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光昀穿着简单,外套一件大衣,他插兜站在门边,戴着口罩,因为是夜晚,他又站在死角阴暗处,并不引人注意,任愿看到他都纯属意外。

徐知卉走过去,简单地和蒋光昀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任愿有些惊喜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国外?”

前些天他联系蒋光昀时,蒋光昀说人在欧洲,还给他拍了喂鸽子的视频。

蒋光昀说:“刚下飞机,顺路来探个班,不欢迎?”

“欢迎欢迎。”任愿欢欣道。

蒋光昀早先叫司机开车在酒店门口等着了,两人进了任愿的房车,任愿助理开车去往酒店,因为有第三人在场,他们两个不太敢乱说话,只聊些有的没的,蒋光昀问:“天恒配的房车?”

任愿点头:“嗯,平常睡这里挺方便的。”

蒋光昀点评道:“感觉小了点。”

任愿笑说:“这还小?”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我演戏了吗?”

蒋光昀略有遗憾摇头:“没有,飞机晚点了,我才刚到。”

任愿玩笑道:“私人飞机也会晚点?”

蒋光昀说:“我没有私人飞机。”

他们家的私人飞机卖掉了,用来填补亏空和员工工资。

任愿没想到蒋光昀还一板一眼回答他,哭笑不得:“我开玩笑的,常人哪儿会有这个东西?”

任愿道:“你没看到也好,我演的杀人,免得你看了被吓得做噩梦。”

蒋光昀道:“我才不会。”

任愿笑了笑,但并不是什么真切的笑,他没说话,眼神略有些空,像是进到了另一个世界。

住的酒店不远,开个几分钟就到了,助理问任愿:“任哥,你要夜宵吗?”

“不用,我明天还有戏。”任愿说。

现在是深夜,有点冷,任愿又从房车上找出件风衣披着,蒋光昀从车里拿出他在欧洲买的东西,枕头,毛毯,还有一些衣服,提着一大袋跟着任愿进了酒店,要是被拍到,还能说是送东西。

任愿开门,蒋光昀关门,灯都没开,两人就立即在黑暗里拥吻到一处,说不清是谁主动的,舌头就已探了出来,满是渴求对方的欲。

蒋光昀早就丢开手中碍事的袋子,抱住了任愿。

舌头交缠,两人呼吸相闻,挺直鼻梁撞来撞去,有些疼。

任愿被蒋光昀按在墙上深吻得轻轻颤抖,他踮脚,也不甘落后地含着嘴里的软物吞吐,本来抱着蒋光昀的手也滑下。

“唔……”蒋光昀被任愿的主动弄得失去理智,掐了掐任愿腰下。

他们两人实在太默契了,任愿登时开了灯,蒋光昀推着任愿就往里走,边走边吻。

“不能咬脖子……”

“我知道……”蒋光昀绕过脖颈,含住。

任愿踮起脚,微微挺起胸膛,紧紧抱住蒋光昀的头,“嗯……”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到卧室,已是上半身光裸,难以自控的状态。

蒋光昀找了一圈,没看见东西,“没套。”

任愿趴在床上,说:“不用了,来吧。”

蒋光昀有些诧异,但也没多想,以为任愿十分想念他,想到可以不在意这些准备,他有些开心,专门去欧洲看了一次心理医生的他觉得任愿这句话比医生的药还好用,他环顾一圈,“也没润滑。”

“你没带?”

“我带那玩意儿干嘛?”蒋光昀吻着任愿光滑的脊背。

任愿安静片刻,“算了,用面霜吧。”

“你这么急?那东西成分安全吗?”

任愿抓住蒋光昀乱摸的手,“别说了,快做吧……”

蒋光昀察觉到不对,翻过任愿的脸,见人脸上无半分欢愉,面色一片冷静。

蒋光昀看到任愿这个样子,再联想到刚刚任愿的异样,进了房间的主动,心都凉了半截,他拍过戏,知道刚刚的现场布置绝对是大戏的准备。

他咬牙说:“你拿我当什么?帮你出戏的工具?!”

任愿仰躺过来,目光空空荡荡地看着天花板,“这不正好?你过来就是要做,我也需要这个。”

蒋光昀气得胸口发胀,又要发火,但他想起心理医生说的适当表达需求,还有任愿酒醉那夜的眼泪,忍下满腔委屈和到了嘴边难听的话,苦涩又艰难道:“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你。”

任愿眼中波动一瞬,他缓缓坐起,认真看了看蒋光昀,眼神渐渐由空无到有了温度,“抱歉,我还以为你是想来做的,我没想到……”

蒋光昀看着任愿,忽然发现任愿瘦了不少,这才过了多久,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嘴动了动,想说话,但又闭上,沉默地坐下,和任愿靠在一起。

任愿也没有说话,呆呆地坐着,明明两人靠得很近,但任愿的心却越飘越远。

蒋光昀也发现了任愿的异样,心底又疑惑又焦躁,后悔让任愿接下这部戏的念头又浮了上来。

蒋光昀问:“压力很大?”

任愿说:“还好。”

“我看你瘦了很多。”

“是吗?可能没什么胃口吧。”

蒋光昀看着任愿,心中怜爱占了上风,他轻轻吻了吻任愿鬓角,尽量撇去刚刚的不快,不熟练地用轻松的口吻道:“嗯……坏宝宝心情不好?”

任愿没闲心纠正蒋光昀的称呼,也没注意到蒋光昀的变化,他沉默了一下,说:“我看了完整的剧本。”

他看到了陈平的过往,知道了陈平杀人的原因。

陈平是听障人士,二级听损,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靠捡废品为生,陈平因为残疾和贫穷而自卑,因为遭受过校园霸凌,性格渐渐变得乖张,他并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发声和唇语,还略为虚荣,他艰难地读过小学后就辍学,却还是半个文盲,因为陈母听不见,他一直糊弄过去,假意在陈母面前说话,从不和陈母一起捡废品。

有一天,一个男孩给了陈母钱,要求陈母把一个箱子拿到某个地方,陈母照做,就此卷入了虐杀孩童一案。

监控在那时并不普及,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个给钱的男孩一定有问题,她给陈平比手语说明那天的状况,叫陈平转告,可陈平不会说话,吐出来的只有含糊的字音,叫他写字,他也只会最基本的字。

后来,有人提供给法庭一个手语师,但这希望却将母子推入深渊,手语师收了贿赂,篡改陈平表达的手语,陈母没有“人证”,自此入狱,她以为陈平是因为恨她这个母亲而做了假证,万分痛苦,在狱中自尽。

陈平收到母亲遗物,是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男孩,打了个叉,又在旁边画了个流泪的女人。

他心中悔恨绝望,万分痛苦,可什么都不会的他无法和人交流,根本没法翻案,就算小男孩真的被确认为杀人犯,但也会因为年纪不满刑事年龄而逃脱罪行。

能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

是他害死了母亲……

十年的蛰伏和隐忍,全靠着一腔恨意支撑着他!艰难学习,发声说话,学习两种手语,就是为了最后手刃那些仇人……

可这一切又岂能挽回?如果他本来就能好好学习融入社会,是不是至少能让母亲逃掉一死……

任愿越想越深,口中喃喃道:“是陈平的原因,是我害死了最亲的人。”

任愿想起了任霞景……任霞景罹患胶质瘤,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该是有多害怕?却强撑着不告诉他,只因为他忙着拍戏,任霞景独自做完了第一次手术,直到第二次复发,任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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