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猿飞日斩很少如此直白地表现出愤怒,“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几个忍族的族长已经坐不住了,要不是村里现在已经没有千手了,那样明显的生命气息暴露出来,他都不敢想会遭到怎样的问责。

虽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木遁实验一直在继续,只是随着千手族人的隐姓埋名而不再那么疯狂。

但从来不是千手渴望木遁,而是整个木叶都在渴望木遁。

当时最先提议支持木遁研究的就是千手族人,在千手柱间死后,一战二战的鲜血都没能浇灭那份渴望,反而使得名为野心的花开得更加灿烂。

镜知由的动静闹得太大了。

根部的训练场虽然在地下,却也惊起了附近地面的剧烈震动。

“我要收她为徒!”志村团藏一脸坚定,“只有根部,才能让她真正成长起来。”

“忍校的家家酒游戏,早就该结束了。”

“日斩,对于贵族圈层里长大的镜知由来说,忍校的一切不过是闲时逗趣的玩具。”

“只有我的根部,才能让她留在木叶。”

“呵。”都这个时候了,团藏还搁这兜圈子,猿飞日斩作为绝对的上位者,冷哼一声,干脆把话说开,“即使她将来会亲手杀了你?”

这不算是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五代目火影镜知由,是根部出身的忍者,而她最令人诟病的唯一污点,是她弑师上位根部的过往。

志村团藏侃然正色,振振有词,“倘若我的死能换取一位忍界之光再次照耀世界,我团藏,无悔。”

猿飞日斩深深地审视这位可以说是自己最信任的老友,换做是三十年前,志村团藏说出这样的话,他绝对毫不怀疑。

但是现在,可信程度连三成都不到。

志村团藏也是专业读猿飞日斩的熟练工了,他低垂眉眼,展现出颓唐沉木一般的年衰岁暮,“我承认是想取代你成为火影的,猴子。”

猿飞日斩略微睁大眼睛,看着团藏的眼神中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探究。

志村团藏还在继续,“我想要取代你,是因为我看不惯那些怀柔的手段,我希望木叶站在忍界的巅峰,自高处俯瞰一切。”

“我觉得你做不到,所以我想取而代之,去实现你未曾完成的伟业。”

“或许,这是我这辈子难得能胜过你的时候。”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突然意识到,我也不行了。”

因为他们都老了,再不是那个会因为扉间老师的加倍训练耍尽手段小聪明的孩子,也算不上为木叶燃烧的薪柴,这副腐朽的身躯,就算燃烧又能照亮多少呢。

志村团藏的野心,猿飞日斩心知肚明,包括他曾经试图暗杀自己的谋划,都一清二楚。

但非要说他对木叶的在意,哪怕掺着杂质也足够浓厚。

“而你认为镜知由可以,即使你知道,一旦把她推向那条路,死的必然是你,而你依旧如此选择,甚至你心向往之。”猿飞日斩平淡地说出对方展现出来的打算。

“你说这话,我不信。”

凌厉的视线隔着火影的桌案穿过眼前的老友,“正如你对我的了如指掌,我也太熟悉你了,团藏。”

志村团藏大多数时候会和猿飞日斩争吵,只会在必要的时候打感情牌,因为他心知肚明对方的心软和念旧。

与之相对,猿飞日斩也知晓团藏的野心,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强硬的,那些受到感情牌后的妥协也从未超过底线,基本只是顺着团藏递来的台阶往下走。

团藏爱木叶,他信。

团藏想要杀他成为火影,他信。

团藏愿意把自己的一切拱手让出成为他人的垫脚石,他绝对不信。

“那我就用行动证明。”志村团藏一挥袖子,完好的左手伸到面前,像是某种誓言与决心。

“年轻人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们往往把生活看得过于单纯,她今天取缔根部,明天就会意识到她有多么需要根部。”

“光永远伴随着黑暗,忍界之光的名下,必然还有一位忍界之暗。”

“她可以恨我杀我,但她必须信任火影爱戴火影,因为在未来的某一天,你或者你的儿子要成为她的根。”

“总要有人在黑暗中前行,去做那些肮脏的活计。”

“她需要你,就像你需要我。”

猿飞日斩有些动容,“团藏,你...”

志村团藏却已经不想继续,难得的敞开心扉已经花费了他大半的力气,他摆摆手,开口阻止猿飞日斩的软弱话语。

“既然已经确定她拥有木遁,我回去就宣布镜知由根部首领候补的资格。”

猿飞日斩:“涉及木遁,这件事需要先通知纲手。”

“随你吧,毕竟纲手是你的弟子。”

志村团藏离开了火影办公室,难得没有拍门而出。

想到纲手那个不讲理的女人,默默盘算着要加快进度。

木遁和千手的关系毋庸置疑,到时候要是猴子帮着纲手把镜知由带离根部就麻烦了。

“取根,大蛇丸到哪了?”志村团藏向身侧提问。

“刚刚收到消息,已经抵达木叶外的三号基地。”油女取根被派去和大蛇丸对接了,所以把镜知由的任务外包给了丙。

“镜知由那边的情报给我,我们先去三号基地。”

作为话题中心被各种念叨的镜知由觉得鼻子痒痒,于是伸手戳戳近在眼前的脸颊,“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背着小孩的少年忍者从天而降一口大锅,就像被污蔑的狗狗一样,整头发丝都耷拉下来,“没有。”

面具在之前的森林里被镜知由的树枝毁掉,小孩抓起他一缕额前的短发,弄成反翘之后任由其落下,再抓起来,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而这样带着逗弄意味的动作,身下的忍者却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你好没意思。”

“抱歉,让您失望了。”

真像傀儡呀。

镜知由在心里点评道,根部的忍者就像他们自己说的一样,抛弃了自我,留下的只有对任务的执著。

他们对根部首领有着绝对的愚忠与信任,按理说是誓死也不会背叛的那类人。

因为志村团藏是个会给野心包装上奉献外衣的虚伪小人,这群人也对所谓的火之意志或者说薪柴一样奉献精神深信不疑。

有坚定信仰而内心迷茫者,是【意志扭曲】最爱玩弄的对象。

谁说根部首领就是志村团藏呢?

在另一条时间线上,有一位名叫镜知由的忍者也曾短暂接受首领一职,然后亲手废除了这一职位。

镜知由不再动丙的头发,脑袋靠上对方的肩膀,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

丙的额前少了些酥麻的痒意,却有更炽烈的温度从肩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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