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没有会客厅,林琛借了一间会诊室,坐在正中位置。

桌面摆着一份收购协议,被收购方是华森研究所,也就是为时雨提供治疗方案和特效药的那家生物医药所。

林琛开门见山说:“如时小姐所见,华森研究所已成为雅和医药海外事业的一部分。时小姐先前用过的特效药还未正式投产,只能通过申请参与临床试验获得用药资格。然而据我所知,今年的申请额已经满了,时小姐再怎么联系医生,也拿不到药。”

时雨也没跟他绕弯子,直接问:“林先生不如直说,需要我怎么配合?”

林琛以放松的姿态坐在椅子上,却有极强压迫感。时雨看他从容不迫,甚至有一种对当前局面全盘掌握的镇定,不由得心生厌恶。

“时小姐果然讲求效率,既然这样,林某只好冒昧了。”

会诊室里只有两个人,林琛忽然坐直,向前倾身,唇角衔着淡淡笑意。

“时小姐,嫁给我。”

时雨眸色变冷,迂回说:“林先生现在求爱,似乎太晚了。我和陈启的婚讯已经公布,这时改嫁他人有违契约精神。”

林琛无所谓道:“只是公布婚讯,并没有登记。没有登记,等于还没有订立契约,不是吗?陈启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世达不能给你的,雅和也能给。”

时雨:“抱歉,我选陈启不是因为他能给我什么。”

林琛:“难道你想说,因为爱?”

最后一个字说完,林琛不觉失笑,仿佛这是什么滑稽至极的事。

时雨深吸一口气:“是的,因为我爱他。”

林琛收回笑容,文雅皮相之下的劣性展露无遗:“爱不能救你弟弟的命,时小姐最好再考虑一下。”

时雨摩挲着手机,拖延说:“我再考虑一下。”

林琛抬起腕表看一眼:“孟小少爷时间不多了,我们半小时内解决这件事,如何?”

时雨起身走到门边,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

“林先生,”时雨蓦然紧张起来,“您不至于为了一场婚事做到这种程度吧?”

林琛说:“对我来说这不只是一场婚事而已,我不想让场外因素干扰你的独立判断。时雨,我喜欢你,从初次见面就喜欢。”

时雨表情很复杂:“你的喜欢我无福消受。”

林琛向时雨走近,把她困在门内。时雨想从侧面躲开,被林琛长臂一揽,圈了回来。

“是吗?没有尝试过,怎么知道无福消受呢。”

林琛一手扣住时雨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拴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身体被迫纳入他的怀抱。

时雨浑身发毛,心口一阵又一阵抽紧。她抬手落掌,照林琛脸上扇了一耳光。

林琛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怔了一瞬,随后笑起来:“力气不小。”

像看待一只无力逃脱的猫,言语里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就连被打,也是伤及不了性命的撒娇而已。

时雨很是恼火,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来,被林琛在半空捉住。“咚”的一声,她后脑勺重重一磕,抵在门上,林琛压在她身前。

“再这样我报警了。”时雨说。

林琛微眯起眼,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向外看,俯身靠近时雨。

时雨身后的门猛地震动一下,似乎被人砸了。恰好林琛的唇吻向时雨脸颊,被她躲过。

会诊室外,陈启正在踹门。

林琛松开时雨,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陈启把门锁拆了,杀气腾腾地冲过来。

时雨刚扇的一掌红痕还没消,陈启又砸了一拳。林琛第一下没躲,等陈启出第二拳才反击,两人西装革履地扭打在一起。

肖然站在门外傻了。

这,这是在医院捉奸吗?

时雨提醒肖然:“叫人。”

肖然忙不迭领命,跑出去叫医院的安保来。时雨回过头,见陈启把林琛掀翻在地,朝着脸又是一击。

“阿启,差不多可以了。”

时雨从背后抱住陈启,最后那一拳没能砸下去。陈启猛地反身抱紧时雨,带她远离林琛。

“陈二少真是,年富力强啊。”

林琛用手背擦嘴角的血,慢慢站起来,虽然狼狈,但不急躁。

陈启说:“没把你打死是我力气小了。”

林琛轻浮地笑着:“你要打就打啊,已经打完了。时小姐答应我重新考虑联姻对象,这样说来,我们又回到同一起跑线。”

陈启身体僵住。

林琛的保镖匆忙赶到,询问要不要报警,林琛小幅摇头,转而对时雨说:“时小姐,我明早再来看你。”

话落,他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陈启突然觉得很恐慌。这天早晨,他在时雨的身边醒来,吻着时雨的锁骨,被一片柔软亲密地裹住。

为什么到了晚上,又有人跟他说,时雨会重新选择联姻对象。

时雨看出他的焦虑,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在等你来。”

陈启收紧怀抱,倒退走进会诊室,反手锁上门,抱着时雨靠墙缓缓坐下。

诊疗室里安静无事,只剩两道急促的呼吸紧密纠缠。

时雨握起陈启发红的双手,问他疼不疼。陈启反握时雨,两双手紧紧扣着压在心口。

“这儿疼,”他呼吸困难,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特别疼。”

想着林琛说的那句话,他心慌意乱,声线微颤。

“我来晚了,你还要我吗?”

时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认真看他眼睛。

“林琛在胡说八道,你别理他。”

时雨把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句重申:“阿启,没人能和你站在同一起跑线,你从一开始就在我的终点。”

陈启问:“真的?”

时雨双手托起他的下颌,温柔吻他:“真的。”

陈启心宽了些,得以分出精力关心孟英:“这种药没有别的途径能买到?”

时雨说:“没有。但我可以找一个人帮忙,把药偷出来。”

“谁?”

“一个你很讨厌的人。”

“Andre·Thomert,”陈启马上想到这个名字,“我记得他是华森研究所的研究员。”

时雨小声叹气:“是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分手那段时间,他和我来往很密切。”

陈启失声了,半天说不出话。

时雨坐在他的腿上,低着头给安德烈发信息。安德烈回复迅速,一口答应去“偷”药,时雨让他小心,别被发现了。

“这是我参与实验的成品,怎么能算偷呢?”

“你可能会被解雇。”

“那就解雇吧。如果我手上有救人的药品,却什么也不做,看着一个人去死,那我从事这份工作的意义是什么?等我好消息!”

安德烈发了个超级英雄的卡通图,意气风发去做英雄了。

时雨收好手机,抬头亲陈启的下巴,尝到一点咸泪水味。陈启略微侧过脸,嘴唇贴上时雨的唇,很慢很慢地吻她。

这样温吞地亲了好一会儿,陈启突然发力,咬着时雨下唇,不轻不在地磨了一下。

然后是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泪水蹭到时雨肩膀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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