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那不就得花钱!那花谁的钱,冯喜儿的?冯喜儿哪来的钱?难道是这个粉头玉面的病秧子野男人给她的?呸,啥谁的钱,这个家所有人的钱那都是他冯宝山的钱!
冯宝山的三白眼里闪过精明与算计,一下子跳了出来,指着冯玉娆就大骂,“好啊冯喜儿,老子就说你这些时日不好好上山干活,还总往深山林子里钻是为啥,合着你是在深山林子里藏了个野男人啊!平日里你就野,所以即使你及笄了,我也想着多留你在身边好好细心教导教导再让你与李二虎成亲。不曾想,你竟这般忍不了寂寞,一出门便是几天几夜不回家,现在更是直接把人往家里带。咋地,人瘸了,你还想给留在家里白吃白喝地当大爷服侍起来是不?你……我冯宝山怎地就生出了你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呀!啊?我告诉你冯喜儿,你赶紧把人给老子送走,不然老子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屋里一众人的视线全被冯宝山吸引了去。
其他人倒是早已见怪不怪了,倒是徐已陌,在听到冯宝山说冯玉娆已经及笄的那一刻、视线一下子落在冯玉娆脸上,他一直以为冯玉娆最多不过才十二三岁,没想到冯玉娆竟然已经及笄了!
而这冯宝山,昨夜徐已陌便发现他是个混账无赖!没曾想,这东西今日一番话,简直枉为人父。不,妄为人!
徐已陌看看局促不安的冯母,再看一脸平静的冯玉娆,以及已经见怪不怪叹息摇头的老大夫,不难想象这一家子平日里的生活,再看冯宝山的眼中,便只剩下不加掩饰的厌恶了!
冯玉娆还能不晓得冯宝山存的什么心思?无非就是趁着老大夫在这里借题发挥,想要赶走徐已陌这个外乡人的同时,也损坏她冯玉娆的名声,好让自己乖乖受他拿捏。
冯玉娆猜想得倒是没错,冯宝山就是如此想的。他想着,反正冯玉娆三天两夜没有回家是事实。且有外人在,这老大夫家的女婿可是这远茗山里的主事人,冯玉娆定然是不敢当着老大夫的面对他动手的。
只要毁了冯玉娆的名声,她就得乖乖留在家里伺候自己,还想跑出山去,想都不要想!如果因她坏了名声,李二虎家主动悔婚,他就可以白捡十两银子用。待多使唤冯玉娆两年,再把她许配给旁人,还能再赚一笔彩礼钱,呵呵……冯宝山可谓是一箭好几雕,仿若梦想成真的曙光就在眼前,想得心里直乐呵!
冯玉娆没接冯宝山的话茬,转而请老大夫帮冯母把把脉。昨日她虽睡得沉,可冯母时不时的咳嗽声还是在她耳边响起。
自从她与冯宝山对抗,冯母少挨了冯宝山的打,身子就慢慢好了许多,至少咳嗽是明显渐少的。现在听冯母咳得那般厉害,冯玉娆不用想也知晓冯母这三天不好过。
冯宝山一听还要给冯母把脉,立马又跳起来,“把什么脉把脉,我钱多呀?每天在家啥事不干屁事还多,你看看这远茗山谁家婆娘有你这般享福?咋地,你是什么公主娘娘得了养身病不成?自从你嫁进这个家,老子就没过上过一天好日子,找了你,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冯母本来就不敢让大夫看,冯宝山这样一骂就更不敢了。见冯玉娆要发飙,冯母忙拉住她,露出来的一截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伤痕。
冯玉娆忍了又忍,交代了冯母与徐已陌几句后,帮老大夫背起药箱,送老大夫出门了。
冯宝山见如何骂冯玉娆都不接招,心里恨,转头便又把矛头指向冯母,“臭婆娘,你在这里凑啥热闹,你是没得男人见过吗,自家闺女的男人你也稀罕咋地?”
冯母不敢顶嘴,赶紧抱着冯小弟快步朝自己屋里去,可冯宝山还是追在后面骂:“一说你你又往屋里跑,咋地,你是新媳妇见不得人啊?你看看你,天天拿个软骨头来挡事,啥也不干。老子就说那软骨头没用,早该一把掐死,偏生你舍不得撒手,咋地,他上辈子是你爹呀,你要这样服侍他?”
