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娥和卢、王二人回至鬼门,想到一夜无功而返,又吓倒了好几个家人,未免郁闷。

卢薇上前叩门,没想到开门的竟是崔绍本人。

两人一对视,便各自侧身退后。

丹娥迈进门内,只见那崔绍在门边跪了,朗声道:

“臣崔绍请王妃娘娘安。”

“崔卿平身。”丹娥惫懒道。

那崔绍一抬眼,柔柔望了望丹娥,便低下头道:

“娘娘慈悲为怀,心系众生,更有匡佐王政之德,明察秋毫之才。娘娘昨日一出手,便办了大案,如今已在地府传开了,百官都争相传说,引为妙谈。”

“哦?”丹娥不由微笑道,“竟有此事么?不知那封恕如何处置了?可投胎去了么?”

崔绍抬头笑道:“这封恕已投胎去了,今世仍在娘娘家花园中做个蜜蜂。”

“倒也有趣。”丹娥笑道,心情竟好些了,便说,“崔卿留意了,快请起。”

“是。”崔绍这才起身。

回到麟德殿,丹娥便与二女官分别,自往寝殿来。

不知怎的,想到里面有人等她,心里好像有块石头落了地。

推开殿门,只见李归仍坐在昨夜的位置上,不过今天在读书罢了。

丹娥快行几步,来到李归身前,突然又手足无措。

刚才好像疯了,竟想冲过来投入他怀中。

“爱妃回来了。”

李归放下书,握住丹娥的手。

丹娥点点头,这才行了礼。

“好孩子,起来吧。”李归扶她起来,丹娥便顺势歪进他怀里。

“嗳,这是怎么了?”李归笑道,“才回来就撒娇。”

丹娥撅起嘴:“是想李郎了。”

李归忍不住笑道:“好。这是好事。”

丹娥又想到心里郁闷处,不说话了。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办的案子,人家都说,你办得很好。那个封恕已在花园里吓了七八年的人,亏得你把他劝回来,免他多少恶业。他口里还说我儿是青天大娘娘,是不是啊?”

丹娥被他这样一哄,心花怒放,嘴弯成个俏丽的月牙。

“都是大王……大王圣明,大赦阴府,我这样一说了,他才肯来的。”

“小东西。”李归笑了,捏捏她腰上的肉。

丹娥笑道:“大王不许这么说。大王说我是小东西,可见大王是……”

“是什么?”

丹娥不敢说,且将那三个字哼哼了出来。

“好啊。你当寡人不知道是不是?”李归笑道,便要来捉丹娥,丹娥躲了,满寝殿里跑。

李归假装捉不到她,还要次次在最后关头扑空,真是不容易,自己也乐得合不拢嘴。

那丹娥跑累了,想起夫妻间那些缱绻来,便自己往墙角处退,引那李归来堵她。

李归一步步逼近,心思也越来越不可说了。

脸上却笑着,说:“好丹娥,你过来。”

丹娥摇摇头,手在背后扶着墙挪动:

“李郎是坏人,是要抓好丹娥的……丹娥怕……”

李归看她倒会做戏,便说道:

“不怕。过来,李郎不是坏人。”

丹娥已退无可退,把自己逼到墙角,只见那李归慢慢来了,这时也真怕了起来,求饶道:

“大王,奴奴错了……”

李归看她蜷缩的样子,本应可怜她的,又想到是她自己要这么玩,也不再忍耐,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往墙角一抵。

*

真是,夫壮妻少,一送一迎,好不和乐。

事后,两人懒懒地贴着彼此躺下了。

丹娥心里喜滋滋的,好久都过不去。遂作歪诗一首,道:

“问儿谁家女?

儿系龟家妇。

儿夫有神寿,

夜夜吐仙露。

一吐使儿羞,

二吐使儿美,

三吐使儿喜,

四吐使儿愁。”

李归睁开眼,笑道:“愁什么?”

丹娥又答以诗:

“四吐天将明,

夫妇乍分离。

唯愿长夜永,

夫妇两不弃。”

李归叹道:“嗳,难为你这片心。寡人早上多陪你一会儿,你不许叫苦。”

丹娥忙摇头,说:“不敢。”

“嗯。今夜在家里,都还好么?”

丹娥郁闷道:“还好……只是吓倒了几个人。”

然后便将两小厮烧纸、自己院中一档子乱事去繁就简地说了。

李归点点头,道:“你闺房内人气未散,倒是容易显形的,那于贵体质孱弱,因此看见了,你倒不必多虑。倒是他一个小厮说出你死得蹊跷,你院中丫鬟,贴身服侍,岂能不知?”

“可是,奴奴自己都不知道,她们怎么会知道呢?”

“当局者迷。那三个丫头,被一盏灯吓了,倒是有趣。”

丹娥苦思冥想道:“这盏灯,确如秋鸳所言,是奴奴临死前一直点的。当时,就放在奴奴床头,奴奴怕晚上突然去了,没人看见……后来,想是她们收拾屋子时,放到外间去了。会不会就是有人进去,出来时忘了灭呢?”

“要是如此,想这人如今也不敢认。若是故意点的……”

“李郎的意思是,有人装神弄鬼?”丹娥皱眉道,“这又是何必。”

“是不是故意,暂且不论。那个秋鸳口中说——不是她,可见她知道什么。”

丹娥不好意思道:“当时奴奴病了,凡送来的药,奴奴都让秋鸳偷偷去倒了。起初她也不肯,我将事理和她说了,求她帮我,留我一身清白,她才勉强从命的。她心里愧疚,觉得害死了我,所以才那样说吧。”

“哦。”李归应道。

丹娥搂住李归的脖子,撒娇道:

“李郎,你赏丹娥一个宝贝吧。”

“什么宝贝?”

“让丹娥不给活人看见的宝贝。丹娥不想吓人,丹娥是好丹娥,不是吓唬人的丹娥。”

李归笑道:“那也有,你贴一个符就是了。明天我给你写一个,你贴在身上。”

“奴奴两个尚书,也得贴上。”

“好。”

“李郎……”丹娥又蹭个不停,小猫儿一样地哼叫。

“又要什么?”李归深吸了一口气,火也压不下去。

丹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三个字。

“哼。”李归问道,“你就是祸国的褒姒么?嗯?是不是?”

丹娥小声说“不敢”。

“你怎么不敢?亏你还是读过书的闺秀,里面却是……”李归不说了。

“只准李郎放火,不许奴奴点灯。”丹娥唧咕道。

“你说什么?”李归气笑了,“大声说给寡人听。”

“你不疼丹娥了!”她叫道。

“小丫头片子。”李归一心想要收拾这骄纵的孩子,便说,“你给寡人站到墙角去。”

*

话说丹娥挨了罚,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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