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一早被告知,圣人昨日打猎乏了,游猎提前结束,于是浩浩汤汤的队伍只在禁苑停留一日便返回了。

明明说好的三日,往年也都是三日,从未破例过,就连女眷都察觉到不寻常,再一联想昨夜的喊杀声,便知昨晚必是出了大事。

明薇坐上马车时,未得到确切消息,只能等回到城内再说。

戚明婉和宋氏几乎一夜未睡,坐上马车后,母女两个抱成一团,痛哭流涕。

“母亲,现在总该信我的了吧?虽不知李慎为何也参与进去了,但昨夜亥时圣人遇刺是真的。甭管是肃王还是瑞王救下的,总归圣人遇刺和我梦里一样,母亲,婉儿怕。”戚明婉泣不成声,虽不知为何有出入,但总算证实了梦境的可信。

宋氏昨日之前还只信五六分,到亥时圣人遇刺,她算是彻底信了。

否则婉儿一个闺阁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知道圣人遇刺?这事戚北虎都不知。

宋氏先是捂住她的嘴,随后压低声音,“此事母亲信你,以后切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否则定会惹祸上身。刺杀圣人那是掉脑袋的大罪,万不可扯上关系。昨日你父亲寅时才回帐中,我没问他倒是先说了,幸好肃王与瑞王都在圣人身侧,那些刺客剑剑都是杀招,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肃王还替圣人挡了一剑。你父亲说,肃王和瑞王这回立了大功,回去就得论功行赏。”

宋氏就知道这么多,为了能让女儿安心,索性一股脑都告诉了她,说完又怕她年纪轻藏不住事,万一跟谁逞强,争强好胜,再顺嘴溜出去,又嘱咐道,“这些话你记住,万不可与人说,就当烂在肚子里,就是你弟弟也不行。”

戚明婉也知道事关重大,吸了吸鼻子,连连点头,她早吓懵了,关注的重点也不在此,“母亲,现在怎么办?肃王以后会登基,李慎会被发配蜀地,我不想再嫁他死于非命啊。”她没说守活寡的事,这种事让人羞于启齿。

宋氏长叹了一声,又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天无绝人之路,容母亲想想,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宋氏如今心乱如麻,一时间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一点缝都不透,心中也没了主意。

戚明婉抹了泪,从她怀中挣扎出来,既然已经确定梦境是真的,她得和母亲好好谈谈。

凭什么好事都让戚明薇赶上了,凭什么她不能抢过来,“母亲,我倒有个办法,能解这个局。”

宋氏一愣,“你能有什么办法?瑞王虽不得宠,也是圣人亲子,不是咱们能得罪起得。这本亲事又是你自己求的,如今出尔反尔,别人会怎么看?”

“母亲,你听我说。我有个绝妙的主意,横竖戚明薇嫁谁都行,不如我跟她换换,让她嫁给瑞王,我嫁肃王,都是父亲的女儿,想必圣人也不会说什么。”

“这……”宋氏迟疑了一下,话是这么说,可婉儿如何能比得上薇娘在戚北虎心中的分量?

“母亲,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你去和祖母说说,我们求求她,太后欠我们国公府,只要祖母去求太后,让太后说服圣人,这事准能成。母亲,祖母最疼我了,她也不想我以后死于非命吧?”戚明婉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如今最关键的就是游说祖母,让祖母替她说项。而祖母一贯最疼她,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宋氏先教导她,“切不可再提太后欠我们国公府,让人听见传到太后耳中,你让太后作何感想?再说,当年丧命的是她的兄长和侄子,也就是你祖父和伯伯,承的也是他们的人情,也是你祖母的人情,和你父亲都无甚关联。何况,若不是父兄战死,你父亲不会去鄯州建下这般功业。他虽然能征善战,若没有太后照拂,仕途也不会走得如此顺遂。总之,这话不该你一个小辈说。至于你祖母,梦境如此荒诞,她未必会信。”

戚明婉咬着唇,绞尽脑汁地想,最近还有什么事发生。

还真被她想到了,“对了,过几天钦天监会择出几位皇子大婚的日子,定在明年三月二十,我与戚明薇同一天出嫁。母亲不如回去立刻禀告祖母,等着应验。”

此刻,宋氏的心真是透心凉。

钦天监择日这事未听母亲说起,婉儿却说得如此笃定,当下已经彻底相信,“等回了城,我就与你祖母说,为你筹谋。”

回到长安的当天,圣人遇袭的事便传开了,好在肃王和瑞王护驾有功,圣人并无大碍。分别赏赐肃王和瑞王每人一万禁军调度。

现在肃王有一万禁军调度,瑞王是三万五。太子自有五万禁军调度权。

刺客都是死士,只留下几个活口,圣人交给李慎审问。

因为圣人遇刺,接下来的几日,整个京城似乎都被阴云笼罩,总算有一个好消息,钦天监给几位皇子大婚择了日期,天龙二十四年,也就是明年三月二十。

宋氏与老宋氏得知消息后,如遭雷劈。

老宋氏手里的佛串都摔落在地,宋氏忙帮她捡起来,“母亲,您瞧,又被婉儿说中了,她那个梦就是能预知未来,若是她嫁给李慎,必定死在流放途中。婉儿说,大雪漫天,她倒在雪地上时,周遭血流成河。”

“那李慎呢,他如何了?”

“这……这个婉儿没说,可护卫都死光了,他还能活命不成?母亲,李慎死不死都不要紧,婉儿肯定是死了。不能再犹豫了,要换亲得趁早,如今大婚的日子都定下了,不能再拖了。您就去宫里好好求求太后,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捧在手心里养大,养的金尊玉贵,如花似玉,怎忍心让她受流放的苦?她若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姑母,算我求您了。看在父亲的面上,看在我这些年在府上侍奉您的份上,这一次您一定要帮我。以后,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只要您帮婉儿换了这门亲事。”

宋氏跪在老宋氏的脚边,抱着她的腿,泪流满面。

当年爬床,她都没这样求过老宋氏。为了婉儿,这张脸她也不要了。

老宋氏捻着佛珠,面色无波,“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太后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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