“咳咳……咳咳……”屋里没有搭话,只有断断续续传出的咳嗽声。
“咳咳咳,一年从头咳到尾,银子花了老子一大堆,也没见半点用,偏偏又还咳不死,没用的死婆娘……”
冯宝山越骂越起劲,冷不防见冯玉娆屋里的徐已陌正目光幽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冯宝山突然就哑了声,可想到这里是自己家,自己是这一家之主,像战斗的公鸡,又瞬间昂扬起来,转身骂骂咧咧朝灶房去。
看着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徐已陌只觉好笑。昨夜,冯宝山与徐已陌同榻,便有意无意的挤徐已陌,使一些小手段,想试探他的性子、底细,好在他徐已陌也不是傻子,在冯宝山第一次使小动作时,便被他的手肘压住骨头,然后用力,冯宝山痛得直喊,偏徐已陌就是装作睡着了没听见……如此几番,冯宝山一次没讨到好,才终于老实。
冯玉娆把老大夫送到家,还是拧着几副中药回来了,其中就有冯母的。冯玉娆可不知,此刻冯家都快要被冯宝山闹翻天了。
冯玉娆刚进院子,便差点被飞来的石头砸到,低头一看,落在她跟前的石头正是她这次上山挖回来的辉锑矿石,再看,其他两块辉锑矿、还有绳索、布包,也都散落在院中各处,而冯宝山就站在离布包不远处的位置。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糟蹋,冯玉娆看向冯宝山的眼神里溢出了杀意。她本想回来再慢慢找机会收拾冯宝山,没想到这活爹是记吃不记打,时刻在作死的边缘蹦跶。
自冯玉娆送老大夫走后,他就一直在屋里乱翻乱砸,从灶房到堂屋,再到卧室……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如何在家里咒骂都没人理他,心里憋着一团火气撒不出,难受。
另一方面,便是为了寻找徐已陌这个野男人给冯玉娆的银子藏在哪儿了!可冯宝山满屋子都翻完了,却是连铜板都没找到一枚,冯宝山正咒骂冯玉娆到底把银子藏在哪里,看到床榻上鼓鼓囊囊的布包,忽地变得欣喜万分,嘿哈嘿哈就往床榻上爬,满脸得意之色……结果布包捞出来一看,银子没见着,倒是看见了一袋子的石头,冯宝山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积压已久的愤怒如火山爆发一般,一发便不可收拾了,把冯玉娆的布包拧出来摔在地上……
“哎,你别动冯姑娘的东西!”徐已陌看到一边下床去抓木棍,一边忙出声制止。
徐已陌强硬的语气此刻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冯宝山,一个野男人,竟敢对他大呼小叫?看着躺在地上的布包,光摔摔哪里解恨,于是又往上踩跺了两脚,结果脚被石头硌到,更愤怒了,抓起绳索、石头,便朝院子里乱扔乱砸。这不,就差点给冯玉娆开瓢了!
冯宝山见冯玉娆那要吃人的眼神也是吓了一跳,可此刻的他犹如远茗山里斗狠的野兽,哪里有理智可言!冯宝山想起之前两次都是因为冯玉娆手中有武器,而自己赤手空拳才吃的亏,想到冯玉娆布包里还有工具,忙蹲下身从布包里拿出锤子和匕首,随即一脚把布包踢开,恶狠狠地盯着冯玉娆道:“冯喜儿,你对亲爹非打即骂,出去和野男人钻树林鬼混还把野男人带回家,老子今日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逆女!啊!”冯宝山叫喊着便挥舞着手中的锤子和匕首朝冯玉娆冲去。
冯母:“啊!”
冯母原是被冯宝山从里屋赶到灶房去做吃的,听到冯宝山喊冯玉娆这才出来,登时吓得大叫一声。
慌慌张张下床走出来的徐已陌也被吓得不轻,急忙出声提醒:“小心!”
冯玉娆倒不怕,自从第一次和冯宝山交手冯玉娆便发现了,冯宝山好吃懒做,常年不干活,身体缺乏锻炼,根本就没有啥力气,只是冯喜儿和冯母常年被他打惯了,自然产生了恐惧。如果母女二人联手…都不用联手,真要打起来,冯宝山怕是连常年干活的冯喜儿都打不过。
在冯宝山的匕首朝冯玉娆挥来时,冯玉娆抓住冯宝山的手腕用力一拧,冯宝山便吃痛地大叫起来,手中匕首应声落地。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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