗?

贺二郎此时迷茫了,不知道四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当然愿意这是真话,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五弟说的是假话,五弟一直是那么善良敦厚之人。

宋春花此时嗤笑一声,轻蔑地注视着贺谨荣。

“就你那么自私又好名声的人,会为了二哥的身体一直背负着不好的名声?傻子都不会信!

“就算真是那么回事,你也会在二哥的身体稍好之后就说出实情,让他对你那样怀感激,从而得到好处。

“你是今天被逼出来的这个说法吧?是不是很气自己没早想出这么好的洗清自己罪行的说法?不用太气,毕竟狗被逼急了才会跳墙!”

贺谨荣一张白净的脸气得通红,暗骂“泼妇”。

贺永贵闭起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沉声道:“我同意分家!”

左氏大喊一声:“当家的!”

贺永贵不理会她,睁开眼睛,看着贺明知,道:“五郎,你说说你二哥的病是怎么回事。不管是不是误会,只要你想分家,爹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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